九歌忽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闻七歌在一旁刺绣,看到她醒过来,关心道:
“怎么了,一脸的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九歌转头看向七姐,再看看身边的地方,才明白她们还坐在马车里,还在赶路。
她松了口气,回道:
“嗯,确实做了个噩梦。”
转而又揶揄闻七歌:
“倒是七姐你,坐在这么颠簸的马车里,还能做女红,可真是厉害,就不怕不小心被绣花针刺到了吗?”
“呵呵,你别小看人,凭我高超的手工,这点颠簸怎么可能会影响到。”
闻七歌得意道。
九歌耸耸肩,表示说不过她。
“对了,我们现在是到哪了,我记得我们从西壉离开后,又赶了二十多天的路,都快一个月的路程了。”
闻七歌点点头,然后告诉她:
“就在你刚刚睡觉的时候,诸夷过来告诉我,我们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星甍了。”
“真的?”
九歌睁大了眼睛,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重返星甍,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如何去面对。
闻七歌又兴趣盎然的告诉她:
“对了,我还问过诸夷,现在星甍变得如何了,他告诉我,变化很大,很有可能我们回去之后都变得陌生了,另外他还给了我星甍现在的地形图,说大约在一年前,陛下将星甍原来朝西的主城门改到了朝东那边,众所周知,朝东那里有一条大河,常年河水泛滥,曾经还淹死不少人,所以文帝陛下在世的时候,把主城门改到西边,就是为了躲避这条大河,没想到当今陛下在去年又给改回来了,并且在大河上面修建了一条大桥,命名为七星桥。”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九歌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很多人告诉她如今的星甍以不是当初的星甍,果然是真的。
闻七歌合着双手,一脸憧憬道:
“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以前就很少去星甍的东边,没想到如今主城改成了那一边,应该会比原来热闹不少吧。”
然后又邀九歌道:
“小九,等我们回到星甍后,就一起到主城门那边逛逛吧,看看这两年星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九歌还在寻思着,听到她的话,只是满脸困惑。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陛下为什么要改了主城门,原来那个方向不也挺好的吗?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闻七歌想了想。
“应该不是,诸夷告诉我陛下是听取了当今国师阿史那耶多罗的意见,因为国师勘探到了,东边才是能给陛下带来福运的地方,把主城门改到了东边,陛下就会延年益寿。”
“啊?国师?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大昱有国师,这什么那的什么罗国师是从哪里来的?”
九歌懵了。
闻七歌又想了想,摇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想知道得更多,就去问我们的父亲吧,他知道的比较多。”
九歌点点头,把这件事记下了。
入夜。
又是在驿馆歇脚。
饭后,九歌便问起了白天的事情,向父亲求证现在的大昱是不是多了位什么国师,因为名字太长,她实在记不住。
闻镜喝了口茶,才告诉她。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这个阿史那国师好像是一年半前来到星甍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陛下看中了,命他为国师。”
九歌感到疑惑。
“那父亲就没反对的吗?毕竟这什么国师,光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定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闻镜轻笑。
“老夫也不能太明显的去干涉陛下决定的事情,要不然其他大臣们会有意见的,因此只要不祸乱朝廷,老夫一般不予理会,但如果敢做出对朝廷一点不利的事情来,老夫决不轻饶。”
九歌在心中暗想:话是这么说,但等到事情发酵后才要做出反对,会不会太晚了。
闻镜又看着她道:
“何况小九你现在也回来了,老夫更加不用去担心那些外人,陛下可以重用阿史那国师,老夫也可以推你上去,看谁的本事大。”
“……”
九歌眯下了眼睛,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闻七歌这时开了个玩笑。
“那我岂不是得感谢父亲没有看上我,让我逃过了一劫,要不然叫我去跟那些大臣们面对,我可能会吓得腿软。”
“呵呵……”
闻镜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九歌却是笑不出来,她可没想过要去和那什么国师争斗,她还想着回星甍只是度假,玩够了就回去南秀和子栩团聚,现在看来,恐怕计划赶不上变化。
另一边,王成成祭拜完挚友,坐上马车回去星甍,那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他也颇有疲倦。
回到丞相府后,在门口等候的下人便上来禀报他,说是有两位大人过来找他,但因为他还没回来,便请他们到厅堂里等候。
王成成闻知后,没有说什么,立刻到厅堂会见两位贵客。
到了之后才知道是平时跟着他一起出事的两个下臣们。
他们是来给王成成送消息的,说是有了那些失踪百姓的下落,不久前有人在城郊外发现了尸体,经过确认,确实是半年前失踪的那群告状的百姓之一。
王成成听得眉头紧皱。
“城郊外发现的线索,而且还是个尸体?”
“嗯,经过仵作的确认,死去的百姓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