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七歌在一旁轻笑,接着摆手道:
“这不简单,找平时跟孙飞关系最好的人逐一盘问,不就能知道他的为人了,说实在的,我也不信孙飞能和外人结仇,而且从你们叙述的情节来看,只怕凶手是来势汹汹,并且我敢肯定,凶手这么做,真正要对付的人,还是我们的父亲,有个词不是叫做杀鸡儆猴吗,我看凶手故意只杀孙飞一人,就是要做给我们的父亲看,想我们的父亲多威风,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人,而今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杀掉他的部下,你说外人会如何作想。”
众人被她的分析吃了一惊。
九歌满脸凝重,虽然七姐的分析看起来无厘头,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闻镜倒是一脸淡然,毕竟针对他而来的对手,又不是一两个,也不是一两次,真是这样他反而看得开。
诸夷担心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属下近日得多加防范,以免凶手再次出现,对太师不利。”
闻镜抬手道:
“不必如此惊慌,该来的你怎么做都挡不住,淡定点,唯一可惜的就是孙飞死得太惨了。”
太师不让,诸夷当然没辙,只是在心里仍是很担心太师的安危,这几年来,总有些贼心不死的人想对付太师,可惜都失败了。
闻镜看了看四周,问道:
“对了,土云召呢,好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
“土云召因为上次连累太师之事仍在悔过中,太师若想见他,属下这就去把他叫来。”
诸夷回道。
正欲转身出去,被九歌喊住了。
“不必了,土云召被我差遣去办事了。”
诸夷刹住脚步,一脸的惊讶。
闻镜也是好奇。
“你让土云召去办事?”
九歌点点头。
“正好女儿也在等父亲回来要和父亲说这件事,前段时间女儿让土云召去东邩办一点事,没有想到土云召在东邩意外得知东邩和北囦结盟之事,如今东邩与北囦更是直接发兵对西壉攻打,还不知道父亲是否听到了消息。”
闻镜一脸懵怔。
“这老夫倒还未听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九歌回道。
闻镜沉吟了一番,道:
“这些诸侯国之间的争乱一直不断,大昱也不好插手。”
“可是西伯侯是您的四女婿啊,四姐闻四歌也在西壉,现在东邩和北囦联手攻打西壉,如此来势汹汹,不知道西壉能否扛得住。”
九歌担心道。
闻镜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坚持己见。
“即便是这样,仍属诸侯国之间的战乱,大昱向来不管诸侯国之间的事,哪怕是老夫,也不能因为西伯侯与老夫有亲,就出手去帮他,这件事还得由他们自己来解决。”
“那如果西壉与东邩北囦真的交战起来,大昱要怎么样才肯出手?”
九歌好奇的问。
闻镜想了想,回道:
“除非得陛下亲自下旨,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大昱想收复西壉,可能陛下会有这兴趣出兵。”
“这……”
九歌一脸郁闷,父亲这说辞不就等于白说,西壉怎么可能归顺大昱,那不是成了第二个南秀么,西伯侯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闻七歌好奇的询问闻镜:
“父亲,那你真的坐视不管了?眼睁睁看着四姐陷入战乱中,看着她受苦受难,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疼?”
“老夫就算心疼也没用,四歌早就嫁做人妇,是西伯侯的夫人,真正该保护她的人是西伯侯陈护才对。”
闻镜理直气壮的说。
闻七歌撇撇嘴不高兴。
“哼,我没有想到父亲如此薄凉,四姐的国家都发生战乱了,你还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那怎么当初我和小九好好的待在南秀,你还非得把我们带回来。”
“那又不一样,你别混为一谈。”
闻镜斥责道。
闻七歌才不怕,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唉,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四姐要是知道父亲如此绝情,她一定会感到伤心的。”
“你!”
闻镜被她气噎,心中却开始反省了起来,难道自己刚才的那段话真的说得太过了,但是他毕竟是大昱的重臣,确实得从大昱的考虑出发,才会那么说的。
但现在,看到两个女儿似乎都对他很有意见的样子,真是让他无奈。
想罢,闻镜叹了口气。
“行吧,顶多明日早朝上老夫和陛下提及此事,看看陛下的看法,但最终决定掌握在陛下的手上,如果陛下没有表示要助西壉的意思,那么别指望老夫这边会发兵帮助西壉退兵。”
“哼,这才像话,不管最后陛下会是如何的决定都无所谓,只要父亲这边确实出力了,无愧于四姐就行,毕竟我们闻家这两年的亲人是逐渐变少了,再不好好珍惜的话,就等着一个接一个的失去吧。”
闻七歌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就是想给父亲一个提醒。
闻家眉头紧皱,一脸无奈的瞅着闻七歌,真拿她没办法,可是又没法辩驳她的话,毕竟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九歌这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一脸精明道:
“依我看,父亲有所顾虑是对的,既然大昱不宜出手,那么南秀应该就能名正言顺的去帮助西壉退兵了吧。”
闻镜吃了一惊。
“小九,你想作甚?”
九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