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闻八歌还是领命出门去迎接九歌去了,纵使心中有不甘,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闻七歌带着陈护过来拜见天子了。
庚辰又屏退随行而来的侍从们,只留下他、王成成、闻七歌、还有陈护四个人。
王成成此刻才明白,原来陛下也让闻妃出门去,是为了好见陈护。
陈护终于能够见到大昱的天子,心情很是激动,跪在天子面前,行大礼参拜。
庚辰有些没耐心,让陈护起身,说出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
陈护不敢违命,恭敬的领旨,向陛下慢慢道来自己的目的,还有自己想要对陛下说的话。
这话很长,需要时间逐一的说个清楚,明白。
同时也关系自己和西壉的命运,所以陈护每一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也全都如实道来,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庚辰静静的听着,旁边还有丞相王成成和闻七歌两人作证,他并不担心陈护敢乱来。
外头。
闻八歌带着侍女们站在宫门口,只是为了等九歌回来,这让她的心里些许不平衡,但这是陛下的旨意,她又不敢违抗。
九歌回到万紫宫的时候,大老远看见宫门口站着一群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八姐,她困惑的上前去。
“八姐这是准备要出门了么?”
闻八歌见到九歌回来,有些高兴,又有些生气。
“你可回来了,不是去请陛下的么,怎么自己反而没有先回来。”
九歌不明所以。
“怎么,难道陛下他们还没有来你的万紫宫?应该不会吧。”
“陛下当然已经来了,可是他却让我来门口迎你,这算什么意思,你也不过是个重臣之女,居然让我这个贵妃在门口迎你。”
闻八歌说得醋味连连,嫉妒溢于言表。
九歌一怔,满脸的意外。
“这,我不知道还有这事,我这不是刚回来……”
闻八歌心气还未顺,又对她指责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同陛下他们一起来,不是你将陛下请来的么,结果还得让陛下等你,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多么德高望重的人物吧。”
“……”
九歌听得心情郁闷,不明白八姐为何冲着她发火,她又做错了什么。
“八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之所以没有和陛下他们一起同行,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加上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哼,我能有什么误会,你要但凡知趣点,刚才开口的第一句就该向我赔礼道歉,而不是解释一堆有的没的。”
闻八歌继续喋喋不休。
九歌更加懵了,听她的口气好像自己真犯了不得了的错误。
“我做错什么了啊,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啊,真的是……”
闻八歌见她死性不改,也懒得和她计较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和我进去参见陛下吧。”
说完便转身回寝宫去。
九歌站在原地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瞧见八姐的侍女茗伊还没有走远,连忙快步走到她身边,询问她:
“茗伊,你家娘娘是吃错药了吗?干嘛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这……”
茗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九歌的问题,因为怕说到对娘娘不好的话,所以干脆不说话。
九歌见她久久不回答,莫名的上火,但也没真去责怪茗伊,想要知道闻八歌对自己发火的真相,只能靠自己去找了。
一进寝宫,九歌还没来得及向陛下请安,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得陈护已经出来面见陛下了,并且正在和陛下上奏,这一幕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没有防备。
众人也发现九歌回来了,就连陈护也停止讲话,等着她过来。
九歌一脸懵怔怔的走过来,走到陈护的身旁停住,不忘先向陛下行礼拜见。
庚辰伸手示意她不必行礼了。
“闻九歌,你回来得可真慢,孤都已经听陈护说得差不多了,这就是你费尽心机要孤来万紫宫的真相?”
“呃……”
九歌语塞,转头看向一旁的七姐,她正心虚的埋头,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她干的,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庚辰又对跪在地上的陈护道:
“西伯侯,你现在可以站起来继续详说了。”
陈护恭敬地领命,终于得以站起身回话了。
他将刚才没有说完的事继续说下去。
“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高权在我西壉的地盘上遇害,臣有责任查出真相,并且为他的死做出一些补偿,绝非外人谣传的那样,说高权是臣所杀。”
庚辰伤脑筋的用手揉着天灵盖,出声询问王成成:
“丞相,你在一旁也将陈护方才叙述的那些话听完了,你对此有何看法?”
王成成站出来回禀道:
“陛下,西伯侯刚才所言的真相,在臣看来,他说得很坦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应该就是真相,只是因为东伯侯的死,皇后那边誓不罢休,这件事还真有些难办。”
庚辰点点头。
“是啊,前段时间东伯侯之子高倾驭带着他父亲的遗体来星甍了,高权的遗体已经交由仵作重新验尸,孤也向高倾驭保证一定会还他父亲一个公道,大昱这一次不会再对诸侯战争置若罔闻,该插手的时候还是要插手,更别说被害死的高权,还是大昱国丈的身份,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真相,孤也很难恕你西伯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