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观国>69.第六十九章 爱而不得
望和恼火的夜晚。

我愤然扯下床帏,穿好衣裳,气呼呼地躺下,怨恨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好你个韦真境,有这么戏弄人的吗?你不稀罕姑奶奶,姑奶奶我也不稀罕你,以后你就别想上这张榻来睡了!”

气得我做了半宿乱七八糟的梦。

我想,韦真境真的应该庆幸,庆幸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没睡在我身畔,不然我准会把他从床榻上踹下去。

清早,韦真境把枕被放回来,唤了人打水洗漱和更衣。

我扭身,看床帏被勾起来了,我依然生气,不想看见他,所以爬起来再度把床帏放下了。

韦真境打点妥当之后,走到榻前,隔着床帏对我说:“我今日要和彦弟外出,应是午后归家。你有没有需要我带什么?”

他竟还有脸与我说话。

我忍住没吼一个“滚”字,摸起枕边安神的熏香袋用力飞砸了出去。

隔了会儿,他才又说:“那你等我回来。”

随后,床帏外的人影移开,脚步声朝门外远去了。

我赖在床上不起,也没谁敢来催我,韦真境走了以后,我爬起来,先去倒了杯水压压心火,再叫巧翠打水给我梳洗。

用过早膳的半碗小米粥后,我回到屋子里踱步,韦真境实在讨厌,他惹得我不痛快,我也定要叫他不痛快,我四处翻找,想着破坏些什么才能让他不爽,无奈找来找去没找着,我就是把整个屋子拆了,可能他也不会很心疼的。

气馁地坐着,又喝了杯茶水,我抬眼看见架子上的剑,忽地心里有了一个打算。

我气性大,最近必然是不会和韦真境好好相处了,反正我看了他就来气,不如眼不见为净,回家家中没人,那我就出门去,我一路往西,去碎叶城去找爹娘和大哥大嫂,中间还会途径凉州,顺带可以瞧瞧在凉州的杨庭云。

哈哈哈,妙极了,说走就走。

去碎叶城遥远,我一个女儿家长途跋涉不大安全,为平安起见,我去翻出了韦真境旧年的衣裳,他年少时的衣裳我穿着显大,不过好在是冬天,里面多穿些也勉强能把他的衣裳撑起来。当然了,我乔装改扮离开长安城,第一是安全,第二嘛,是可以报复韦真境,我夜不归宿又不在观国公府,更没去找姐姐没找周婳程茵没找他能想到的任何一个人,他连寻我都寻不着,一定会吓得心惊胆颤的。

我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蹑手蹑脚从后门溜了,看门的小毛团和它的兄弟姐妹们认得我,叫都未叫半声,还纷纷甩着尾巴送我出了门。

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太远的地方,此番既要去凉州又要去碎叶城,想想就激动,我雀跃着在东市买了匹骏马,骑上就跑,不出半日,就离长安很远了。

我带了地图,加之向驿站的人打听了路,所以策马西去,走得又稳又开心。

雪霁晴朗,一天就把雪晒化了,只是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我走的是官道,大路朝天,不缺买卖,我嫌风披的帽子兜上还往里灌风,就买了一顶暖和的胡帽。

远天飞起红霞,我落脚在一座郊野客栈。

客栈里的小二迎上来:“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

我道:“住店,也要吃饭。”

“好嘞!”小官来得真巧,我们这里就剩着一间客房了。”

那还是够巧的了,我扫视了一圈厅堂里高谈阔饮或斯文用着饭菜的人们,有商贩,有行旅的人,热热闹闹的。

掌柜不在,小二取了台面上的册子要我登记姓名,据说是近年关了官家管得严,我瞧着又有人进门来像是要住店的样子,赶忙提了笔。

写了一个“木”字边,念着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就在册子上写下了“林鲜”二字。

林鲜……不错不错,看着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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