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敌人的增援兵力挡住,也为了不让敌人的反坦克火箭筒发挥威力,教导员李玉明跳出坦克,指挥战士们就近占领阵地,以身后的坦克和装甲车为依托,向冲上来的敌人猛烈开火,五百多支冲锋枪的火力一下把冲过来的国民党军的警卫部队压制下去。
增援上来的的国民党部队是由二十四师和五十三师的警卫部队组成,武器装备一点也不比坦克营的战士们差,士兵手里所使用也大部分都是连发的速射武器,个别的还有重机枪火力。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双方都在拼命射击,都想用火力把对手压制下去,坦克营的战士们在尽最大努力来拖延时间,等待独立旅主力能跟上来,而国民党的增援部队则是想尽快把这伙共军消灭,把坦克打掉,把被共军撕开的口子堵上,好维持防线的稳定。
子弹象雨点一样在天空中乱飞,双方都有人不停的中枪倒下去,李玉明在弹雨中来回跑动着呼喊着,鼓励他的战士们坚持住,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胜利就是咱们的了。
这时节就看出一个优秀指挥员的能力了,李玉明带领战士们在射击的间隙进行不间断的投弹,手榴弹密密麻麻的落下去。
国民党的军队也有手榴弹,但要是论起投掷的工夫就比解放军的部队差远了,穷人出身的解放军部队火力太弱,所以步兵专用的手榴弹就是一种很趁手的武器,平时的训练中也注重投弹训练,这时候一较量起来就看出两军的差距了,有的老战士一扬手就是五六十米,而且又准又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越来越着急的国民党增援部队见一时半会冲不过去也下了狠心,就在远处用火箭筒下手了。
火箭弹拖着尾翼向阵地上的坦克和装甲车飞来,好在国民党的反坦克火箭手离坦克和装甲车过运,中间又有战士们在用火力干扰。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又很不容易瞄准,所以,火箭弹是打出去了,但还没有一发能命中的。
营长蒋铁雄是干装甲兵出身的。很明白步兵反坦克火力对自己一方的威胁,他在座车里命令部队运动起来,不要停留在一个地方,在运动的同时用坦克和装甲车上的火力对下车作战的战士们进行支援。
场面越打越乱套,敌我双方都搅在了一起。以至于后来战士们扔出去的手榴弹距离只有二三十米就爆炸了,而爆炸的弹片都很有可能伤到自己人。
时间、时间,坦克营要的就是时间,在混战中十几分钟过去了,就在坦克营的战士们苦苦坚持的时候,就见对面国民党守军的头顶上突然落下来无数的迫击炮的炮弹,炮弹的密度大的出奇,呜呀呀的一片接一片,随后就是满地的的弹坑和尸体。
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凄厉的军号声和大部队冲锋时候的呐喊声,呐喊声就象海潮一样一浪又一浪。
坦克营的战士们兴奋及了。他们明白这是旅主力上来了,李玉明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大声呼喊:“同志们,我们的主力到了,跟我上,冲上去把敌人打垮,杀。”
下车作战的五百多名战士见自己身后的大部队支援上来后士气大涨,在教导员李玉明的带领下,从阵地上跳出来向敌人发起冲锋,喊杀声震天动地。
旅长李勇很清楚坦克营突上敌人阵地后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怎么才能守的住。坦克营的任务不但是要打开突破口,还要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旅主力跟上来为止,国民党的部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疯狂反扑,所以,这一段时间也是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候。
除开最先打突击的坦克营和高翔的重榴弹炮营,独立旅其余的部队都在向前疯跑,想尽量缩短和坦克营中间的距离,暴豆一样的枪声让战士们都明白坦克营正在和敌人激烈争夺中。
快。快,加快速度冲上去,近了,近了,刚一到步兵营迫击炮的射程李勇就命令各个营里的迫击炮对坦克营进行火力支援,不要吝惜炮弹,对敌人猛砸,越猛越好。
独立旅从一开始就特别注重对炮手的训练,在旅长李勇的要求下,训练的程度都快达到苛刻的标准了,战士们平时老爱说:“嘿,咱旅长也太狠了,别的部队拿炮弹都当宝贝,哪有象咱们这样的,用真炮弹猛练。”
不过这时候就看出平时狠下心来训练的好处了,急速行军中的炮手们在旅长李勇的命令下把迫击炮的炮筒子往地上一触,也不用什么三角架和炮盘了,有的老战士只往炮筒子底下垫了一双胶鞋,还是现从脚上脱下来的,把炮筒子往怀里一搂,用大拇指比量一下就开火了。
装填,发射,装填发射,独立旅的老炮手们把炮弹象雨点一样砸了过去,别看没有什么三脚架和炮盘,炮弹照样打得又猛又准。
迫击炮是部队近战的利器,在几百米的距离之内就能把对手完全压制,解放军的部队士气高涨,而国民党在亚柏镇的守军则是一阵阵心理发凉,完了,完了,共军的大部队上来了,看来这阵地是守不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部队一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就完蛋了,信心一动摇战斗力马上下降,而这种动摇的决心就象能传染一样迅速蔓延,蔓延到后来的结果就是部队哗一家伙败了下去。
李勇眼见着敌人败了下去,马上命令部队趁势追下去,又让身边的警卫连长李佳连打九发红色信号弹,九发红色信号弹是给二军主力看的,也是事前约定好的,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