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只怔了一秒,就刷地撇过脸去
苍天耶,夭寿了她竟然看到了君琛的美男出浴图
脸崩住了,没有泛红耳朵尖儿却烫得惊人。
难怪她刚才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他,原来是在沐浴,这西厢的后罩房,是通往别苑的那处汤泉的,就是隔得有远。
不过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别苑吧,竟然这么熟悉地形
抛开脑子里一些乱七糟八的想法,君兮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个哥哥,我让厨房给你煮了碗面。”
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我不饿,端去吧。”君琛说。
我去,拒绝得这么不留情面
你说句放在这里也好啊
等她走了,随便你倒了还是吃了,就都不干她啥事了
君兮错愣地抬起头,就见君琛在架子上取了一张干净的棉布,胡乱擦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狭长的眸子半眯着,说不出的醉人,平日里清冷得不近人情的家伙,怎么也会这么妖孽呢
君兮觉得这边的地龙真热,她脸都有发烫了。
“哥哥一路奔波,还是吃东西吧。”她道。
可能是现在只穿着一身单衣的君琛给她的压迫感不是强了,君兮倒不是很怕他。
闻言,君琛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掀开眸子,一个眼神飞过来。
艾玛,说好的压迫感不强呢
腿又要开始抖了君兮连忙给自己找个凳子坐下。
仿佛是才注意到她这一身装扮。
君琛眉心一蹙,显然是有几分厌烦的模样。
君兮知道自己身段不差,穿成这样,君琛确实这副表情那她的猜测
“那个是我的疏忽,没给哥哥这里安排几个丫鬟过来。”君兮觉得自己得说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君琛已经擦完了头发,随手把棉布往架子上一扔。
原本就散了一根系带的单衣,被他一扯,余下的系带也全散了。
君兮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傻了。
手上已经拿起了准备换的衣服,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低咒一句,转身又去了后罩房。
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君兮很不争气地想起了他扯开衣带的瞬间,那一晃而过的腹肌没有八块,也有六块吧
突然觉得鼻子一热,用手一抹,艾玛,一手的血
溜了溜了
要是被君琛看到她流鼻血,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事啊
她刚站起来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君琛清冽的嗓音从后罩房那边传来“别急着走,我有话问你。”
兄长大人,甭管啥话,你等我去擦完鼻血了再问吧
这次直接用跑的了。
“君兮”君琛从帘子后探出一个头来,看见君兮这逃跑的架势,声音都高了几分。
君兮仍不死心地跑了几步伸手就要去开门。
“啪”一枚玉佩打在君兮后背,她瞬间就动不了了
换好衣服后,君琛走到桌旁坐下。
“你今晚在官道上胡作非为些什么打劫良家妇男要抓个压寨相公”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冷的,喝道嘴里又苦又涩。目光落在君兮带来的汤罐子上,有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君兮“”
均窑产的冰裂纹茶杯在他掌中转了一圈,他渐渐失去了耐心。
走到君兮跟前站定,看到她那两管鼻血时,君琛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一怔。
随即,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脸上黑了红,红了黑,半晌,咬牙挤出两个字“君兮”
“我没有偷看你换衣服的”君兮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只是怎么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两管出戏的鼻血依旧流的汹涌。
君琛脸愈发阴沉“天底下那个姑娘家像你这样的你好歹是个王府郡主,你的女德都去哪儿了”
君兮瞬间就要哭了
“从明日起,给我禁足把女戒抄十遍”君琛黑着脸给君兮判了死刑。
被赶出西厢的时候,君兮还在努力为自己辩解“我真没偷看你换衣服也没想在官道上打劫良家妇男是锦华堂姐被西伯侯府的小公子调戏了我想替锦华堂姐教训那个登徒子”
“嘭”的一声,西厢的房门贴着她的鼻子关上了。
君兮摸摸鼻子,灰头土脸地走了。
昨天夜里受了风寒,君兮第二日就病了。
汤圆熬了药给她喝,君兮苦得整张脸都要邹成一团了。
“这什么药啊,这么苦”君兮吃了好几颗甜枣了,还是没把嘴里那个味儿给盖下去。
“良药苦口”汤圆帮她把被角掖了掖。
“要不是你们给我穿那么少,我会冻着么”君兮愤愤地开口,继续跟自己碗里的药做斗争。
谁知汤圆竟然嘿嘿地笑了两声,简直不要太猥琐“郡主,没想到您那么勇猛啊偷窥世子也洗澡,还偷窥世子爷换衣服”
“噗”汤圆一句话还没说完,君兮刚喝道嘴里的一口药就喷出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郡主你确定你不是蓄意报复”汤圆哭兮兮地用帕子抹去自己一脸的药汁儿。
“这都是谁说的啊”君兮被气个半死
“昨天在西厢那边当值的丫鬟说的,”汤圆还是有委屈的“说亲眼看到世子把您从房间里面丢出来了”
话一说完,汤圆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一个小丫鬟,竟然敢这么非议郡主她不要命啦
“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西厢有当值的丫鬟。”君兮语气仍是漫不经心的,汤圆却从中听出了不可忽视的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