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时候君氏云骑才冒出苗头,国公府就把连清送她床上来了,大概也是想让她跟柳嫣然一样,生下孩子,以国公府的势力,便可以宣扬出去,那孩子是君氏云骑的主人,他就又收揽了一支兵力。
不过可惜了,国公爷的这个计划落空了
他现在只能重拉拢人。
驻扎在京城兵力能独大的几家,无非是西伯侯,武侯,还有燕国公
西伯侯跟国公府在对立方,国公爷能拉拢的就只有武侯和燕国公,君家老太君曾对她说,世家可靠的关系就是联姻,君兮一下子又想到了燕望北和司徒飞云。
燕望北和丞相府的小姐定了亲,司徒飞云约莫对燕望北还没完全死心,若是要结盟,自然得是家族中中受宠的子女联姻才有效。国公府和这两大世家都联姻不成了,就得另寻他路了
收留胡人
君兮脸色难看了起来,广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握成了拳。
她问“墨姨,我父王当年战死沙场,是不是另有隐情”
悲恸在墨姨面上一闪而过,她恭敬地俯首“王爷,生是为了战场,死,亦是为了战场。”
君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手一扬,红磷软鞭飞出,劲风呼啸,卷了对面兵器架上一根长枪过来,素手握住枪身,闪着寒芒的枪尖儿直指墨姨,比枪锋锐利的,是她的眼。
“六均弓,八尺枪,当年立志可曾忘”
长枪指向,天地同伤,一骑战八荒,纵马歌饮血狂
雁门关外,白雪大漠,昔年君氏云骑叱咤是何等风光
墨姨心中血气翻涌,她坚定抬眼“郡主若是能挑断我手里的长枪了,便有资格听那段往事”
君兮一声沉喝“八宝”
八宝当即丢了一根枪给墨姨。
长枪在手中转了个并不花哨的枪花,墨姨并没有把君兮的话当事“郡主未免鲁莽了些,你习练君家霸枪不到一个月,就妄想赢过我”
君兮眸光坚毅如刃“君家霸枪,姓君”
墨姨大笑“狂的好王爷的血脉,理该如此就是不知郡主枪法是不是也有这么狂”
君兮脚跟在地上重重一踏,整个人都凌空跃起“那就试试看了”
这一刺攻势生猛,墨姨抬枪往上一搁,堪堪后退一步才卸下了那力道,不禁赞道“倒是我小看郡主了,接下来末将可不会再束手束脚了”
以前教习她练枪,到底还是收着几分力道的。
听她这么说,君兮并不搭话,落地时还未站稳墨姨一枪就横扫了过来,君兮脚尖儿一个地,又凌空翻开,那一扫所用的力道,让地上的尘土都以枪尖儿为圆心散了个干净。
墨姨皱眉“郡主还是只会躲吗”
君兮身法极地逼近她,银枪戳到墨姨臂膀时又被她提枪格挡了下来,君兮道“现在我不躲了。”
丝毫不给墨姨反应的时间,她反手转过长枪,一个凌厉的枪花就舞了出来。
墨姨冷喝“花架子”
君兮不搭话,只在墨姨向她猛扎来的时候,旋身躲过,身姿极为灵活地一晃,墨姨只觉得后背疼了一下,是君兮用枪尾敲了她一记。墨姨诧异头,就见君兮手中长枪如一尾游龙,进退有余,收缩自如,迎枪去挡,明明是上扎的枪法,瞬间就变成了竖劈,墨姨只得狼狈躲开。
偏生她出枪极为灵活,让墨姨防不胜防。
这刁钻的枪法,这猛攻重守的路子,让墨姨很容易就想起一个人来。
后墨姨终是在一个愣神的功夫里,被君兮挑飞了手中的长枪。
这个午后没有日光,所以长枪下落的时候,并不觉得枪尖儿刺眼,君兮眸子一眯,再次腾空,手中的银枪一个横劈,然后墨姨被挑飞的长枪就断为两截。
落地的时候,她漂亮挽个枪花把长枪背到了身后,这才看向墨姨“你输了。”
墨姨恭敬向她俯首作了个揖“郡主。”
叫的仍是这两个字,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之前认可的是她镇北王郡主的封号,现在认可的是她这个人。
墨姨说“您这枪法是世子爷教的吧”不等君兮答,她又摇头失笑“难得,世子爷竟然也会教人了。”
君家霸枪,不是没有固定招式吗墨姨是怎么看出来的,君兮微微疑惑“你如何认得。”
墨姨上前几步捡起了被挑断的枪,“这样狠辣又霸道的路子,不像是郡主的作风。”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人的性格大抵也就决定了练君家霸枪的走势。
君兮不知怎么墨姨的话,只道“他也学过君家霸枪”
那个他,自然是只君琛。
墨姨眼中多了几分感慨“自然是学过的,那时候,还是王爷亲自教的,狂狮和云烈二人当的陪练”
她听胡姨娘提到过狂狮,想来那二位也是云骑的骑主了。
君兮突然抬起头“墨姨,我有资格只道当年的事了吗”
天很高,很远,云看起来也很淡,墨姨缓缓闭了眼。
汤圆发现,自从君兮跟墨姨练完了枪来,就一直很沉默。
因为院子里君兮下令了,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得道“郡主哇,您别灰心啊,这次打不赢墨姨,不还有下次吗”
君兮只呆呆地坐在石桌前,她没有听清汤圆说什么,耳边一直响着墨姨的话
“当年末将追随王爷打的那一仗,本该是必胜,可是朝廷粮草迟迟未到,三军将士饿了好几天,枪都提不起来,如何能战王爷带着心腹夜袭了敌营,抢了粮草来,因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