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依在大将军府下人的引领下走在回廊中,远远地看见了正领着一众随从回府的霍大将军。

无意中看见紧跟在霍大将军身后的年少侍卫,她不禁神情一愣。

那少年怎地看着有点面善?难道……莫非……

魏芷依愣了愣神,加快脚步往大将军夫人、无忧长公主轩辕梦儿的住处走去。

轩辕梦儿正坐在房内。见魏芷依一面皱眉沉思一面快步走了进来,她连忙站起身来,将侍女们唤了出去,又拉着魏芷依的手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又是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又为你那诺哥哥伤心气恼了?钤”

“伤心,那是免不了的……气恼,那也是白费功夫!”魏芷依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微微噘起小嘴,既是伤感又是委屈地嗟怨道。

忽又想起在回廊处见到的年少侍卫,她不禁好奇问道,“对了,霍大将军身边有个小侍卫,是不是姓慕容……”

“你胡说什么?他姓霍,是大将军新收的心腹!”

轩辕梦儿用眼神制止她再说下去,“我告诉你,你今后若是看到了什么,便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你若想到了什么,便让它烂在肚子里……此事,千万不能瞎说,知道么?”

望着轩辕梦儿认真警告的眼神,魏芷依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便是见了你姐姐,你也不能跟她提起此事,知道么?”轩辕梦儿又不放心地提醒道。

“好了,我明白了。”魏芷依应着,再次变得神情落寞,“她果然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不仅皇上愿意为她做许多的事,便连诺哥哥……也是如此。”

“你还是认为,我三王兄不是去云游四海,而是去寻找慕容映霜去了?”轩辕梦儿问道。

魏芷依轻轻点了点头,忽又伤心说道:“可是,他给皇上、太上皇与太后都写了信函,为何偏偏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我?即使他是去找她,不管是实话想告,还是同样编个理由骗我,都可以啊!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留给我……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泪水早已随着逐渐哽咽的声音扑簌而下,魏芷依悲伤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别哭啦!”

轩辕梦儿一边急急帮她抹着泪,一边心疼地安慰道,“我那三王兄,就是个坏蛋!不仅是个坏蛋,还是个蠢蛋,放着这么好个姑娘不懂得心疼,真是让人生气!可怜的依依,怎么一说到这事儿就哭呢?其实,我觉得三王兄也不是不想给你留信,他是不好意思说假话骗你……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吧!”

“怎会不知道?他随便留个字,将我遣回家不就省事儿了吗?”平日活泼开朗的魏芷依,此刻在好友面前哭得没完没了。

“他真的将你遣回家,你愿意走么?”

“不走,我死也不会离开赵王府的!”魏芷依赌气道,“再说,我是皇上亲赐给他的,哪里由得他想遣便遣?”

“那不就是了?他也知道他遣不了你,自然不会留什么字,你说你说什么气话呢!”

“难道,他留字便只能是遣我么?难道,他便不能说点别的?”魏芷依凝着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轩辕梦儿。

“那你还想他说什么?难道是要他好心安慰你,心疼你,劝你耐心等着他回来?既然他是去找慕容映霜,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轩辕梦儿有些无情地提醒道。

魏芷依怔怔地盯着轩辕梦儿,心中终是明白自己流再多泪水,也不可能打动诺哥哥的心,只好气恼地将泪水擦干,停止了哭泣。

“唉!三王兄也真是魔怔了,始终对那慕容映霜不能忘情!”轩辕梦儿无奈感叹,“不过,那慕容映霜,以往我觉得她是奸臣之女,总是对她怀有偏见,也不明白皇兄为何对她情有独钟,甚至给她万千宠爱,但是如今……”

“慕容昭仪姿仪如仙,是个值得天子男人倾心的女子,我从来便如此认为。”魏芷依低声道。

“我对她改观,倒不是因为她姿仪出众,而是因为她身为奸臣之女,却能将宫中奸细与朝中叛臣的名单悉数交了出来,更因为在绝顶之上,面对后位与死的抉择,她竟然选择了死!听闻此事之后,我便知道,我以往仅仅将她看作一位奸臣之女,实在是不对的!”

“嗯,她的大义灭亲,宁死守志,确实不得不令人佩服。试想天下男子,面对如此女子,怎会不动心,又怎会不难以忘情呢?”魏芷依真诚地说着,可想到诺哥哥对慕容映霜的情深,却又难掩伤感无奈。

………………………………陌离轻舞作品………………………………

轩辕诺带着漫舞一直向西追寻,到了东昊与西越两国边关,甚至越过两国边关潜入西越军营中查探数番,也没有找到凌漠云与慕容映霜的踪迹。

在确认凌漠云根本便没有回过西越之后,他再次带着漫舞回到东昊,一路向东折回,沿途细细查找。

“公子,我们已经追了一个多月,却连凌漠云的影子都找不到,难道他插翼飞上天了?”一身年少随从打扮的漫舞,骑在马上问道。

“他应是在东昊找了一个偏僻之处藏起来了,或许又有什么不轨图谋?”轩辕诺淡淡说着,不禁冷笑了一下,“因此经过深山老林,我们更要一寸一寸找遍。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便越有可能是他藏身之所。”

“可是深山老林那么多,一寸一寸找遍,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完?”漫舞不禁愁道。

“你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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