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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本来应该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但是头皮发麻的向文召根本没来得及开口时,余广茂已经开始表演了,拦都拦不住。
“谁是乔山镇方长?”
“我!”听到余广茂躬着身子歪着脑袋往前探了半个身子的装逼德性时,方长往前走了一步,已经做了就义的准备。
余广茂从头到脚把方长打量了一遍,大叫道:“草尼玛的,长了一张辟邪的脸,难怪敢挣这种不要命的钱!”
噗……
苍妙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捂着嘴瞅着方长那张黑脸,双肩耸个不停。
方长确实有点无语,自己这张脸就算称不上帅哥,也没丑到连鬼都怕的地步吧?
“哟,这美女长得很洋气嘛,笑得很欢乐,是不是觉得哥我很风趣?别着急,我们办正事,一会儿余哥我带你去唱卡拉欧克!”
说着,余广茂的指尖朝着苍妙的下巴就伸了过去,轻轻那么一勾,苍妙脖子往后一缩的时候,余广茂的手就被扣住了。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方长一张口,手指发力,那一刻余广茂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一样。
“啊,放手,放手!”余广茂惨叫的时候,手上一松,赶紧收了回来夹在裤裆底下又蹦又跳,缓过劲来时,又痛又抖的手指着方长的鼻子就骂道:“草尼个玛的,本来废你一条手臂就算了,你特么还敢跟我动手,今天你这一双狗爪子就别要了,给我废了他。”
大铁锤一听这话,伸手朝方长的肩膀上摁了过来,只不过那一条手臂碰到方长的肩膀。
噗哧!
一把又尖又细的匕首从手径处,硬生地给刺穿,拖着那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的大铁锤来到办公桌面前,小地主一把将那刀抽出来,血线狂喷的时候……
噗哧!
又是一刀,直接就把另一只手给钉在了办公桌上。
一见这阵仗,这一屋子的人全傻了。
方长摸了支烟出来,一边抽一边看着那汗珠子从额头上滚到嘴唇边,再变成一条汗线,湿润着他的嘴唇。
“我给你个机会出去中叫救命,也许会有人能救得了你,这些年你的工地上死了少说也有十一二个人了吧?”方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死人很正常,生产事故随时都会发生,天灾人祸不可抗,这些都不要紧,不过……赔钱啊!不仅不赔钱,还对人家的家属下黑手。余广茂,混得挺不错的嘛。”
去年一处工地打地基,钻头坏在下边了,“水鬼”下去捞,塌方了,堵了口子人没死,在旁边猫着,家属没到场,余广茂当场下令往里灌泥浆,直接把人给封印在下面了。
余广茂被抓进去两天后,没事儿人一样地放出来了,为什么?因为水鬼的老婆收了三十万补偿金私了。
许多人骂他老婆为了钱脸都不要了,也有很多不明情况的人骂她为了钱,连自家男人的命都不要了……
这女人带着那么小的儿子愣是没有还过一句的嘴,她能怎么样呢?要么签字拿钱,承认男人死了才灌的泥浆,这叫和解。
要么硬刚……怎么刚?打官司是要钱的,养孩子是要钱的。
不签字,一毛钱都没有!
被逼无奈之下,这三十万也就成了娘儿俩将来的救济了。
这就是余光茂的手段啊,能把人逼上绝路。
当然,也有脾气硬的,带着父老乡亲跟的余广茂硬怼,问题更简单了,一个电话叫人来先把这群聚众闹事讹诈的暴徒给抓起来,什么时候签字拿钱,什么时候放人了来。
朗朗乾坤,奈何日月无光!就是这么黑,很真实!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到底是谁……”余广茂听到方长把自己的事情给抖落出来的时候,声音发颤,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再也停不下来,接连地往下滴,屁股一阵酸麻,感觉有些站不住了。
“我要是不知道你的事,来找你干什么啊?”方长微微一笑道:“我给了你机会出去搬救兵,你不去,那就留下来,时间还早,好好玩。”
看到方长点头的时候,小地主从裤兜里拿出一扑克来,坐在沙发上,瞅了一眼余广茂,说道:“老铁,这儿你的地盘,别客气,坐坐坐……我特么让你坐你是听不到是吧?”
余广茂两腿一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小地主的对面,偷偷看了一眼小地主,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有一阵子没碰牌了,有点手生,不过我专业戒赌瘾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今天正好替你戒戒赌!”小地主嘿嘿一笑,一边拆封皮儿,一边说道:“余广茂,喜欢抓鸡是吧,听说你抓鸡靠的是气势,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唬住,我倒想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唬住我小地主。”
小地主?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咝……
卧草!海老大的小舅子小地主?
这一刻,余光茂魂都不见了,难怪出手这么狠,在他面前,余光茂连个屁都算不上。
“地主哥,地主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把你得罪了,我知错我悔过,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吧!”
小地主看着方长,问道:“老大?”
“不接受!”
听到方长的话时,小地主把二到九给剔了出来往旁边一扔,双手一摊,遗憾地说道:“对不起,我老大不接受你的认错。”
余广茂都快哭了,你老大是特么这个鬼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