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事不过三,方长已经拉了孟常德两次,第三次还有什么大麻烦指着方长来救他,可能也应该多想想自身的问题了。
方长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孟常德,直说道“员工闹情绪了”
“可不是,临到这施工的关键时候,整个南方局都在等着咱们野外公司的人干活,一个个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实在不该让你和周芸看了笑话。”
方长摆摆手,笑道“多大点事啊,卓越和野外作业公司合作也这么长的时间了,把手上的活交给我们吧。”
“这这是真的吗”
孟常德兴奋,曾凡柯兴奋只有周芸心中一紧,看着方长的侧脸心中暗骂,王八蛋,当初你救他,现在你坑他
周芸不动声色,只听方长接着道“当然是真的,卓越起家的时候,野外作业公司可是一点不吝啬,现在不就是我们报恩的时候吗劳务费不变,该怎么算怎么算,重要的是先解决一下你们的麻烦。”
“好好好”孟常德连道三声,笑得都合不拢嘴啦,只要等这当口一过,大家的火气消消,事情就要变得容易得多。
就在这时,方长看了看周芸,叫道“你不是找孟总有事吗”
周芸哦了一声,回过神来,马上冲孟常德说道“孟叔,你在野外作业公司这么多年了,我在想你认不认识南油公司的人。”
“认识啊,南油搞人事的那个老李原来就是南方局的人,补偿性裁退那一年,他拿了补偿出去自己闯,最后就是进了这个南油公司,后来当了人事部经理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呢”
周芸一听,笑道“那孟叔还得替我联系一下,我和南油之间有些业务上的往来,想请他帮个忙。”
孟常德现在是满心欢喜,听到周芸这请求,二话不说掏出电话来,再起身去办公桌上拿起老花镜戴了起来,翻找了半天才翻到要找的人的电话号码。
一个电话打过去,立马就约好了时间。
“孟叔,你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一会儿就把出差的队伍给安排好”
“好好好”听到周芸的话,孟常德笑呵呵地送方长他们离开了。
曾凡柯看到孟常德那高兴的样子,几次动了动嘴唇,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恍然间好像看到方长的目光在注意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神色一闪而过,令曾凡柯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把嘴闭得死死的,人精啊从这些地方就可以说明,像曾凡柯这样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位子,绝不是什么傻子
方长嘴角一翘,扭头之时,心想,连曾凡柯都明白的东西,老孟你也看不透,还是回家养老去吧
接下来这一天,周芸的电话不断,一直安排着勘探服务公司的工作,等着耿跃民的回话。
耿跃民也是个老油条了,这龙山可是野外作业公司的主营区块,当初可是针都插不进去的地方,如今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接手,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
如今的卓越勘探服务公司早就不是去年了,鸟枪还是鸟枪,没有怎么换炮,却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十把鸟枪,加上洪隆技术学院为卓越培养的年轻人全都进入实习,个顶个的能干肯吃苦,如今是要装备有装备,要人有人,周芸一声令下,不到两个小时,第一批队伍已经到了指定施工地点,然后陆陆续续去了三支队伍。
这样一来,野外作业公司火烧眉毛的难题算是解决了。孟常德以为
南方勘探局的消息传递得非常的快,柏光禄刚从京城开了会,才进南方局大门,马上就有人迎了上来,在耳朵边吧啦吧啦写了一大堆,柏光禄一进办公室,大衣一解开叉着腰皱着眉头走了几步,张口就骂娘,“孟常德个老狗曰的,脑子是被雷劈了吗这不争气的东西他这算什么病急乱投医治死他个老东西,这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旁人见柏光禄都气得翻白眼了,马上劝道“柏局,消消气,也许孟处长也是被气急了。”
“气急了,气急了就这么胡来基层员工矛盾这么大,他不想着解决问题,反倒火上烧油,他也不想想卓越勘探现在的差费是多少钱一天大过年的添堵”
柏光禄是有生意头脑的人,他知道鸟为食亡的道理,接照当下国能的薪酬制度除了养一群废物和混吃等死的人之外,剩下有本事的哪上不是一肚子炸药,矛盾没有解决的前提下,一旦让他们听说卓越已经接手龙山,这就是等于告诉他们,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接手这些活的人挣着比他们高出很多的差费,这种心理落差一旦被激化,这特么就是天大的安全隐患。
柏光禄觉得自己很有修养了,碰上这种事,他真是忍不了,如果是别的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一个电话打过去,先停了他的职,给大家一个交待再说,可偏偏是方长保下来的人,而且是三小姐点过头的,再加上接手的不是别的公司,正是卓越,这才让柏光禄就跟吃了一只吐不出来的臭虫一样的难受。
要知道,柏光禄刚从京城回来,才和周家的人讨论过孟常德的问题,都觉得他年纪大了,最后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只要挺住了,体体面面地退休,比什么都完美,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捅这样的篓子,那不是给旁人机会周董亲自认同处长犯低级的错误被人给顶了,这不是等于让周董被打脸
柏光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叫,要出事啊,当真是要出事了。
出事吗这就是方长要的效果
此时正往约定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