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明显吃了一惊:“这……”
他看着舒瑭怀里的孩子,斟酌了一下语言,迟疑道,“你和小乐之间……”
舒瑭和盛乐之间不可能有孩子,所以舒瑭的孩子只可能是……
舒瑭明白他在想什么,回答道:“噗,只是朋友的孩子。”说完看到盛泽松了一口气,又补充道,“别和盛乐说,我想借此让她取消婚约。”
盛泽不解:“为什么要取消?”
舒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开口意有所指地说:“我有喜欢的人。”
话落,屋外突然传出嘭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摔地上了。
屋内的舒瑭和盛泽齐齐看去,却只看到房间外的装饰用花倒地了,咕噜噜滚到了门口,卡在了门缝处。
花待得好好的不会无辜倒地,家里没有养猫养狗,所以……是有什么人来了又走了。
舒瑭和盛泽脑海中想到了同一个人,两人相视一眼,都沉默了。
静默中,怀里的孩子哭闹起来,舒瑭这个半吊子家长哄不住,不得不去求助于李姨,等孩子抱上奶又安静下来,舒瑭松了口气,抬头对盛泽说:“盛大师有空不,可否陪我练习一会儿?”
她没有提是谁碰倒了花,有意将此翻篇,盛泽张了张嘴,似要说说,但最终选择了闭嘴,他点了点头。
两人进琴室练习,不久,优美轻缓的乐趣响起。
舒瑭面色沉着地拨动着弓弦,许久,慢慢闭上了眼。
盛乐刚刚来过来了吧?她听到了多少呢?听完怎么想的呢?
也好……知道了也好,知道了就该放手了吧。
这一天练习完,舒瑭留盛泽在自己家吃了饭,一顿便饭,简单地为他接风洗尘,晚饭之后,盛泽辞别舒瑭,说是要去看望一些朋友,舒瑭没有留他,将他送出了门。
一月的晚风干冷得很,舒瑭站在风口看着盛泽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没入黑夜中,她叹一口气,正要往回走,旁边突然蹿出一句——
“叹什么气?舍不得?”
舒瑭被吓了一跳,寻着声音源头看去,看到一人双手抱膝蹲在一旁的花坛角落。
寒冷封冻了绿植们的生机,只给留下干巴巴的枝干,蹲在花坛角落的女孩被树枝划伤了脸颊,落下难以忽视的两道红痕。
看清说话的人是谁,舒瑭心跳归位,顿了顿,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盛乐不回答,将自己团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
舒瑭看着有些不忍,走近她,朝她伸出一只手:“起来了。”
“我不。”
“……”
盛乐将头埋进膝盖中,喃喃:“那个孩子……我想过了,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会努力爱他。”
“或许现在还不行,但我会努力的。”
“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等。”
“舒瑭,我喜欢你,好喜欢。”女孩话中带了几丝哭腔,她抬起头,“所以——”
“舒瑭,不是盛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