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神色自若,淡然转身坐在桌前,背脊挺直,拿出专业书翻看。

“赵清河,我知道你想和我玩玩,但是你找错对象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意思,很无聊,不懂情趣。如果你想玩可以去找别人,愿意陪你的一大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赵清河听到她语气中的冷淡,犹如寒冬冰霜,闪着沁人锋芒。

少年僵着身子站在那里,满心的怒火翻涌,最后只转为两声低笑。

“行,你不就是仗着张脸吗?你说的没错,既然你不愿意玩,我就找别人玩去。”

赵清河冰冷轻蔑的语气中带着些落寞,他别过脸去,桀骜道:“你个丫头片子别说的像小爷犯贱一样。小爷再犯贱也轮不到你这样的。你不玩有的是人和我玩。”

“那最好,谢谢你了。”江浸月面对窗外,自己只能看见她笼罩在暗哑的天色中的背影。

好像一直以来自己看见的都是她的背影。

赵清河提醒自己清醒,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呢。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江浸月的身上收回来,潇洒地转身,夺门而去。

“小爷最后一次犯贱,以后你就是让人卖了也和我没关系。”

咣当一声过后,宿舍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他们二人隔着一道门,被分隔在两个世界。

江浸月坐在桌前,窄腰不堪一握,双手紧握着笔,微微颤抖着在日记本上潦草地写着——就快了。

窗外昏沉的天际中一道闪电割破了沉闷,一声响雷惊动人心。

紧接着滂沱大雨终于来了,天地中一片昏暗混沌,无数雨水冲刷下来,氤氲出迷蒙水雾。

江浸月打开窗户把手伸出窗外,沁凉的雨水滴在她的手心,刺骨的寒意传进心肺。

她想这么冷的天如果淋了雨,恐怕是要生病了吧。

目光往下,赵清河孤寂的身影在楼下经过,雾气淡淡萦绕,少年全身笼罩在滂湃大雨中。

来时他为了英俊潇洒,穿的衣服很单薄。

现在都湿透了,衣服粘在身上,却还是固执地往前走着,不肯去一旁躲雨。

少年的背影越来越暗淡,最后走出了江浸月的视线。

……

滂沱大雨酣畅淋漓的下了两天两夜。

第三日中午,天色终于放晴,日光穿透绵厚的云层照射下来。

炙热的气温蒸发出泥土里的水气,周身被潮湿的水雾包裹着。

萧索的枯枝在树上横梗着,就快入冬了,最后一点树叶子也被秋风揉碎了。

江浸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冗长沉重的梦境立刻退去,被课堂上的喧嚣声叫醒了。

她坐直了身子,双臂有些麻,脸上有些离开温暖过后生出的冰凉。

眼睛因为被压迫久了,视线有些模糊。

回头一看,后座的两个女生正在嗑瓜子,白色的塑料口袋中还装着点花生,正是这个塑料袋发出的响声吵醒了自己。

她穿着厚重的黑色棉服,身上生出薄薄汗意。

看了一眼讲台上殚精竭虑地老师,揉揉眼睛,正直了身子坐起来。

身上穿的棉衣带着个大大的帽子,乍一坐起来,硕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绵柔的帽子里面氤氲了一层温暖的气息,吸引着人,又想沉沉睡去。

这是一堂法导课,枯燥乏味。

被压麻的手臂和模糊的视觉神经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掀开温暖绵厚的帽子,脑子逐渐恢复了清明。

教室里的门开着,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门口处站了一个男生。

身形瘦弱,穿着单薄的黑衬衫,越过层层阻碍正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江浸月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一堂课结束,江浸月拿起星空水杯从后门走了出去。

刺眼的灯光,喧嚣的人群占满走廊,她艰难地越过人群往外走。

前几天208寝室里的对峙,自己的决绝与赵清河落寞的背影一直在她梦中盘旋萦绕。

那天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赵清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她刻进了心中的光盘凹槽里。

最后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播放,让她心头一颤。

已经三天了,从那之后她和赵清河一直没有联系过。

她在接热水的队伍末梢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个男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我们水哥病了。”

“那应该去医院,来找我做什么。”

“他自从那天全身湿透了回去,就一直发高烧,现在转成了急性肺炎,情况很危险。我不知道你们那天到底怎么了,他也不肯说,可我知道是因为你。你必须和我去。”小五的声音里带着指责。

“如果我去了,他会病的更重,我不去是为了他好。”江浸月随着接水的队伍往前走了几步。

“水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糟蹋他?他为了你生病,你连看一眼都不愿意,你心是什么做的?”

小五越说越气愤,本来他对江浸月很有好感。现在却觉得这女人铁石心肠,根本不值得水哥掏心掏肺对她。

江浸月神色淡淡,低头接满热水,小心扣好瓶盖,往前走了一段,抬头睨了小五一眼:“我说过了,他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去的,你还是回去吧。”

小五面露狠色,怒斥江浸月:“我告诉你,你今天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江浸月怒极反笑,面露嘲讽反问:“你还想强迫


状态提示:第四十二章有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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