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怕她冷,略微掀起些被子,将热乎乎的毛巾伸进去,为她擦着上身。擦着擦着,看着佟玖胸前有块什么,稍用力蹭了蹭。
“嘶。”佟玖用左手捂住济兰的手,皱眉道“疼——。”
“疼了?”济兰听她喊疼,挪过床头的灯,细看了看。见佟玖胸前的是块青紫的瘀伤,问道“你这去了趟保定府,胸前是被哪个掐出了块青来?”
佟玖头疼的厉害,只是摇了摇头,伸手抚上济兰的手,颤声央道“我冷的紧,不擦了吧?”
济兰看她伸过来的手背上也有好几块的青紫,忙扯住捧灯来细看,提起几丝声音,问道“这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这趟去保定府,他们欺负你了!”
按说不会啊,有景赋跟着她,于是又问道“可还有哪伤着了么?”
“不知道,八成是凿冰砸的。”佟玖收回手,含糊的应了句。转过身缩到被子里,不想再说话,闭着眼抖成了一团。
济兰听了怔了下,放下手里的灯,将水盆和手巾端了出去。
迷糊间,佟玖只觉背上一热,周身都是温香暖玉,济兰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问道“这样暖和点么?”
“嗯。”佟玖转过身,将发烫的脸埋到济兰的肩窝上,紧紧的贴在济兰身前与她相拥而卧。
济兰在她的额上一下下的,柔柔的轻轻的亲着,问着“你怎么那么傻,嗯?”
许是因觉出暖和了,佟玖不再发抖,就这样安心的贴在济兰怀里,鼻息匀称的昏昏欲睡。
“那儿还疼么?我给你揉揉。”拥着佟玖的济兰,心猿意马的抽回被佟玖枕着的胳膊,抚上她胸前那块淤青,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着。
“嗯——。”也不知佟玖是因着伤处被揉疼了,还是怎的,轻嗯了下。
济兰听后,手上稍重了重,自然揉抚的范围也偏离了早先那块淤青处。她能感觉出自己此刻的鼻息竟是比那发着烧的人还要炙热些。
于是,贴上佟玖,含住她因发烧而有些发干的唇,重重的呼着气儿,道“老九,我......想你了。”
“阿济,我浑身都疼。”佟玖只觉自己浑身像要散架了一样酸疼,还被济兰这样的压着,有些委屈的嘟着嘴,任济兰亲着,嘟囔着。
“我知道。”济兰的手在她身上抚着,问道“哪疼,是这?还是这?我给你揉。”
“阿济,我想睡了。”佟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别扭着张脸拧着小眉头。
可这在济兰的眼里,却是同她往日里全然不同的另种风情,更是惹得她心里酥酥的,欲罢不能。
佟玖因着从小就酷爱骑射,偶尔也舞个枪弄个棒,虽技艺上及不上景赋那样精通,却也赋予了她完全不同于那些千金小姐的矫健身姿。
济兰清晰的记着,同样是在书房,同样是在这张床上。
她和佟玖的第一次宽衣解带,坦诚相见时,自己抚着佟玖的轻盈灵动曲线,指尖因触到佟玖陌生的肌肤而所到之处无不让彼此兴奋战栗。
忆起当时心底那种既陌生又渴望好奇的情愫,济兰勾起嘴角,情动的吻上佟玖的耳垂,呵气如兰的道“老九,你着凉了,得发些汗。”
翌日从济兰怀里醒来的佟玖,虽是头不怎么疼了,可嗓子却哑的说不出话。
“醒了?”济兰关切的揽上她的腰,在佟玖的小腹上轻揉着,道“还疼吗?”
“我昨个烧迷糊了。”佟玖摇了摇头,略挪了挪身子靠在到济兰怀里,哑着嗓子委屈的道“阿济,保定府我赔了二十多万。”
“嗯,只要信誉在,咱家不怕赔银子。”济兰捋着她头上的青丝,安慰道“咱有的是银子。”
“阿济,是永喜先羞辱我,羞辱咱们商人的。”佟玖依旧哑着嗓子道。
“嗯,我知道,你不敢惹事生非。”济兰点点头,道“他活该。”
“阿济,为什么我觉着身上这么疼?”佟玖嘟囔着。
“嗯,你骑马骑多了。”济兰疼惜的揽着佟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