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明朝锦医卫>235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阳站在奉天门广场上有些无聊,他根本听不见那些奏事官员都说了些什么,当然如果他能听见也许会更无聊。

其实对于这种大朝会,一般来说,政治行政信息大都通过邸报在朝廷上公开,官员个人意见可以通过奏章形式向皇上表达。

不具备直接递折权的四品以下官员,可以通过本部门长官代转。

邸报又称邸抄或宫门抄,类似政府政治行政新闻报纸,把每次大朝会中各种上奏的事项及皇帝的批复,公布在午门之外,让百官传阅。

而向地方上传送的方式,一般由各省在北京专门设立的“提塘”官负责,或由总督巡抚的折差顺道带回。

因此如今的大朝会其实更多的还是些形式上的东西。

而且,从宣宗朝就开始任用亲近大臣“代言”拟旨,即“票拟”,这是朝会政治功能更趋弱化的关键性一步。

“票拟”以奏事为中心,大致程序是:章疏由司礼监收进,发内阁拟票,经御笔或司礼太监“照票来字样”批答后发出施行。

票拟制度形成后,皇帝通过授权,为自己的日常工作找到了代劳者,从而获得某种程度的自由。

“内阁拟票”相对于皇帝“公朝决政”,不能不说是一项颇有成效的替代机制,它很快在宣宗暴亡,幼君嗣位的大变下体现了价值。

英宗以九岁的年龄即位,根本不具备当朝决政的能力,但早朝又是皇帝一个人的舞台,绝对不允许一个类似宰相的人物出现,于是阁臣想出“权制”:首先限制每朝奏事件数,不得超过八件;其次,对所奏之事,先一日进呈“面帖”,由阁臣预先提出处理意见,皇帝照答即可。

一个上下以“章奏批答相关接”的政治运作形态在特殊时期维持了朝廷的稳定,自身也得到巩固,英宗成年后,已无法恢复旧制。

从此早朝被抽去了“讲政”的血肉,只剩下礼仪的皮骨,皇帝在朝堂上坐着,只是照已经拟好的处理意见“答旨”,传命施行而已,别无一句多话。

由于早朝所行皆徇成规,空文太多,礼体又极严,“大庭之上,体貌森严,势分悬隔,上有怀而不得下问,下有见而不敢上陈”,君臣双方的主动性都受到制约,到最后,“奉天门奏事,徒为观听之具”。

也就是说,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君主立宪制,及内阁议会制的雏形,这也是为什么明朝后期的一些皇帝几十年不上朝,而整个国家仍然运转正常的原因。

原本今日的大朝会也应该如以往的一样,众大臣们正在等着皇帝宣布退朝,大家好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坐在奉天门里面的朱厚照这时候也在朝着奉天门广场张望,想要找到张阳所在的位置。

不过就像张阳看不清朱厚照一样,朱厚照同样很难从几千人之中找到张阳。

朱厚照在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陛前的御道正中,赫然有一封端正放置的文书,十分刺眼。

朱厚照感觉很诧异,垂问殿前当班的纠仪御史说:“是什么人竟然把奏疏给遗落了?!”

纠仪御史不敢怠慢,急步上前,捡起这份文书,看到它的用纸、折叠形式和尺寸,都与通用的题奏本章相同,在封面正中也赫然写有一个“奏”字。

“启奏圣上,确是一份奏书。”

“奏本为什么不由内阁,由通政使司呈递前来?是谁如此荒唐,竟将奏本遗落在殿前御道之上?”朱厚照有些啼笑皆非,他整日里都被很多言官斥为荒唐,可是今天竟也有人比自己更加荒唐了,朱厚照倒是准备一会儿好好奚落奚落这个糊涂官儿。

御史将文件捧递过来,由内侍接转,交呈御览。

这样异常的事情,让奉天门广场的上满朝文武也都内心各自嘀咕,不知又有什么祸福?

怪事年年有,这个年头特别多呵!

正德似乎还不太在意,口气平和地说:“既然是奏本,通政使司念一下吧!”

通政使司陈文纲走出班来,双手接过内侍交下来的文件。

原来通政使司的职务是负责收受全国章疏的部门,对未经本司而直接封进的题奏本章有责任参驳。

陈文纲对于今天发生的奇特事件,本来就十分担心会被指控为渎职失责,现在由皇上御命读念,更是提心吊胆地跪捧文件,翻开首页。

岂知道,不读犹可,一看首页的题要,他便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色,不敢念出来。原来该件的题要开宗明义写到:

“微臣等披沥血诚,甘冒万死之诛,严劾不法阉宦刘瑾等人贪墨奸诡,趋媚奉上,屠戮贤良,揽权误国事。……”

陈文纲颤声读了题要,伏在地下不断叩首:

“本件诬蔑内廷重臣,微臣以为不宜当众诵读,敬请皇上裁定。”

自从司礼监大太监刘瑾创罚米法以及立枷之刑后,已经很少有人敢于在大朝会公开弹劾他了,今天又是有什么人上奏?胆子不小啊!

朱厚照更加好奇了,询问道:“是什么人上的奏?”

陈文纲慌忙翻看了奏件的起首和结尾,回奏说:“回皇上,没有署名,是一件匿名文书。”

朱厚照摇了摇头,示意将文件送上来。

朝臣们听到这样的题要,各有各的想法,有人心有余悸,又怕再闹出新的大案;有人在内心兴奋,高兴看到刘瑾当众出丑;也有人估计事不关己,干脆看看热闹。

但众官都不敢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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