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时候紫禁城的城门早已经关闭,但是张宗说、张宗谭两兄弟却是有点办法,从紫禁城的一个角门进了宫。
进宫后的二人,也毫不犹豫,立即就奔着张太后的寝宫而去。
“站住!什么人?!”刚刚进去太后寝宫的院子,二人便被拦下。
“嗯?是黄公公吗?我是张宗说,又要事来找我姑母。”张宗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定了定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张小侯爷,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太后她已经歇下了,小侯爷您有什么事儿,还是明日再来吧。”果然,正如张宗说所料,来人正是负责管理太后寝宫的大太监黄忠良。
这太监的年纪倒也不算太大,三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身材瘦长,面容倒也英俊,别看他年龄不大,倒是在这太后寝宫里的已经干了一二十年,资历绝对够老,所以就是张宗说、张宗谭这样嚣张跋扈的,对这位黄公公倒也非常客气。
“黄公公诶,您可一定要帮我通报一下,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这要是等到明日,我姑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黄公公,要不我给您跪下了?”张宗说这次是真急了,抓住了那黄太监的袖子,火急火燎地说道。
“张小侯爷,您可别跟奴婢逗闷子了,这北京城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您二位啊?”黄忠良笑着说。
“哎呦喂,我的黄公公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还敢跟您逗闷子啊?您受累,帮忙跟姑母说一声儿……”说着,这张宗说便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手上戴着的一个玛瑙戒指,褪了下来,悄悄塞到了黄忠良的手里。
“唉?!小侯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黄忠良假意推让道。
“我说黄公公,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兄弟二人脖子上的这脑袋,可就全看黄公公您了。”张宗说心想,估计这会儿皇帝正派人抓自己呢,可不是跟眼前这个死太监扯闲篇儿的时候了。
“行了,奴婢这就去给两位小侯爷瞅一瞅,要是太后已经睡下了,那奴婢也实在无能为力。”那黄忠良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太后的寝宫而去,轻轻地将宫门打开,然后在太后的睡房外面,轻轻喊了一句,“太后,您可还醒着呢?”
“忠良?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吗?”张太后这会儿倒是还没睡,不过语调已经杂着了七分的慵懒,跟她平时那严肃的语气,大相径庭,倒是有了些女人味儿。
“太后,是张宗说、张宗谭二位小侯爷来请见了,说是有了要命的事儿。”黄忠良在房门外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又是他们二人?!又惹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回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就是了!”张太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地说。
原本,若是太后这样说了,黄忠良也就告退了,可这时候,倒是张宗说塞得那个质量上乘,价值不菲地猫眼儿玛瑙戒指起了作用,黄忠良仍然说道:“太后,二位小侯爷这会儿还跪在外面呢,大约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儿吧?”
“算了算了,找人来给哀家更衣,让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进来吧!”张宗说、张宗谭终究是张太后的两个大侄子,可以说是张太后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之二了,对于这两个货,张太后终究是硬不起心肠来,只等了一会儿,便吩咐道。
“是。”黄忠良退了出去。
…………
“姑母,这次您可要救救侄儿啊,您这次要是不管我们俩,以后我们俩就没法儿来孝敬您了!”一看见张太后,张宗说一下子便仆倒在地,爬着就爬到了张太后的脚下,抱着张太后的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张宗说一边说着,张太后绣鞋上的一点点熏香的味道,便传入了张宗说的鼻腔,让张宗说心中有些莫名的异样。
张太后作为一国之母,虽然现在年纪已经不小,可是保养的好,自然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再加上一国之母的身份在那摆着,自然会让张宗说的心中有了一些禁忌的想法儿,他这会儿倒是忘记了,自己抱住的是自己亲姑姑的腿了。
“给我滚到一边去!你们这是又捅了什么篓子了?!”张太后一脚将张宗说踹到一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姑姑,是皇帝,皇帝他要杀了我二人啊!姑姑,您可要救我们啊!”张宗谭也不落自己的兄长后面,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只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兄长那么脸皮厚,实在哭不出来。
“皇帝?!皇帝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干了什么事儿了?!”张太后的脸色一变,刚才张太后还没把张宗说、张宗谭兄弟二人的惺惺作态,放在心中,毕竟太后执掌后宫这么多年,这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姑母!是这样的!前一阵子那个叫张阳的不是很嚣张,不仅给皇室抹黑,还冲撞了姑母您,这实在让我兄弟二人心中不忿!可朱……可皇帝却不给姑母您出气,还站在那叫张阳的小子一边,别人不把姑母您放在心上,我兄弟二人却看不下眼去,心中也过不去那个坎儿。所以这不就想着找人教训教训姓张的那小子,给姑母您出出气也好,我兄弟二人虽没什么本事,可是对姑母您的孝心那可是一顶一的!可那姓张的小子,还没怎么样,皇帝便调集了锦衣卫、金吾卫的大批人马去给那姓张的小子保驾护航了!还把侄儿找来的几个帮手都给打杀了!侄儿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