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衣服,时间便已近中午。
经不起忽悠的乔铃儿,除了给张阳挑了七八套衣服之外,还给自己哥哥姐姐以及小外甥都挑了十数件,真是让张阳见到了传说中的那种购物法:
“这件,这件,不要,其余都包上!”
如此多的衣服和布料,自然不必乔铃儿亲自拿回家,自有凤翎楼的伙计稍后送上门去。
于是,乔铃儿和张阳就这样如空着手来一般,空着手又走了出去,根本没有如张阳想象中的那般,如以前陪女孩子逛街时那种,提着大包小包的跟班形象。
甚至,买了这么多东西,乔铃儿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花,到时候,自然有乔府的管事,去跟凤翎楼结算。
如此买东西,虽然没有信用卡,可比用信用卡可方便多了。
在侯家后吃过午饭,张阳先将乔铃儿送回家,约好晚上上门拜访后,便独自往白家走。
虽然已经穿越到大明的天津卫好些日子了,可是作为一个准“宅男”的张阳,对这天津卫的道路却依然不怎么熟悉,幸亏从乔府到白家的路算是走过几次,不会走丢。
可张阳刚走了没多远,就感觉后面有几个人一直远远缀着自己,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确定这几个人是否真的是跟着自己的,张阳突然就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然后快步向前走。
果不其然,那几个人看见张阳拐进胡同后也跟着拐了进来。
张阳见到此情况,也明白,再往乔府那边逃,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回白家,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些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想要脱身定然不会那么容易,人多的地方还好说,到了人少的地方估计他们就要下手了。
张阳装作没有发现跟踪的几个人,继续拐回大路,却并不往白家方向走了,而是向着早晨经过的刘芸的包子铺走去。
首先,那里恰好离此并不远;其次,那条街也算一条小小的商业街,人挺多,容易脱身;最后就是,张阳在那里“认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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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牙今天很不爽。
首先,昨天通宵在赌坊里耍钱,本来是要赢的,可那邪门的荷官最后竟然连开了十三次大,让不信邪的他输了个底朝天。
其次,回到家后,还被自己那个从窑子里赎出来的媳妇给数落了一顿,tnnd,臭娘们连个蛋都生不下来,还有脸数落爷,真是没有天理。
而更让包大牙不爽的是,自己在包子西施那里碰上的硬钉子,也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个“公子哥”,竟然会有那么邪门的身手,真是让包大牙百思不得其解,也因为这小子横插一杠子,让原本准备好要拿那刘芸好好消消火的包大牙更加“百撕不得骑姐”。
更何况,作为一个在街面上讨生活的大混混,活得就是一个面子,如今自己的面子被人折了,甚至连门牙都被人折了,如果不能讨回这个场子,那他包大牙就不必在这个街上混了,以后保护费也没脸收了,高利贷更没脸放了!
想到此,包大牙一阵咬牙切齿,然而一咬牙,却又触动了今天刚刚断的那颗门牙,让包大牙一阵阵钻心疼痛——不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虽然不认识今天那个半路杀出的小子,但是他包大牙却认识她刘芸的铺子,如果找不到那小子,说不得也只能拿刘芸她泄泄火了。
柿子捡软的捏,向来是他包大牙的拿手好戏。
这不,被打了没多久,包大牙便纠集了10多个弟兄,来到了刘芸的包子铺。
可是,来了以后却发现包子铺的大门紧闭,砸门进去,也没见人,一直等到中午,那刘芸竟然还没过来。
“cao!再等一会儿,那小biao子还不来,我们直接上她家去,一把火把她那破屋子烧了,看她出不出来,也省得见到她那痨病老娘,惹得一身晦气。”原来,那包大牙一直不直接去刘芸家里,实在是害怕被传染上痨病,虽说包大牙整天喊着自己是在刀头上舔血讨生活,可他拿着自己的命可是非常紧的。
“老大,快看,那边走来的,不就是早上的那小子?”包大牙的话音刚落,早上那位装晕的仁兄,便推了推包大牙,通风报信道。
“来得好!”包大牙一拍大腿,便向装晕哥手指的方向看去。
来人头戴文士巾,穿一身浅蓝色,描着墨竹图案的长褂,缠着金银丝镶着翠玉的腰带,腰间还垂着一块羊脂白玉压着衣角,着实的风采照人——那不是早上那个包子铺的小子还是谁?
“小样,不过才到中午,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果然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哥几个,一会儿把他身上的那身行头也给扒了!看他会不会哭着找娘亲!今天不从他身上敲出个百八十两银子,绝对不算完!”看着在凤翎楼换上了乔铃儿给挑好的新衣,显得格外fēng_liú倜傥的张阳,包大牙更是一阵咬牙切齿,连那门牙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那感觉,正如我们这些穷**丝在街上看见了高富帅时,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更何况这个高富帅,刚不久前才打扰了自己“追求”女神的行动,还让自己在女神面前丢了脸,这仇就更加地不共戴天了!
听到包大牙的话,他周围的那十几个兄弟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反正天塌下来有包大牙扛着,怕什么?
然而让包大牙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