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往日长卿观最为虔诚的香客之一的周三娘,她收到了顾清泉道长赠送的风凉符,第二日就带了一帮子姐妹来到了长卿观,后来又帮着长卿观到处宣传,如今已经是沈观主最虔诚的信徒了。
周三娘见沈观主没有说话,急忙补了一句,“这种贵重的肯定是要出钱的,我想大家出钱也是乐意的。”
毕竟风凉符只有一款,县城的娘子郎君们,比来比去,现在已经变成了比编绳了,银线的、金线的、穿玛瑙、垂宝石,不止比精致,还要比贵重。但是编绳再怎么华贵,也不能掩盖风凉符是竹制的,这太拉低档次了。尽管风凉符这么新颖,周三娘还是觉得不敢带着竹制的风凉符到胡二娘跟前炫耀。
胡二娘是周三娘住在府城的表姐,只比周三娘大两个月而已,两人从小比到大,比衣服、比手首饰、比课业、比琴艺、比夫君,然而周二娘一次也没有胜过胡二娘。这一次胡二娘又邀周三娘去做客了,她就不信胡二娘这次能拿出比风凉符还要新奇的东西了。
沈玉映点了点头,“的确能用别的材质来做风凉符,只是我本意并不是来售卖风凉符。”
“就算是买来的风凉符,也能感受风凉符的神奇,与其让那些贪小便宜的拿了赠送的风凉符去卖,还不如观主你们卖呢!”
现在是有几个香客特意过来排队,然后把送的风凉符高价卖出去,沈玉映也是有所耳闻。
“三娘所言甚是,”沈玉映想了一番,“若是三娘过两日有空,可以过来拿玉质的风凉符。”
“哎呀,那多谢沈观主了。”达成目的的周三娘欢欢喜喜地回了县城。
没几天,长卿观除了赠送的风凉符也开始售卖了,最普通的竹片风凉符大概能维持十几天,也是最便宜的,一个十个铜钱;稍好一点的辟邪牛角制成的,至少能用一个月,就要五十铜钱一个;更好的就是用玉片制成的,也是能用一个月,十两银子一个。不过玉质的风凉符却是能重复利用的,一个月过后拿玉片过来只要五十铜钱就能再用一个月了。
另外还有一种大型的风凉符,叫做夏凉符,它能使得一个房间凉爽起来,只有两种,都是一个月的,牛角的一百铜钱一个,玉制的三十两一个。
就价钱来说,着实便宜,别说县城过来的夫人娘子们买了许多,连稍微远一点的乡下妇人也舍得买几个。
当天晚上,议事厅里孙氏的算盘拨地飞快,很快就满面笑容的说:“今天总共卖出了五十七两又八百三十文。”
“哇,好多钱。”
议事厅里每个人都笑盈盈的,唯有沈玉映却低着脑袋,先前周三娘的一句“就算是买来的风凉符,也能感受风凉符的神奇。”点醒了她,如今赚到银子众人开怀的笑容让她更加觉得不能死脑筋,很快沈玉映就抬起了头。
“我们开几个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