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旗看着尽欢噘嘴娇气的样子也会心一笑,“说得好,咱们是要看起来才不好惹,有勇有谋才不会被欺负!国家如此,做人也该如此!”
徐祖爷听到沈云旗的称赞,心里也十分舒服,尽欢头脑好使,胆子也大,出门谁夸一句,他的那点虚荣心就很满足。
这个时候老式火车速度很慢,跟后来的高铁动车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么点距离况且况且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祖孙俩跟沈云旗告别,沈云旗没出站,立马买车票北上回程。
尽欢这个颜控还特意跟沈云旗唠叨:“沈叔叔,下次您再来一定去我家做客哈,我家在龙门公社甜水村,很好找的!”
“好好好,我下次来一定给小鱼儿带京八件哈!”沈云旗还摸了摸尽欢的头跟他们告别,他太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了,总让她想起自己的小妹,若是他的小妹活着的话,小妹的孩子也有尽欢这么大了吧,肯定也很可爱。
出了站口,火车站外面人流如织,有些拥挤。
徐祖爷赶紧抱起尽欢出去,这么多人可不能大意,火车站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人贩子扒手可都少不了。
出了车站没立马带着尽欢去找招待所,而是坐着公交车穿城而过。
这时候锦城还很老旧,中心城区的楼房也很少,基本都是平房。
这会儿蜀王府也还在,这座古老的历史建筑,在战争中苟延残下来,萧瑟的立在那里。
谁能想到这坐矗立了接近六百年,占地六百亩的古老皇城坝,在多少次炮火中幸存下来,却在几年后思想的“革命”中被彻底摧毁。
除了几个地名外,这座建筑可与故宫媲美的蜀王府就像是从未在这座城市中存在过。
这样的情况自己知道了没办法改变,真可谓是可悲可叹!
“小鱼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尽欢哀痛历史的蔫吧表情把徐祖爷给吓得不轻,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了。
尽欢摇头,“没事儿祖祖,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咱马上就下车了哈。”刚说完徐祖爷就听到售票员报站,赶紧牵着尽欢下车。
这不是后世的宽窄胡同吗?到这儿来干嘛?
这几条巷子,再过几十年是锦城有名的旅游商业街,每天旅游的人络绎不绝,上辈子尽欢甚至来这里开过旗袍店。
不过那会儿这里在旅游发展得很好了,寸土寸金,店铺租金高得就差上天了。
尽欢的店铺后面收支维持不平衡,才关了店,转向全网营。
徐祖爷带着尽欢到了胡同深处走,来到一座木质的大门外,拿出一把钥匙开锁进门。
“这是咱家的房子,来,跟祖祖进去!”徐祖爷把尽欢抱起来进了门槛,谁让门槛高,尽欢还是个小短腿呢。
尽欢震惊:“咱家的房子?”
“是啊!这是咱家的祖产,你太祖祖回老家的时候卖了,后来我长大了又买回来了,以后这房子,就留给咱小鱼儿当嫁妆。”徐祖爷看着尽欢双眼放光的财迷样子就想笑。
尽欢被一个名叫“土豪”的馅饼砸晕了。
这可是旅游街区的两进四合院,前后有两个院子,大大小小有接近二十间房子。
等改革开放了不做生意租出去,一个月都得有十多万租金。
这么大的院子,在现在是私产可不容易,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打土豪”,分房子。
这种规制的房子,现在住个10多户人是很正常的,反正是国家分配的,或者是贫苦大众自己占的,占到了住着就不走,就算没有明确产权,但如果几十年后搬迁人家仍旧有房子住有拆迁款拿。
徐祖爷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扫把,打发尽欢自己玩,他则在院子里扫起了地,院子里面的都铺着转,杂草不多但是落叶灰尘不少。
扫地除草这就收拾了不少时间。
等徐祖爷整理好院子,看尽欢正拿着一根木棍在打树上的柚子,赶紧接过来,三两下就打下了两个柚子。
柚子剖开后,果实很小,味道又苦又麻,一点也不好吃。
“这个是苦柚,不好吃!”
“又苦又麻,跟药差不多!”
“是不好吃,但前几年还有人翻墙过来摘,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祖祖我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尽欢委屈可怜的小表情,立马让徐祖爷投降,赶紧揣上钱和票,带着尽欢出去吃饭。
徐祖爷带着尽欢走了弯弯拐拐几道巷子,来到一个私人的院子,敲开门出来了一个挺着肚子的胖老头,老头见到徐祖爷表情很是欣喜。
这个时候,全国上下吃得饱的人都少,胖子可是稀缺物种,估计只有厨子和浮肿病人才有资格胖吧。
“哟喝徐老,来啦您,您啥时候回来的?”胖老头一副京片儿又夹杂着川普的口音听着很有意思。
“郎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贫,今天我带着我重孙女来见识你手艺了,有啥好的给端上来!”徐祖爷见到熟人笑得很开心:“可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糊弄我!”
“那可不能,我哪儿敢嘞?”郎成说话很像有老北京人的腔调:“在小贵客面前,我咋也不能跌份儿不是?”
尽欢来这个世界之后,已经很久没听过外地口音了,感觉又俏皮又新鲜。
“朗爷爷您好,我是徐尽欢,听我祖祖说,您这儿好吃的可多了!”尽欢学着郎成的语调也皮皮地说。
朗成领着他们上座,又倒茶又端点心,胖胖的肚子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