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层层传报声,龙隐天也下了龙撵,迈步踏入了长春宫。
只见整个长春宫到处都充满了白色,条条白帆更是随着风轻轻摆动着,一路延伸到了正殿的门口。
龙隐天一边快步前行着,一边留心观察着这里的一切,虽然他已经有了乾隆的所有记忆,但凡事还是多听多看的好。
毕竟他可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东西就凭乾隆的那点记忆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尤其乾隆还是个喜厌不定的人,其记忆就更不可信了。
走入正殿,入目的就是跪了一地的妃子以及阿哥和公主,龙隐天不用看都猜得出来,这些人里面真心来悼念孝贤皇后的人绝对没几个,恐怕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心里面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
淡淡的扫了一眼,龙隐天就径直向着为首的那位老妇走了过去,这应该就是乾隆记忆中的太后了。
太后手里拿着佛珠、轻阖着双目、口中不住的呢喃着什么,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可见岁月无情。
在听到了脚步声后,她马上就张开了眼睛,那双眼虽然垂暮慈祥却暗含着精明,果然能在后宫中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龙隐天面儿上恭敬的行了个礼,面对年长者该有的最基本的尊敬和礼貌他还是一点都不缺,因为在青龙国尊敬长辈也是皇室礼仪中重要的一课。
太后一见来人是自己的儿子,原本严肃的脸上马上就显出了喜悦的神情,话里话外都透着为人母亲的关心和回护:“皇上,哀家先前本想去看看你的,可听高无庸说你歇下了,也就没去。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有劳皇额娘挂念,儿子已经没事了。”龙隐天按照乾隆以往的做派,面带微笑的应付着太后的话,但余光却将旁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后又细细的看了看龙隐天的面色,确定了他是真的大好之后,这才放他前去孝贤皇后的灵前祭酒。
祭酒念悼词,这些对于龙隐天来说基本没什么难处,只不过要他打从心底里表现出哀伤是绝不可能的,充其量也只能够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祭酒结束之后,龙隐天先是把太后送出了长春宫,然后又转身走了回来,因为眼下但凡是能走路的妃子、阿哥和公主全都在这里了,他也正好趁此机会观察一下。
虽说他对这些后宫的女子都没什么兴趣,即便是在青龙国的时候,他也是把后宫的女人当成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但最基本的了解他还是要做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资格为他生孩子。
与妃子们相比,龙隐天更为看重的反而是这些阿哥们,他们可都是皇帝的儿子,都是有机会继承皇位的,因为在青龙国从来都没有必须传位给嫡长子的规矩,而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王位向来就是能者居之。
若不是他那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他也不会想尽办法的去逼迫他的皇弟,最终让他的皇弟走上了逼宫反叛的路。
那些个贵人、常在、答应,龙隐天是连看一眼都欠奉,他只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几个妃和嫔的身上。
娴贵妃是佐领那尔布之女,满洲正黄旗人,正宗的旗人,容貌也继承了旗人的特点,严肃大气、稳重端庄,是个上位之人该有的样子,只不过身份虽然是贵妃,但却一直无所出。
纯妃苏佳氏是苏召南之女,一个地地道道的汉女,所以容貌上自然也就从了汉人女子一贯的特点,属于娇柔一类的女子,只是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恐怕是患有什么隐疾。
嘉妃金佳氏是上驷院三保之女,其兄为吏部尚书金简,入宫时为正黄旗包衣,从根上算起也是个汉人,只不过后来在封妃时抬了旗而已,她就样貌而言和那纯妃也是同一类的,只是目前有孕在身所以令她的娇柔之姿大打折扣。
愉嫔珂里叶特氏是员外郎额尔吉图之女,她虽然是满人,但却少了几分英气,多了点柔弱,而且举手投足间低调的很,与纯妃和嘉妃的刻意张扬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舒嫔叶赫那拉氏是侍郎永绶之女,满洲镶黄旗人,样貌上并不怎么出众,想来能够入宫并且还封为嫔,足见她的手段。
大致的看了一圈,龙隐天只对娴贵妃的印象还不错,其他的妃子或多或少都让他一眼就挑出了毛病,没办法,谁让他已经活了三百多年,看人的眼光自是异常的苛刻和犀利,要求也不是一般的高。
龙隐天刚转过头来想要细心的观察一下这几位阿哥,就被一个肝肠寸断的哭声给打断了,这让他的心里是非常的不爽;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哭声,这会让他忍不住有想要杀人的*。
他刚一来到这里就赶上皇后驾薨,心里已是很无奈了,站这里听着这些女人只哭不落泪的抽泣声他也能暂且忍耐住,可就这一声嚎哭直接让他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暗自深吸了口气,龙隐天转过头来看向了皇后的灵柩处,只见一个身穿孝衣的女子正伏在灵柩上痛哭不止。
那女子只是略施粉黛,娇柔的眉眼、小巧玲珑的口鼻、如弱柳扶风的腰身,从头到脚都是江南女子般的风骨,再加上她此刻眼角垂泪、盈盈欲泣的模样,当真是人见犹怜。
仔细的回忆了片刻,龙隐天这才记起此人应该就是孝贤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魏氏。
只不过见惯了后宫之事的他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