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明显表示不服,乔蝶澈优哉游哉的环起胸不屑的一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爱钱的女人曾经抛弃,所以才痛恨一切爱钱的女人,这才变得如此目光狭隘、心胸狭窄。但这世上的每个女人都不一样,所以你最好不要动不动以己度人、以偏概全,真的很讨厌。不过显然你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一个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说着,晦暗中乔蝶澈眼底绽出一丝狠意,使得对面星决面上都闪过惊恐。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给他讲了大半天的道理,是准备善良的教他从良呢!?没想到居然要杀他?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不!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是坏人,我是讨厌的杀手,可你不是正直善良的千金小姐吗?你怎么可以、可以杀我呢?”
哈哈,乔蝶澈被对方给气笑了,道:“我正直善良了便不杀你了么?我一直觉得一个真正善良的人,应该是一个善恶分明、恩怨分清的人。很抱歉,我不信奉无原则的宽容别人,我只信奉‘除恶即是扬善’!更何况……谁叫你那么讨厌,让人不想杀都难呢?”
她在星决倒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这个鬼地方当真是作奸犯科的绝好场地,杀人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她第一次杀人难免心有惧意,可谁叫眼前这货居然想强暴自己呢!
说着,乔蝶澈抽出身上早就备好的防身匕首,弯下身抵住星决的脖子,厉声斥道:“记住哦!本小姐教训你的话,你给我好好记住。下辈子投胎,别再投这么讨人厌的胎,明白吗?”
星决面色惶恐,同时眼中含泪,他如何想到自己纵横江湖十几载,今日居然栽到了个闺阁小姐手上?
“不要——”
星决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后退、喊出一声,可乔蝶澈才不会理会他呢!只见她阴森一笑,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手上一用力,便狠狠地将匕首扎向星决的脖子……
“啊——”
“当啷!”
可就是这样百无一失的事情,偏偏还出现了意外。但见不知何时飞来一颗小石子,竟好巧不巧的打中了乔蝶澈执着匕首的手。一瞬间,乔蝶澈痛得喊出了声,踉跄的倒在了后面,匕首也则顷刻间落地。
“谁啊?哪个多管闲事的混蛋——”
被打落匕首的乔蝶澈,自然明白肯定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出的手,登时气得大骂。回头一看,却见远处漆黑的树林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个华幔布遮的紫色轿子。前后共有四名身穿浅紫色衣服的大汉抬轿,轿子旁边则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正环抱一根翠色玉笛,好一副道貌岸然。
当然,这是在乔蝶澈眼里。
而脚下那个不知死活的星决,见匕首落地了,居然凭着一丝丝气息在那儿苟延残喘的微弱喊起来:“救命啊……”
乔蝶澈皱起了眉头,心头一时怒起,脚就抬了起来准备踢了上去。可谁知对面轿子旁边的白衣少年忽然出声:“姑娘,你若再敢动他一根汗毛,休怪我们不客气!”
虽然举止有礼、态度温和,说话语气也貌似很正常。可乔蝶澈就是从这貌似平和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威胁意味。丫的,狗逮耗子、多管闲事,还敢威胁她。乔蝶澈咬牙切齿一番后,脸孔上便渗出一丝寒意,叉腰怒道:“本姑娘教训登徒子,关你们屁事?搞不清楚状况,就别在这儿多管闲事!”
谁知话音刚落,轿子里的人忽然说话了:“姑娘,有事好商量嘛!我兄弟固然有错,可你也有错。谁叫你当时直言直语瞧不起他一个杀手的。遭了今日之祸,你也有一部分责任不是?”
里面说话声听起来很温润,感觉就好像在拉家常一样。
乔蝶澈大惊,原来不是多管闲事的,而是跟星决一伙的?居然知道她跟星决结梁子的事情?刚准备说话回敬一二,谁知对方已经从轿子里走出来了。
那白衣少年不知从哪儿捧出一颗夜明珠,刹那间淡绿色的光芒,竟将整个幽暗的树林照射的恍若白昼。乔蝶澈这才看清对面来人,然而不看不要紧,一看当这是把她吓一跳。
花无殇、段奕、青陌等算是她来古代见识过的男子中的绝佳的人物了。可见过眼前之人后,才发现,原来男子中还有这样的——却见他一身白衣宛若春雪,墨发飘扬好似江风,笑容温润的胜比明媚朝阳,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如同邻家哥哥。
“你到底什么人?”见对方走过来,在她面前一副和蔼可亲,好像为她着想的模样,乔蝶澈不禁警惕道。
对方则双手一笼,将手中白色折扇一收,温和的笑道:“我叫白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仁义山庄庄主。这位阎王殿杀手星决,曾是我江湖中结交的一名朋友。我知道这小子对乔三小姐差点儿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乔三小姐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呢?”
仁义山庄?就是那个富甲天下的仁义山庄?据说江湖上有个类似于现代慈善机构的组织,不仅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财富山庄,而且还经常筹集富人的善款去救济贫民,故而仁义之名流传甚广,在江湖上颇有声名。而仁义山庄庄主白幽,虽然同样擅长敛财,但跟吝啬的花无殇完全不同,此人倒是因为慷慨仗义、广结善缘而出名,因此也是个众人嘴中的仁人君子。可既然如此,为何今日出现在这里,而且不仅认识她,还知道她跟星决的恩怨,甚至还要救那个小人呢?
地上的星决发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