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乔蝶澈自己跑出去的花无殇,略一思忖,便带着一干护卫追了出去。结果好巧不巧,遇上了带着精绝回来的乔蝶澈,一有些奇怪:“蝶澈,你怎么跟精绝娘子在一起?”
或许,是男人都不喜欢精绝娘子吧!花无殇也怕乔蝶澈给带坏了?
“无殇,是我带着精绝姐姐回来的。”几人下马后,乔蝶澈一看花无殇也差不多跟所有人对待精绝一样的态度,便不悦道:“我要让精绝姐姐跟我们住在一起!”
花无殇移目看向精绝娘子那因打斗而狼狈的模样,聪明如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便问道:“莫非是白幽他们动的手脚?”
以为花无殇跟天下无数男人一样瞧不起她的精绝娘子,这时却诧异的看向花无殇:“太子如何得知?”
“唉!”花无殇叹道:“玉麒麟方才在下朝之后找到我,说阎王殿已经被他们掌控。如果我想要阎王殿的势力的话,那就要帮他们杀了你……”
“什么?”乔蝶澈顿时花容失色,腾地反应过来便挡在精绝娘子前面,说道:“不可以!白幽玉麒麟他们疯了吗?为了一个该死的星决,他们居然要杀精绝姐姐?他们混账!混账!无殇,你不能这样做!”
乔蝶澈歇斯底里的愤怒吼叫,似乎要吼叫出对这忘恩负义之事的所有怒火。真是太过分了,白幽他们已经联合起来将精绝娘子赶出阎王殿,居然要杀了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精绝娘子怎么也养大了他们,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如此,精绝姐姐还不如看着他们饿死算了。
而旁边的精绝娘子却目露讽刺,那复杂的眸光中,真的说不出是恼、是恨、是悲凉还是委屈与嘲讽。他们竟然将她驱逐出去?或许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他们会这么狠?
“无殇,精绝姐姐是为了我才阉割了星决,这才招来白幽他们的仇恨的。”乔蝶澈似乎生怕花无殇对付精绝似的,上去一把握住花无殇的双手,担忧道:“你不能帮着那群白眼狼伤害精绝姐姐。”
然花无殇却十分平静的说道:“我知道。”
三个字一落,不光是乔蝶澈愣住了,连以为花无殇会帮着白幽他们的精绝娘子也愣住了。
却见花无殇复杂的看着精绝娘子,叹道:“不管精绝娘子是否十恶不赦,可替天行道的也不该是他们。”
花无殇想想当时玉麒麟那个女人,那双满含恨意的脸。说什么精绝娘子恶名昭著江湖,早就臭不可闻,他们这是在大义灭亲、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的?
……
太子府中。
“精绝娘子好歹抚养了你们一场,你们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
刚刚下朝的花无殇,竟然碰上用轻功飞入府中的阎王殿杀手玉麒麟。几番话的信息之后,花无殇已经判断出阎王殿内部出了内讧,白幽和玉麒麟,竟然在见星决被阉割后反了精绝。
“怎么不合适?也不过当年受了她一饭之恩,短短几年的抚养之恩,我们为她卖命十多年,早就还够了吧!可她还不够,竟然还把星决给废了。我们再也无法忍受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变态魔头了——”
眼前的女人,一身黑衣,一条辫子挂在脑后;面容冷艳清丽,身材玲珑有致,双手环胸,满脸悲痛的对花无殇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跟一个女疯子一天到晚待在一个屋檐下,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一天到晚根本就是把我们当成出气筒一样,宣泄着她的怨气。我们从小除了练功外,就是听她诉说她的悲痛过往。你一天两天三天甚至几个月你也勉强忍受,可是一年呢?两年呢?五年呢?十年呢?我是女孩还好,可墨香和星决他们两个,她却像是将以往那些男人带给她的仇恨,全都宣泄在他们身上一样。没事就一天到晚的骂他们,动不动嘴上挂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如果你们长大变成我讨厌的男人,我就会亲手阉掉你们。’、”……“”
“我本来以为,她虽然杀了那么多她痛恨的男人,可至少对我们是真心疼爱的。毕竟她一手将我们养大了不是吗?可不然,她一直都告诉我们,是她养大了我们,所以我们就应该报恩,为她做事。明白了吗?她在曾经被男人玷污之后就已经毁了,她的心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她报复男人的工具,她养大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成为她手中的利器!”
玉麒麟说起有关精绝娘子的怨气,简直犹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花无殇心道,怎么也养大的,可在她们眼里竟然只有仇恨没有丝毫温情吗?
“可不管精绝娘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养大了你们赋予了你们新的生命,这总是事实。你们再怎么样也不能取精绝娘子的性命呀!”
花无殇打断了玉麒麟无止无休的怨气,看不惯的说道。谁知玉麒麟竟然道:“为什么不能?她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变态女魔头,我们这样做虽然不合小义,但却合大义,我们替天行道有错吗?”
……
“替、天、行、道?”
“呵呵呵……”听完花无殇的与玉麒麟的记忆回溯,乔蝶澈直接气笑了:“他们一群杀手,凭甚么去替天行道?都是杀人夺命的勾当,谁手上的无辜血染的少了?一群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手,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替天行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也不怕大风闪了他们的舌头!”
“蝶澈,你别说了,你看你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毛病又来了。我又没答应他们……”
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