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目光转到白明月的身上。
白明月一脸冷静的站着,目光先落在妇人的身上,再迅速的移开看了白敬业一眼。
妇人指着白明月,激动的开口:“民妇当然记得,就是这位白大夫给相公开的处方,民妇听闻济仁堂白大夫医术精湛,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所以就带着相公专程来找白大夫抓药,没想到,吃了白大夫开的药,相公他就他就一命呜呼了。”
妇人话落,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了白明月的身上。
“怎么可能,凭白大夫的医术怎么可能会医死人?”
“是啊,白大夫医术精湛,我之前咳嗽一直不好,就是找白大夫抓了药,这才好的。”
“我之前腰一直痛,也是吃了白大夫开的药,才好的。”
在场的,有不少人是白明月的病人,见识了白明月的医术后,纷纷质疑妇人刚才说的话。
妇人遭到质疑,伤心得嗷嗷大哭。
“我家相公的尸体就在这里,难道这还有假。”
妇人一怒之下,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
白布被掀开,尸体的脸部清晰的露了出来,双目紧闭,脸色跟嘴唇灰白,明显已经死透了。
“相公,你死得好冤枉啊,你被庸医害死,我想帮你讨回公道,竟然有那么多人维护那个庸医。”
妇人一边跪在尸体旁边嗷嗷大哭,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处方。
她将处方展开,拿给在场的人过目。
“你们看,这就是白大夫开的处方,你们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自己辨认处方。”
在场的不少人是白明月的病人,自然也就见过白明月的字迹。
“怎么会这样?”
“这真是白大夫的字迹。”
“难道真是白大夫开的药,医死了那妇人的相公?”
先前维护白明月的人,再看了那妇人手中的处方之后,纷纷有些动摇。
白敬业看着白明月,微微一叹:“白大夫,那是你开的处方吗?”
“处方是我开的,掌柜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白明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平淡的。
白敬业深吸一口气,一脸痛心的表情,默了默道:“济仁堂的药材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白明月淡淡一笑道:“那就是我所开处方的问题咯?”
白敬业一脸无奈的略点头。
“白大夫,你我虽然相交几年了,但是现在出了人命官司,我也没法维护你,还请你跟随这三位官爷去一趟县衙府。”
“好啊。”
白明月说好啊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凉意。
这世上果然没有真正的朋友,就算他在济仁堂做了几年大夫,与白敬业相交甚深,可是白敬业为了济仁堂的声誉还是毫不犹豫的牺牲了他。
“三位官爷,我们走吧。”
燕小四已经让田大壮将牛车停在了济仁堂的门口。
过了片刻,看见白明月跟随三名捕快从济仁堂里面走出来,还有那位披麻戴孝的妇人,以及抬尸的人。
田大壮看见白明月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拉了拉燕小四的胳膊问道:“小四,这不是济仁堂的神医白明月吗?难道那妇人的相公是被他给医死的,看来,他的医术都是别人传得那么好听。”
白明月给燕小四的印象,可不是一位庸医。
若白明月是庸医,就不会一眼看上她的药膳。
“娘,大壮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上去问问白大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氏跟田大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燕小四已经跳下牛车,飞奔跑向了白明月。
三名捕快见她飞奔而来,将她拦住,呵斥问道:“干什么的?”
燕小四赶紧停下来解释。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跟白大夫说两句话,三位官爷,麻烦行个方便。”
为首的捕快见她一个小毛孩,正准备将她驱赶,另一名捕快及时开口道:“老大,先别急着赶这位小哥走,这位小哥昨儿晚上好像去了县衙府,是西京来的那位战将军要见的人,咱们不好得罪。”
两名捕快的对话,燕小四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借那位战将军之名狐假虎威。
为首的捕快仔细打量着燕小四,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再开口,语气柔和了许多。
“这位白大夫涉及了一桩人命官司,小哥,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耽误了我等。”
“是是是。”燕小四赶紧点头如捣蒜,然后大步走到白明月的面前。
“白大夫,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扯上人命官司呢?”
白明月垂眸盯着眼前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人儿,心里忽然感觉一暖。
没想到,在这个非常时刻关心自己的竟然是跟自己只有两面之缘的人。
“燕小哥,怎么是你?”
见白明月还在笑,燕小四给了他一道白眼。
“白大夫,你心眼可真够大的,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难道你要让我用哭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吗?”
“不必了,你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因为有白明月,上次在济仁堂才轻轻松松的赚了五十两银子,如果能帮上白明月什么忙,燕小四不会吝啬不出手。
白明月道:“几日前,那位妇人的丈夫咳嗽,到济仁堂来看病,处方是我开的,结果那妇人的相公吃了药后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一命呜呼了。”
“怎么会这样,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