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看着跪在地上的郭盛,心道:“我怎么看着好像我是王进,你是史进啊。”他振了振精神,把郭盛给扶了起来,道:“贤弟却莫多礼,我虽然有这戟法,但是这是我家传的本事,是不与外人相传的,现在我使了一遍,贤弟看去多少,我不来争执,我们两个的缘法,也就到此了。”
郭盛还要求恳,只是王勇千般不肯,郭盛无奈,只得罢了,但是对王勇自然更加尊敬,而王勇也感激他对自己的救护,平素对他的提问,无不回应,又明着暗着的把那戟法演了几遍给郭盛,让他能尽量记住。
郭盛也非常用心,为了这路戟法,就住在潼关不走了,一连七、八天下来,大致把这戟法都记下来,而且下面的人也催得急了,郭盛这才不得不上路,只是在路上,他也没有心去管那些事,只是向着王勇请教。
说实在的,王勇在进入潼关之前,还是王四呢,虽然他得到那些知识都是王伯当本身就有的,,但并不能马上就完全都溶汇贯勇,被郭盛这么一逼,倒是把什么都给调动起来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记不得了,两个人都感觉到进步。
十天过去了,一行人从永兴军路出来,进入了京西北路河南府的地界,到了渑池县,郭盛就向着王勇道:“王大哥,从这里向北,就是孟州府,小弟货买的是水银,要去西京,却想问问哥哥,要到孟州做什么,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如就和小弟去一趟西京,这五、六车的水银,小弟情愿和哥哥平分,卖了多少银子,都有哥哥的一半。”
水银的价格不菲,王勇早就打听明白了,这五、六车的水银如果卖出去,那郭盛就是一个小富翁了,但是这东西也不好运,他这一路下来,投入的本钱也是相当可观,如果就这样分王勇一半,那郭盛再付完那些佣工的工钱,他可就要赔死了。
王勇心道:“我虽然教了他一些戟法,但是也不能就用这个,让他赔得没钱回乡,到时候再去走水浒里的老路,落草劫掠啊。”想到这里,就道:“贤弟有所不知,我有个结义的兄弟,就在孟州,我和他有些银钱交割,不得不去一趟,不然我就失了信了。”
郭盛一听急道:“那哥哥先与我到西京,然后再去孟州,我这水银到了那里就能出手,到时候哥哥拿去完债。”郭盛听王勇说得那个样子,只道是王勇欠对方的银子,心道:“我看我这王哥哥的身上没有带多少银子,只怕是在山上躺避野兽的时候,把银子给弄得丢了,这一回去了,也没有银子交割给对方,不如我这里帮他出了。”
王勇这会才能感觉出来,水浒英雄是多么仗义疏财,不过就这么几天,就愿意把一半的身价给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多年老友,也不能谈钱啊,不然立刻就友尽了,不过让王勇更加惊异的是自己,他在前世做得是传销,那是什么买卖,是断子绝孙的买卖,为了点钱,囚禁、杀人,都不在话下,现在郭盛说给他钱,王勇竟然怎么都不能接受,只要一想到自己拿了郭盛的钱,就难受的心直抽抽。
“p!”王勇心中暗骂,这必是王伯当的性情在影响自己,他看过隋唐,知道王伯当也是一个这样的人,别说是钱,为了朋友连命都不当回事。
王勇不由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放声长叹,当初自己爱钱的时候,挖尽了心思,也骗不来,只能招来警察叔叔,现在这钱就摆在面前,偏偏自己又不爱了,老天爷啊,你这是在玩我啊!
王勇收拾了一下懊恼的心情,道:“行了,贤弟,你这点钱挣得也不容易,你不必管哥哥,哥哥那里收了帐,自然就有钱了。”
郭盛恍然的道:“原来王大哥是去收银子!”
王勇点头道:“就是这样,我们兄弟就在这里分手吧。”
郭盛这才不说什么,但还是给王勇包了二十两银子的路仪,送他离开了渑池,本来在王勇心中,郭盛这么不舍他,应该和他拜个把子什么的,可是郭盛却是完全没有这个意义,让王勇白盼望了一会,岂是王勇不知道,在郭盛的心中,王勇就是自己的老师了,那怎么能拜兄弟呢。
王勇和郭盛分手,就向着孟州而行,他倒也没有什么正事去孟州,只是想着那孟州十字坡处,有梁山三女将之一的孙二娘在哪里,想去沾仰一下风彩,看看那孙二娘究竟是像央视《水浒》里演得那样野性美,还是像《新水浒》里那样,整个一个地狱来的复仇鬼。
离开渑池一路北行,就到了黄河的边上,在这里过了河之后,就到孟州治境了,王勇找了渡船,交了银子,上了渡船,向着北岸行去,只是一上船,王勇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而且这事还好像重要得很,但就是抓不住。
王勇越想越找不到头,正在思索,就听身边有一个客人道:“你们知道吗,从这里去西京的水路,前两天有一艘行船翻了。”
另一个客人也道:“是啊,最近黄河水路也不知道怎地,凶险了许多,已经有不知道几艘船被打翻了。”
王勇惊叫一声,猛的跳了起来,其他的人都向着王勇看了过来,脸上尽是惊愕,王勇哪里有心思理他们啊,他这会总算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他忘了,郭盛就是因为在黄河上被打翻了船,一船的水银都归了河神爷,亏空不得回乡,这才落草的,他要走的时候,只想着那钱的事,把这件事给忘了。
王勇跳起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