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杨眩石看过之后,就把剧本交给了制作和导演方。最后,在征求了日本那边的编剧的意见以及各方的意见后,大家同意按照徐仁雅现在目前所写的剧本来拍。由于徐仁雅开始交出来的剧本只有一部分,而拍摄已经开始了,所以徐仁雅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几个人来写,不然,开天窗怎么办?
开始听说要打擂台的时候,徐仁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天国的邮递员》的编剧可是日本鼎鼎大名的金牌编剧,自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压力不可谓不大。可是,到后来,她所有的忐忑都是,万一明天没剧本拍了怎么办?
终于,在电影差不多拍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徐仁雅这才把所有的剧本搞定。当她第一次踏上片场的时候,甚至很多的工作人员都不认识她。还是导演带着她一一给大家介绍,大家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位新编剧啊。
《天国的邮递员》是一部唯美纯爱电影。而《我的19岁》之前是一部有关于犯罪的电影。徐仁雅在推敲了很久之后,还是没有彻底放弃犯罪这一条线索。
故事的开始,成绩不好的崔胜玄在又一次考砸了之后,被父亲痛打了一顿。他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游荡的他用光了自己身上的唯一一点钱。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遇到了在街角拉琴的一个盲女。
崔胜玄一连听了几天,在混混来捣乱的时候他好心救了盲女,盲女感激的送了他一条手链,讲了自己的父母以前怎么辛苦养育自己的故事。崔胜玄被感动了,听她的话回了家。
可是第二天,警察上门来,说是有人举报他参与了之前有名的一桩盗窃杀人案,赃物就在他的手中,正是那条手链。崔胜玄被带走询问,带警察们去找那个盲女的时候,发现盲女的住处根本就空无一人。崔胜玄忽然想起当天,跟自己在学校里面关系很好的一名同学正好经过了那里。
可是,警察父母在找到那个男生家时,那男生爸爸却矢口否认了这件事,说自己的儿子当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并没有去过那里。
在案情越来越复杂,对崔胜玄越来越不利的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居然是曾经崔胜玄专门为难过嘲笑过的胜腻。他出来作证,自己当晚见到过崔胜玄。故事,就在这里有了转折。
胜腻的母亲立刻问他去那里做什么。胜腻不说话,胜腻父亲要打他。忍无可忍之下,胜腻脱口而出自己是跟着自己父亲和他公司的秘书过去的!然后,胜腻自己跑出家门去寻找当时看到的那些打崔胜玄的混混,结果被崔胜玄的好友告密,差点儿被开除。
亲情的破裂,友情的背叛,好心的麻烦,仇敌的挺身而出,基本上各个点都充满了矛盾。在故事的最后,盲女才出现。原来,她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而那条手链,却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真心是想感谢崔胜玄。胜腻的父亲见到盲女的时候,也揭开了她的身世之谜,她竟然是胜腻同父异母的姐姐,那条手链是他送的。而所谓的盗窃案,丢失的手链却是仿品,是声称被盗窃的那家人为了抹平自家公司亏损,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而崔胜玄曾经的那个好友的父亲,正是那家公司的会计,因为这件事情锒铛入狱。
胜腻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胜腻的生活陷入低潮的时候,崔胜玄对他伸出了援手。曾经的仇怨都是小打小闹,当风雨真正来到的时候,他们稚嫩的双肩还扛不起风雨。
故事的最后,双双考上了大学的胜腻和崔胜玄一起去街角听胜腻给琴女写的新曲子:成长。
徐仁雅以前在中国读大学的时候,由于课程相对比较轻松,又有一个好朋友曾经是表演专业的,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旁听过很多关于演戏和电影拍摄方面的课程。因此她才在接触了翻译这个工作后,想要往编剧这个方向发展。不过当时多数是在理论方面的学习,现在在拍摄现场看到真刀实枪的拍摄,她有些隐隐的兴奋。
编剧一般来说是会一直在现场跟拍摄进度的,因为可能涉及到中间修改的部分。但是,这部片子的编剧并不是徐仁雅一个人。所以,徐仁雅在埋头苦写的时候,那位日本编剧就在现场承担这部分工作。
徐仁雅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已经补完了之前拍摄的大部分内容了。看完后,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部电视剧的取景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在首尔就能够搞定。所以拍摄地点就固定在那几个低防。今天拍摄的戏份时戏里很长出现的琴女卖艺拉琴的地方。这个地方选在了一条街上。由于是晚上又加上清场,所以围观的人并不多。
这幕戏是琴女遇到混混的时候,崔胜玄挺身而出。这也算是整个剧中唯一的动作戏了。几个混混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逼近了琴女。几个混混推搡着开始捡碗里的钞票,骂骂咧咧的把琴女面前的碗一摔:“交保护费了吗?谁准许你在这个地方卖艺的!”
拍摄很顺利的进行下去。可是,在这个地方,突然有人喊了咔!演员们全部停了下来。导演转头看去:“山木编剧您是觉得这幕戏哪里有瑕疵吗?”
“冲突太弱,矛盾激化不够。光是抢钱太弱了。女主角你扑下来拿碗。染着黄头发的那个演员,对,就是你,你去抓琴女的衣服。对,撕下来,内衣露出来也可以。调戏一下也可以。”导演口中的山木编剧,就是原定的剧本编剧,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