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羽灵将军一声令下,那些羽灵士兵便眼冒杀气地向她们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城楼之上突然闪下一道凌厉的身影来,他挥动手上长剑及时地挡住了刺向齐莫的几把长刀。
“少主!您刚才是为了救我,才不慎被羽灵狗贼推下城楼,属下罪该万死!”阿凡一边抵挡着羽灵士兵的进攻,一边向齐莫请罪。
“别说这些废话了,能活着出去再跟我请罪!”
“是!”
与羽灵人过了几招后,齐莫和阿凡默契地将丑丫护在两人中间,羽灵士兵的进攻也越来越猛。
齐莫本就身受重伤,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他握剑的手渐渐无力,所出的剑招也越来越慢。
突然,一个士兵趁其不备,在齐莫左肩狠狠刺了一剑。
剧烈的疼痛袭来,齐莫闷哼一声,脸色愈加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额角上渗了出来。
“齐莫!”丑丫心痛地看着他,却束手无策。
阿凡见状,急忙对丑丫说:“你扶好少主,我马上从这里杀出一个缺口来,你就立刻带少主走!明白吗?”
听到阿凡的话,齐莫立马皱眉,但因一阵大过一阵的剧痛袭来,他只能用微弱的声音说:“不!阿凡,你……你带这个丫头快逃出去!不要管我!”
丑丫立即将煞鬼杖护在齐莫身前,一旁想要进攻的羽灵士兵便畏畏缩缩皆不敢上前。
她看了看齐莫,又望了一眼体力明显不支的阿凡,有些迟疑。
“你还在等什么?快做好准备!”阿凡朝丑丫大吼一声。
这一声吼叫陡然惊醒了丑丫,她小小的身体蓄足了力气,连忙将齐莫架了起来。
这时阿凡一跃而起,以横扫千军之势刺伤了一排羽灵士兵的脖子,随着这些士兵的倒下,那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圈立即被打开了一道缺口。
丑丫瞅准时机,迅速地架着齐莫逃出了这个缺口。
看到齐莫和丑丫成功出了羽灵士兵的包围圈,阿凡会心一笑。接着他拼尽全力将那些不断朝齐莫和丑丫追去的羽灵士兵一一挡在自己的剑下。
丑丫手中有煞鬼杖,虽不能像阿凡一样杀退羽灵怪物,但至少能将它们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
丑丫从小生活在北城,对这一带路线十分熟悉,她故意将那些追兵引入窄狭的街巷,又拐七扭八地饶了几条胡同,居然真的成功将追兵甩得不见了踪影。
但如今,这偌大的北城就如同一座迷宫,每条街道,每个路口都遍布着羽灵士兵,虽然暂且甩了他们,但说不定下一刻他们就会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丑丫架着身形颀长的齐莫,渐渐体力不支,突然看到巷子旁的一座红木小楼半开着门,便扶着齐莫走了进去。
进了这座别致的红木小楼,丑丫将齐莫小心翼翼地扶到厅内的椅子上坐下,外面很快就响起了羽灵士兵的说话声。
“他们刚刚就是朝这里跑了!肯定跑不远,快追!”
听到声音,丑丫急忙将大门关上并插好门栓。
做完这一切,她一直狂跳不已的心才稍稍平静。
身后突然就响起了齐莫的咳嗽声,丑丫急忙走过去蹲在他脚边问:“你怎么样了?”
齐莫却越咳越急,咳得说不上话来。
丑丫心急如焚,她看到桌上有个白玉茶壶,便起身为他倒水。
可这时,齐莫胸口一阵钝痛,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丑丫见状,手上一抖,差点将那玉壶打碎,她看到鲜血顺着齐莫的嘴角血蛇一般流了出来,立马慌了神,她又重新蹲下来将手放在他胸腔处一下一下地顺着气。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丑丫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齐莫缓了口气,勉强朝她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你不怕吗?”
“我当然怕!”
丑丫一边用衣袖细细地将齐莫唇边的血迹擦干净,一边执拗地说:“我就是想要看到你还活着。”
“呵呵……”齐莫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更多羽灵兵的脚步声。
齐莫朝楼上望了望,对丑丫说:“扶我上楼。”
丑丫点点头,扶起齐莫虚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踩上这通往楼上的一个又一个木阶。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红木小楼的露台之上。
此时天色将晚,点点繁星碎金一般开始逐渐显露在那深灰色的天幕上。
站在这露台上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这时,远处那高高的城楼上悬着的一个黑色身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那是一个大嬴将士,双脚被一根麻绳绑住,被羽灵士兵倒挂在城楼上示众,他高大壮实的身体此刻已经了无生气,草芥般在风中飘摇。
丑丫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阿凡!
“阿凡!”丑丫惊呼一声,心中立刻一阵悲恸。
齐莫此时也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个身影,他眼睁睁地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此刻像一块风干了的腊肉被敌军挂在城楼之上。
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的身体随之一晃,向地上倒去。
倒在冰冷的露台上,齐莫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无边无际巨大的夜幕。
看到齐莫痛苦的神情,丑丫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盅虫在啃噬着。
她望着楼下密密麻麻,来回穿梭在北城街巷之中的羽灵士兵,皱紧了眉头。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