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托勒密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成为亚历山大在本次会战之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
亚历山大所用的办法正是分散兵力,以起到迷惑波鲁斯,使其判断主攻方向的失误,从而起到奇袭求胜的作用。
不得不说亚历山大之所以成为亚历山大大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勇气和智慧,在很大程度上他对于大战的把握天赋在于利用自己些许的优势进行一场豪赌,幸运的是他竟然是每次赌博中的胜利者。
当然,帝国的史官在写胜利者的籍时,则完全可以将其“修饰”为“成功的博弈”。
尽管绝大多数将领已经知晓了皇帝的计划,但托勒密穿上亚历山大的盔甲仍然显得十分不适应。
岬角处的部队已经整合完毕,火把的光亮使得远远望去:一群光点在快速移动,就像是一群组织严密的萤火虫有目的飞翔着。
相信这在夜晚的衬托之下,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即使他们隔着上千腕尺的海达斯佩斯河,依然能够听得到对面印度人阵地发出巨大的喧闹之声,显然他们一方面由于亚历山大之前的“折腾”已经疲惫不堪,却又不敢完全不相信敌人的渡河意图是真实。
拂晓时分,亚历山大和托勒密带领的主力部队已经沿河逆流而上足足五公里。
营地岬角处大约仅仅布置了六分之一的兵力,那里并非真正的渡河点,一半是佯攻,一半是假戏真做。
依靠观察对岸印度士兵的布放变化和数量,来决定是否全力渡河作战是阿明斯塔的关键任务。
他将带领七艘三十桨大船,从岬角处大张旗鼓地前进。
虽然兵力不多,却能依靠岬角和河中小岛的丰茂草木起到疑兵的作用,在河岸的对面很难估计到准备发动突击的兵力的具体数字。
这无疑给波鲁斯方增加了莫大的压力。
当然波鲁斯也不是傻子,之所能在古印度大陆成为作为强大的帝国,自然有两把刷子。
在观察到对手极有可能从岬角开始渡河后,印度侦查兵仍然没有放弃对亚历山大的持续跟踪。
远征军主力在雾蒙蒙的黯淡天色下行进,仍能看见河对岸骑乘骆驼或是骏马的士兵影子。
在行进到距离之前渡河点十里的位置,亚历山大命令整个大军停下脚步,开始装配渡河战船,就地准备进行抢渡。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放亮,托勒密身穿白色的胸甲,头戴亚历山大的头盔和披着的火红色的长袍显得极为显眼。
而大型战船在狄阿底斯的巧妙设计之下,极快地被装配起来。
五百名工程士兵铲平河岸,在地面上涂抹上牛羊油脂,使得大船能够轻易并且快速地进入河道。
两千名特萨利重骑兵和三千名登上战船,他们将从正面发动渡河作战。
此刻已经能够远远地望见,大批的印度骑兵已经抵达河对岸的战场。
尽管他们无法识别马其顿人真正的渡河点,但每一点又必须派兵进行防守。
这样一来之前,之前所分析的进攻优势已经开始显现。
只有亚历山大自己清楚真正的主攻方向,波鲁斯永远处于被动状态。
除非他“押宝”成功,将自己的兵力恰好调动至亚历山大的主攻方向,只一点恐怕他只有默默祈祷自己所信仰的神了。
亚历山大固然也相信神,但是可能因为古希腊的神祇实在是太多了,且总在和人类的战斗中失败,一些看起来十分强大的神,譬如说战神阿瑞斯,竟然比人类的英雄勇武不了多少,还在偶尔的战斗中败给著名的大英雄。
给印度人的另外一个惊喜就是,亚历山大的战术仍有变数,在托勒密开始指挥自己的部开始渡河作战的同时,他又开始了第二次分兵。
他再次带领自己的武官和本多忠胜及全部伙伴骑兵再加上在达海招募的弓箭手部队,继续逆流而上,目的是直至和海达斯佩斯和交汇的杰赫勒姆河开始展开渡河。
也就是说在整个海达斯佩斯河流长长的战线之上,形成了三股渡河作战的突击势力。
且不说在远征军喧闹的渡河过程之中,第三条战线的大军进行悄悄地,低调地转移,在干扰之下波鲁斯的侦查部队很难发现这些隐蔽的举动。
远远地望去这些人可能更像是工匠部队,或者是小股的疑兵,亦或是预备部队。
并且托勒密耀眼的盔甲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边河岸上已经能够看见,河岸的对面已经有大量的烟尘扬起。
毫无疑问,波鲁斯的大量战象部队和弯刀战车部队开始向这里集结,意图在滩头对亚历山大的人形成致命的阻击。
亚历山大第一次身披灰色的,最为低调的斗篷,紧紧握住托勒密的双手:“亲爱的兄弟,你将再次遭遇到波鲁斯大军最为强大的部分,而我这次则将作为挑选敌人较为薄弱的地方进行切割,我相信你完全能够抵挡得住正面,坚持到我来找你。”
“没有问题,亚历山大”托勒密像是对挚友一般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说道。
“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还没有做好为你浇筑铜像的准备。”
“那是当然”,托勒密用右手敲击了两下胸甲说道:“我绝对不会穿着你的盔甲死去!”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起来:“那么这次算作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第二次赌博吧!”
“那么赌注是什么?”
“五千枚德拉克马银币金币!”
亚历山大跨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