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头战象完全丧失战斗能力,需要付出大量秦军士兵的伤亡。
接触之前无论是秦军步兵还是骑兵都不能有效组织反战象集群的冲锋。
如果坚持自己的阵地,便是用十几条生命的死伤,堆积的尸体阻住象腿。
大象的特点是腿部不能随意弯曲,身上加载了木质塔楼,以及最少五名波斯士兵。
被践踏死亡的战士的血肉降低了巨象脚掌与沙土地之间的摩擦力,使得手持超长兵器的秦军士兵能够在盾牌阵的助力之下挡住战象的攻击。
然而这样的损失即使是强如秦军也不能够忍受。
司马错眼见了巨兽的威力,迅速修正了应对策略,采取中军缓慢、逐渐后移,两翼包抄的战法。
在托勒密看来指挥如此庞大的至少二十几万人的军队,其中包括了本地驻军已经秦帝国的政权核心派遣的支援部队,能够如此统一协同是绝不简单的。
操纵千军如使箸!毫无疑问,这再次证明了秦军强大的军纪的作用。
大流士三世的懒散部队是不可能打出如此漂亮的组合的,他们只能够单一发动局部冲锋,胜则是碾压式的,败则一去不复还,收放完全不能自如,以至于被亚历山大数万人军团,几个虚晃的假动作搞得七荤八素,最后在“致命一击”下,丢掉了胜利的光环。
而现在秦军仿佛正是为了应对亚历山大的而生一般,整体的协同性不遑多让,勇气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象与司马错的步兵阵黏在一起,一时之间难以决出胜负手。
这样一来焦点完全落在了两翼的机动部队这硬碰硬的较量上了。
亚历山大的左翼波斯战车为主的突击部队与秦军的战车部队展开了血战,相互的冲击交错之间,立于战车之上的士兵用箭和投枪劈头盖脸的打将过来。
百余辆战车刚一交锋,便分出了优劣,秦军战车的速度更快,双弓箭手在高速移动中发射弓箭的预判明显高于波斯人,瞬时之间数名波斯人栽下战车,被滚滚车轮碾为肉泥。
而秦国士兵只有少量损失。
但是波斯战车之上的卷镰弯刀给秦国战车造成了一定麻烦,在超近距离上,锋利的弯刀能够有效地杀伤马匹的腹部,越有七八辆战车的马匹直接飙血当场,巨大部分战车被强大的惯性和拖拽力直接掀翻在地,仅有少数相对低速的战车,驭手快速丢掉相应的辔绳,砍断了伤马橛和勒,才使得战车能够不至于倾覆。
第一轮交锋结束,双方都开始调转马头,重新进行第二个回合的较量。
毕竟秦军与亚历山大的攻击方向都不在这里,光凭借战车无论取得了多么大的战果,显然都是不能够站稳阵地的,只有依靠重步兵才能稳固既得的土地。
所有的观察者,甚至是包扩对面相距不远的秦军侦查军官都能清醒地判断,真正决定会战胜负的是亚历山大的右翼和司马错的左翼。
此时的亚历山大已经戴稳了自己的黄金头盔,耀眼的白色胸甲反射着灼灼日光,万分刺眼,而猩红色的盔缨像是一面旗帜,纯黑色的布西发拉斯照例奋蹄在伙伴骑兵集群的最尖端!
紧随其后的是特萨利重骑兵以及波斯、埃及的骑射手,这一超大的骑兵大军将决定双方大军的生死。
亚历山大一马当先,首先冲入秦军的骑兵部队,一柄长矛立即挑落了两名先后而至的骑手,帝国首席武官阿瑞缇斯紧随其后,他高超的矛术堪称整个人类之冠,手执长戈的秦军骑兵亦不能够与其正面对抗。
更加可怕的是他作为亚历山大的副手,就像是执行空中格斗的主战斗机的僚机一般,紧紧跟随皇帝身边,他的坐骑之上携带了十二支以上的长矛。
每当亚历山大投掷出自己的长矛,亦或是深陷在对手的身体之内“不能自拔”的时候,只需要轻轻将手伸向身体一侧,阿瑞缇斯会立即递给他一支新的长矛。
秦国的黑色骑兵洪流很快与亚历山大的骑兵部队撞击在一起,双方同时失去了机动能力,由于正面战场之上战象与重步兵的焦灼战挤占了宽阔的空间,使得骑兵不得不拥挤在相对狭窄的地面之上,一瞬之间形成与步兵阵角力相似的模式。
身着铠甲的亚历山大部队在身着石甲和棉甲的秦国骑兵上讨到了便宜,一些被惯性完全控制的前排战士甚至被巨大的冲力连人带马挤成了肉饼。
看到这里托勒密不禁头皮酸痛。
如果他身在其中必然会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以及来不及及时死去的士兵的哀嚎之声。
秦军在自己的左翼危机是他们的骑兵数量相对伙伴骑兵和特利萨重骑兵的数量更少一些。
这边是重战车,轻骑兵的春秋时代诸侯国的通病。
而最为恐怖的事,却是蜜雪儿嘲笑的托勒密的东西。
托勒密建议并且指导了伙伴骑兵装备了马镫,使得自己成为了这种无尖无锋的物件成为了整个时代的大杀器。
亚历山大凭借这个小小东西在波斯战场之上取得了不可思议的胜利。
而此刻它仍旧在发挥这压倒性的威力。
精锐的伙伴骑兵们拉紧缰绳,变能使自己的坐骑高高跃起,并且轻易的调转方向。
身着重甲的士兵能够用尽全力用手中的长矛展开刺杀。
像是阿瑞缇斯这样可怕的高手,更是不厌其烦地、甚至是有些变态般的利用着战马庞大体重产生惯性。
他几乎每一击都要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