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真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刚才的一切原来是场梦。她感觉手指剧痛,刚才在梦境里把手中的杯子弄碎了,伤了手指,酒瓶倒了,酒也流掉了,她赶紧裹上毛巾,出了浴室,把手指包扎好后,她拿起了电话。

“喂,志文,是你吗?”李美真有点着急地说道。

“我们老板不在,他去美国看病了,下周回来。”女秘书说完挂了电话。

李美真瘫软地倒在了沙发上,她哭泣了。老天爷,我怎么这么愚钝呢,早就该预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从花市回来,志文他就追来了,他说了呀,为的是见我一面,哪成想这是最后一面呢。他假装睡着,等我睡了,他好为我做最后一顿饭。他要离开了,却不让我送他,那是留下最后一刻在相送。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病情,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作为他的挚友,红颜知己,我就是个白痴呀!什么样的病要去国外看,一定是国内没办法治疗才选择国外呀。李美真越想越怕,难过地放声大哭起来。我要守着他,让他不再孤单,我也不再孤单,我要和他结婚,要不我会遗憾到死的,我要给做好吃的,他喜欢吃的菜,他还没吃过我做得红烧狮子头呀,不,不,我该让他高兴些,让他。。。美真想着想着又不哭了。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美真依旧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顺手摸到了电话,她拿起来放到耳朵跟前,“喂,”她就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就像在火上煎烤,丝丝的痛,胃里的一种不适开始往上涌。眼前的东西一下黑得看不见了,可又满是星光点点的出现了,她听到自己在无声地哭泣。

“美真,我是志文,你不会是在哭吧。”钱志文在电话里很开心地在说笑着,“你是怕我死了,是吧。哼,我壮得就是头牛,怎么可能完蛋了呢。你不是说了,我戒了烟酒,就能活一百岁嘛。”李美真一听是钱志文,她想从沙发上坐起来,没能起来。

“讨厌,你还知道呀,生病了也不。。。”李美真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心里堵得慌,浑身特别难受,心里好委屈,于是她又开始伤心地哭起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哭了呀,再哭,我要被你哭死的。不是我生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听我解释,你要是还继续哭,那我就不告诉你了。”钱志文好言相劝之后,李美真好像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聆听钱志文的叙述,原来他定居在美国的老父亲病了,家人要他赶紧回去,还有一些家族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他匆忙启程了。临走时,他交代秘书,如有电话找他,就说他去美国治病了。

李美真听了之后,抽泣着还是很生气,她说,“那你也该给我留条信息呢,打个电话呢,以后不理你了。”

钱志文很委屈地回答说,“我的夫人呢,我每天都给你留言了呢,你不知道吗?你肯定是没住家里面,要么你睡大马路上了吧。我一直在医院里守着我老爸。他就我一个儿子,当然是我伺候他了。我还想你怎么不联系我了。”

“我是。。。”李美真就说了两个字就难受得说不下去了。她感觉全身很烧,已经没知觉似的,脑袋要炸了的疼,她的心已经烤焦了哦,没了感觉。她皱着眉,垂下了头,想爬起来,没成功,我这是怎么了?真是昏了头了。突然她想起来了昨天是去海澜家了,在她卧室里听她诉说了一夜的辛酸,今天回来也没得空听留言。她感觉浑身疼痛,脑袋也疼得让她无法思考下去,“志文,我好抱歉,真得好。。。”话没说完,她的手像一片羽毛无力地垂落下来,电话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传出了钱志文焦虑的呼喊声,“美真,你怎么了?说话呀。”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点点模糊,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美真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已经三天了,今天开始有点意识了,知道睁眼了。她的主治大夫蓝之旭正在检查她的眼底,她努力地想睁眼,大夫的手里拿着手电,一只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用手指分开她的上下眼睑,她不配合,因为她感觉他的手拂过她的脸,还有手电产生的温热和光刺激了她。她在努力地思考,是什么,是个人呢,对,还有手,哦,亮光,没了,是光吗?还是亮光,这是,万花筒吗?这是在哪儿?在梦里,怎么这么安静?我,在哪里?天哪,好静,好安静啊。没有色彩,色彩是什么?没有声音,声音又是什么?我,我,怎么了,在哪里?哦,那是白色的,白色的,不透明的,有股气息,那是什么?靠近了,这是在梦里吗?蓝之旭在她眼前做出v的手势。

“你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几?能感觉得到吗?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试着开口讲话,想说什么都可以。”蓝之旭俯下身,轻轻握了一下李美真的手,他一边拿纸巾将她额头上的细汗沾掉,一边温和地对她讲话,他微笑着看着她就像是看待小孩子一样温柔。她竭力辨别着她听到的这个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个男生,是谁?他干嘛总是晃动,看不清他模糊的脸,天呢,他的手会发光,不要,不要伸过来,他的眼睛,好亮呀,那光芒能灼伤看它的眼睛。看清了,他拿着一个手电筒似的东西。是在教室里吗?白色的墙壁,他也是白的,都是白色的。她看见了他修长的手指翻她的眼皮,不,不,这不可以,她想抬起手推开这只手,无奈不听使唤,她倔强地想把头扭一边,但被他另一只手轻松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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