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麻利,快人快语,说到做到的小护士,这让她想起一个人俞海澜,有点儿作天作地的矫情。

大丫打开了饭盒,嘴里陈述着都有什么,煮鸡蛋,牛奶熬得大米粥,两个小包子,一荤一素,一些什锦小咸菜。她准备的早饭也是容易消化的。

“您不用这么客气。如果把这些都吃了,您很快就能出院了。您不用叫我小姑娘,那样显得生分,就叫我大丫好了,我也想叫您夫人,嘿嘿。”大丫说着,她笑得就像一朵花儿一样好看。

“好啊,大丫,等我好了出院了,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好吧。”李美真真诚地对大丫发出了邀请。

“真的,您真是太好了!董事长,不,夫人,我先谢谢您。您慢慢吃着,我必须走了,交班时间到了,我明天再来看您,再见!”大丫叽叽喳喳说着,快乐得像只小鸟。她咯咯地笑着,美滋滋地跑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天哪,不是冤家不聚头呀,这俩孩子就是天生一对!李美真觉得他们斗嘴吵架都是洋溢着满满的快乐,幽默和幸福感。他们质朴率真的感情让她这个来自象牙塔的知性女人有点儿羡慕了。

李美真吃完了早餐,洗漱之后,她感觉今天好多了,感觉有点力气了,头不是那么晕了,只是浑身酸痛。她可以短距离在地上行走了,但还是十分疲倦,总想睡觉,她躺倒在床上,不知道干嘛,没有手机,不能无所事事呀。她在想来医院之前自己干嘛了,嗯,和钱志文在通电话,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要想办法赶紧和他通个电话,他联系不上我,我都着急了,他还能不着急嘛,他一定还不知道我住院了。中午门钉来了就好了,他能帮忙搞定这些事情的,把我的手机拿来,手机一定在家里。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是李美真的主治医生蓝之旭进来了。她是被开门声惊醒了,她知道了刚才自己是睡着了。

“你好,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蓝之旭微笑着问道,向李美真快步走来,他从他的脖子上取下听诊器。她已经起身坐了起来。

“您好,大夫。是的,我好多了。”李美真微笑着,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她拘谨地坐在床上,蜷缩着双腿。蓝之旭来到病床边。

“来,把你的左手给我吧。”蓝之旭说着,他戴上听诊器,李美真伸出了左手,他撸起她的衣袖,将听筒放在她的肘部静脉处。他好像轻轻皱了下眉头,拉掉了听诊器。他将她的衣袖放了下来,又撮起指尖将手指放在她的手腕处,然后抬起另一只手,露出腕表,看着它计数她的脉搏。她腼腆地看着眼前的他,这是她初次在清醒状态下,这么清楚地注视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她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衬衣,浅蓝色的,外面的白大褂也是干干净净。嗯,他还新理了发,很精神的样子嘛,他的双眼炯炯有神,干嘛盯着我看,是不是有一点点咄咄逼人了呀。他的脸型好帅气,高鼻梁,漂亮的下巴。小麦肤色的男人除了看上去性感,另类,好像还比较倔强。他是那种不容易拥抱你的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是呀,一个不容易被亲近的人,你怎么可以拥抱他的心呢?他都没叫我的名字,一定是早忘记了。可我记得他的名字,叫之旭,那他姓什么呀?

“我需要再听下你的心脏。”蓝之旭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把听诊器戴到耳朵上,李美真从沉思中惊醒,她点了下头觉得躺下比较方便诊断。他伸手制止了她,拉下了耳朵上的听诊器。

“不需要,坐着就可以。”蓝之旭说着,戴上听诊器把听筒放在她的左胸部,他马上又收起了听诊器。

“能把内衣解开吗?”他直起腰来对李美真说道,声音比前面柔和了些。

李美真‘哦’了一声之后,马上背过双手伸进衣服里要解开内衣的挂钩,可是没有力气解开挂钩。几天以来她一直在输液,一双手和胳膊上扎针太多,是又疼又肿。她忍着疼,咬着牙试了几次没做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力气就打开了。她有点恼怒自己的笨拙,不经意中抬眼瞟了他一眼,那眼神是那么的冷静,自信和果敢,凝聚成了一种气势,令人正襟危坐,透着执着但不强求,还有一点玩世不恭。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表明我有足够的耐性等你墨迹下去。老天爷,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和我作对,他在等待。她着急得都冒汗了。

“还是我来吧。”着,轻轻掀起李美真后背的衣服,迅速解开了拉钩,他没忘记放下她的衣服。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把听诊器隔着衣服放在她心脏的位置,在她隆起的□□周围移动,与此同时他还对她说着,“吸气,呼气。”她深深地吸气,长长地呼出,也是寻求摆脱惊慌的一个途径,她感觉后背那只大手,温热柔软,安抚着她脆弱的肌肤,支撑着她疲惫得就要散架的骨骼,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是那种香味,一种春天时节,草原上躁动的斑马和角马一路狂奔而过,麋鹿撒欢地践踏鲜嫩小草的原始味道,霸道无比!想起来了,应该是那款她再熟悉不过的男士香水的气味,叫‘草原之狂野’。

“很好,很好,情况不错。”蓝之旭说着,微笑着看了看李美真,他把听诊器的听筒放在手心里攥着。李美真对他点了下头,但是她觉得他的微笑很勉强,一定是自己的病情不乐观了或者他觉得我刚才太笨拙了。

“我还需要听下


状态提示:14.第十四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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