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来,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的颜色,渐渐地鱼肚变成淡红色,好像人们喝了一点酒,脸上呈现出的红晕一样。接着,它又由淡红慢慢地变成深红,再由深红变成金黄的颜色。
韩天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刺醒,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边的被窝,空空的,他睁开惺松的双眼,炕上只剩他一人。
韩天一阵苦笑,忽记起昨晚的枕边话,自己还要信誓旦旦的照顾好人家,想不到小渝却早起张罗起了一天的生活,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猫在被窝里,不断的向自己起誓,再睡十分钟,再睡五分钟,再睡一分钟。
起,他抓过衣服穿上,细瞧一看,是件打着几十个补丁的青袍。
走出屋子四下探视了一番后,未见周小渝的踪迹,他脚下乱了方寸,“这大清晨的,小渝干什么去了?”他一边跑出院门,一边心思着急道。
“呵欠”他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院里院外的温差相差甚大,站在院外,冷气直冲鼻尖,他舒了一口冷气,扩扩胸,展展腿,觉得身体的各处正在热起来。
晨曦初想,韩天挑眼望去,自家的小屋建在一个山腰的平原上,与自家小屋毗邻的人家有几十户,山坡下还有星星点点的人家,户户错落有致,应该是些富裕的人家。如果站在云尖往下看,这样的屋子正如蛋糕一层层的排列,极具艺术特色。
“人间仙境啊,难怪这里没有雾霾,有的只是原生态的树木什么的,如若与自己的时代相比,就自家这破屋恐怕比别墅都贵好几倍呢?”韩天望着山下的一破房说道。
“吱呀,吱呀!”几声院门声传来,韩天扭头一看,好大的一捆柴草“咚”的一声落下地来,有些柴木上的雪还未消尽,蓬松的柴下露出一红彤彤的小脸,和那些肩头的柴木相比起来,周小渝瘦小的身板如蚂蚁身上捆着一枚玫瑰花似的。
“小渝,你辛苦不?”韩天赴到周小渝面前,用衣袖拭擦着她额头的冷汗,他又急忙补充道:“你怎么砍这么多柴,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周小渝望着韩天额外的激动,她整整衣服,望了一眼韩天,眼光又匆忙的逃到身边的柴草上,万分焦急,却又羞涩道:“相公,你怎么出来了,我今早急着出门砍柴,早上起居没能照顾你。走,快回屋,小心着凉。”
韩天有些恼怒,但又有几分说不清的自责,他正要一把拉过周小渝的双手捂在胸口,周小渝身子瘦小,脚下一打滑,竟打了一个咧咀,一头栽到韩天的怀中,她羞愧的瞥了一眼韩天,脸上的颜色比刚刚的红通通更加浓烈了。
每次当她遇见他时,他们之间发生的是氧化反应;而每次当他遇见她时,他们之间发生的则是还原反应,这两种反应前者比后者反应过程猛,但后者比前者反应过程浓,两者都发生时,他们之间发生的就是相濡以沫的氧化还原反应。
韩天也像触电一般,手忙脚乱的松开周小渝,心疼道:“小渝,以后不要砍这么多柴,你看你怎么身体这么瘦,如何承受得这般苦力,这些杂活还是我来做吧。”
周小渝的心里暖烘烘的、羞羞的,像是打碎了五味瓶,难言的喜悦与激动涌上眼眉,她认真道:“相公,你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人,这些杂乱活哪能是你干的,还是我来吧。”
她的手也冰凉的,手背通红,十指都有些僵硬,手背更有几条深褐色的血壑。在看到周小渝的双手时,韩天的最后一点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看着这个眼前的小女人,心里似有千万点的血滴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手背的血壑,她的疼痛与他的疼痛交织在他的脑海中。
韩天慌忙的撕开胸口的青袍,急忙拉过周小渝的双手,立即伸手自己的胸口,再次心痉道:“小渝,你看你,让为夫怎么说?”他有些难过的说:“你这些伤害自己,我心里会心疼的,你知道有多心疼吗,断筋断脉的感觉你体会过吗?我体会过,正是现在?”
周小渝为了转移丈夫的疼痛,她转移话题道:“相公,我没事,你还说我,你看你穿的衣服真像乞丐服一样。”她侧着脸,调皮道:“如果相公真是乞丐,我当个乞丐夫人也不错,真的不错。”她仰着头一脸幸福的说道。
韩天哭笑不得地说道:“说什么呢,快快尽屋吧,你看你给我准备的什么衣服,难道家里穷的连衣服都织不起了?”韩天搀着周小渝的手向屋中走去。身后的太阳照在两人的身上,感觉暖暖的,绵绵的。
“相公,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周小渝进屋后的第一句话说道。
“相公不是咱家穷的连衣服都织不起,而是你过年的新衣我早给你织好了,只要我想着过年时候穿,现在不舍得用。相公是有身份的人,过年时应穿得体面些才有尊严、才能有身份感。”
韩天再一次被周小渝感动了,心中暗暗骂道:“死老崔,你赢了,如果不让这么好的姑娘过上幸福的日子,我觉得我良心都不会安。做为一个男人,有头有脸能干什么,拥有一个可以与自匹敌的姑娘,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财富。输了天下又能怎样,负了钱财又能怎么样?输了一个女人心,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失败。”
他把周小渝拖到炕沿上坐下,再次拉开自己的胸襟,拿出大丈夫应有的霸气呵道:“你先过来,再把手暖暖,看你你为什么都有点躲我的意思,你是我的媳妇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冻坏了,谁给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