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要带走雪姐的尸体!”凌越鹏指着大屏幕暴跳如雷。
司马流星与徐远峰正在指挥洛枫和李正龙等人避开敌人,撤离乌鼠山,听到凌越鹏的喊叫,也将目光移到了凌雪这边。
凌越鹏叫嚣着要去夺回凌雪的尸体,被司马流星拦了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在撤退,你偏偏往虎穴里闯,是不是嫌命长?”司马流星呵斥凌越鹏道。
凌越鹏道:“没指望你们去捞雪姐的尸体,但我身为凌家子弟,怎么能亲眼看到家主被人掳走而无动于衷?”
司马流星试图按住冲动的凌越鹏,当然,以司马流星的功力,要按住凌越鹏是不在话下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大意了,他没想到凌越鹏会像泼妇一样在自己的手腕处咬上一口,并趁机冲出了洞穴。
徐远峰叹了一声:“是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不理智,还是我们真的老了,失去了热血?”
司马流星道:“这或许可以解释,凌家何以在当今颓败的局势中仍然不失为七大玄门最具凝聚力的一族。”
……
血染江山如画,漫天硝烟黄沙。
“春龙,我走不动了。”一个女孩刚刚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程春龙蹲下身子,将她搂入怀中:“玉涵,走不动就别走了。”
两人就这么相依在一块岩石下,目光凝望着初升的朝阳。
在漫长黑夜的厮杀后,日出依然没有带给他们生的希望,越来越多的玄门精英丧生魔掌,他们也不会成为例外的一对。
闫玉涵摸着程春龙背上的一个窟窿,血液已是粘稠般凝固。
原来他早就走不动了,他不放弃,是为了让她也不放弃。
闫玉涵的双眸瞬间模糊成了一片,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没有悲恸凄婉的痛哭,因为她也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进入乌鼠山,可曾有过一丝后悔?
或许有,否则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笑傲红尘,仗剑天涯;
也或许没有,因为天道给了他们一次在生命最后一刻相依相拥的机会。
日出,没有带给他们生机,却让他们的离开更加绚丽。
……
白石崖上,舔着干涸嘴唇的乘黄兽将两个落单的道人逼到了悬崖之上。充满了血腥味的尖嘴里,还残存着上一个倒霉蛋的肉渣。
“师兄,你敢脑补一下被它撕裂成肉松的场景吗?”
“不敢,太特么恐怖了。”
“听师父说过,乘黄兽挑食,不吃死尸。”
“那我们就跳下悬崖,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咻——”
师兄弟在跳下悬崖的那一刻,突然就后悔了。
因为他们依稀看到一群专吃死尸的地狼正在崖底翘首以盼。
人生处处都是坑啊!
……
“哐当!”
阴兵符从陆小逊的掌心滑落。
陆小逊累了,两万阴兵毁之一旦,而自己也耗尽了所有法力值,唯有一息尚存。
数十片鲲鹏的羽毛像匕首似的插在陆小逊的身体上,鲜血早已模糊了他的阿玛尼和范思哲。
大概右腿已经骨折了吧,反正是痛得麻木,不听使唤了。
左手无力,右肢脱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乌山鬼王重新站了起来,蹒跚着步履,一步一步的靠近陆小逊。
对于陆小逊来说,唯一能动的,仅仅剩下一张嘴。
嘴能干什么?他又不是裘千尺,可以吐枣核。
不过面对乌山鬼王的步步逼近,不能引颈待割,总要做点什么吧?
对了,陆小逊想到了。他一生中最厉害,最不饶人的,就是这张嘴,一定可以做些什么的。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麻辣,来瓶雪花,带你勇闯天涯!”
“很好!”乌山鬼王不愠不怒,道:“通常耍嘴皮子的时候,就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乌山鬼王一把拎起陆小逊,如同拎一只小鸡似的。
既然是小鸡,当然是鲲鹏口中之物。
乌山鬼王的头部化为原形,尖利的嘴壳子张开,足以将陆小逊囫囵吞下。
就在它打算合嘴之时,“咻!”一只木槌旋转着飞了过来,卡在了乌山鬼王的上颚与下颚之间。
“阿弥陀佛,贫僧早说过,妖气肆掠之处,一定少不了陆道长的身影。”
没错,来者正是佛家友军,无想和尚。
“死秃驴,又来找死的?”乌山鬼王怒呵一声,“呯!”的将陆小逊重重的摔在地上,当时就断了两根肋骨。
无想和尚道:“找死?不除了你这个魔头,贫僧有何面目去见佛祖?”
说罢,将那袈裟解下,施以法咒,朝着乌山鬼王掀了过来。
佛光普照,几乎要亮瞎了乌山鬼王的双眼,无想和尚趁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扛起陆小逊就跑。
在路过慕容凝海的时候,陆小逊伸出手去,将他收入了系统空间。
“贼和尚,你不是要除了那只魔头吗?跑什么跑呀?”陆小逊在无想和尚的肩头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开什么玩笑?你都打不过它,我留下来岂不是要早登极乐了?”无想和尚头也不抬的边跑边说。
“那你敲木鱼的木槌不要了?”
“送给老鬼留作纪念吧!”
“袈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