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淇连忙点头附和。
舒临失笑:“惠然有你们两个妹妹是她的福气。”
寒暄一回两家人才分开,各自回府。
宋嘉音的马车直接驶到毓蓉院外,也不知宋子谦给她吃了什么,宋嘉音一直昏迷不醒,如此看来,倒像是真的病得不轻。
宋嘉音刚被抬进房,宋老夫人和小顾氏便带着府医来了。
小顾氏一见宋嘉音这模样就红了眼眶,一叠声问什么情况?
又是一番扰攘,最后府医说宋嘉音需要静养。宋老夫人叮嘱下人好生照顾,便带着其他人离开。
打发了旁人,宋老夫人带着宋嘉禾回了温安院。
林氏望着扶着宋老夫人胳膊的宋嘉禾,不由的想起她向自己请安时,恭敬有礼。反观宋嘉淇,黏着宜安县主不放,眼里的思念犹如实质。刹那间百般滋味浮上心头,林氏低了低头掩饰情绪。
冷不丁听到一声轻笑,林氏一惊抬头就见宜安县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林氏面上一窘,下意识别过眼。
宜安县主:“二嫂好走,我们就先回去了。”
林氏勉强一笑。
宜安县主溜她一眼,颇为解气的牵着宋嘉淇离开。林氏这么一把年纪了,被女儿冷落都难受,怎么不想想六侄女那么小的丫头被她撇在一边是个什么滋味。真以为人的心能热乎一辈子啊!
且说回到温安院的宋嘉禾,少不得被宋老夫人拉着问了河池的事,宋嘉禾答应了宋子谦不会告诉任何人,遂她只说了舒惠然的事,听得宋老夫人唏嘘不已。
宋嘉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把窦元朗打了一顿,打的挺厉害。”窦家好歹也是房龄大族。
宋老夫人摩着她的脑袋道,不以为意的笑道:“这种人打了便打了,又没死,他们窦家还有脸诉委屈不成。”说出去,但凡脑子灵醒的都不会怪暖暖,会怪的那也是脑子不清楚,理这些人做甚。
宋嘉禾笑起来,她就知道祖母不会怪她的。
宋老夫人宠溺的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你就没其他话要和我说的?”
宋嘉禾眼神开始飘。
宋老夫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关于你大姐?” 活蹦乱跳的人去了,昏迷不醒的回来,宋子谦还专程跑去接人,宋老夫人直觉不简单。
宋嘉禾支支吾吾半响才红着脸道:“我答应大哥不告诉旁人的。”她可以对着别人说那套敷衍之词,然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欺骗宋老夫人。
瞧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眼里的愧疚似乎要溢出来,宋老夫人失笑:“言而有信,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你做的很好。”
“祖母,你真好!”宋嘉禾撒娇的抱住宋老夫人的腰。
宋老夫人笑出声来,摩着她的脊背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在外头这几天都没睡好吧。”
宋嘉禾抬起头来:“父亲不在府里?”论理她还要去向父亲请安,可祖母都没提这一茬。
“你父亲三天前就去军营了,说是要去十天。”
宋嘉禾哦了一声,声音愉快:“祖母也早点休息。”
宋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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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便有不少人闻讯前来探望宋嘉音,就连梁太妃都惊动了,她老人家在魏宋氏的陪同下过来探视了宋嘉音一回。诸多侄孙女里,因为魏宋氏经常接宋嘉音过去,故而梁太妃也最疼宋嘉音,要不也不会费心替她谋划了韩家的婚事。
便是韩劭原都亲自上门过,送来了名医和珍贵的药材。可即便如此,宋嘉音的病情也没有好转。
与此同时,窦舒两家退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窦元朗私德有亏,人证物证俱全。舒家请了当年为窦家说媒的定勇伯夫人一道去房龄与窦家退婚。
论理都到这份上了,窦家万没有不退婚的道理。可窦家画风清奇,他们也承认自家理亏,可就是不肯退婚。
以窦夫人的话来说,窦元朗年少不懂事被人哄骗了,如今他已经知错后悔不已,浪子回头金不换,请舒惠然再给他一个机会,经此一劫,窦元朗一定会加倍对舒惠然好。
漫说同去的舒临气得发抖,就是定勇伯夫人都羞的无地自容,当年她怎么就瞎了眼给这家人做媒了。
人舒家女儿是嫁不出了不成,所以一定要吊在窦元朗这颗歪脖子树上。舒家那也是百年世家,书香名门,舒惠然又是有口皆碑的淑女名媛,便是退过一次婚也多的是世家子弟求娶。
无论定勇伯夫人如何好说歹劝,窦家就是不肯交还庚帖。这还不算,窦夫人还亲自跑到了舒家求谅解。舒家连门都不让她进,可这也没妨碍窦夫人每天去舒家,姿态之低,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数日后,效果终于出现。一位世家夫人如此做小伏低,落在很多人眼里都觉得窦家认错的诚意十分足。渐渐的开始有一部分人开始说些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类的话。
宋嘉禾气得不轻,当年窦元朗的‘情深意重’就博得了一群人的同情。在窦元朗与舒惠然和离之后,窦夫人也专程跑来,想让舒惠然回心转意。
说得倒好听,什么一直以来把舒惠然当成亲女儿,宁肯不认窦元朗这个儿子也要认舒惠然这个女儿,可哪家当娘会让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的女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