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假老警自然知道这尊木雕的分量,当下也不含糊,朝我们几人涌来!
屋内地方不大,若继续缠斗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当下只有速战速决趁早逃离这里才是上策!
这样一来,我们也没必要再客气。之前是为了保卫明器而战,下手还有些收敛,现在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再要是客客气气的防守,那真是比傻x还傻x!
当务之急是全身而退,不仅人出去,那些明器也不能落下一件!正想着,那几个人犹如凶神恶煞向我们扑来!
说实话,别看马小辫和牛大拿平时咋咋呼呼,可是这俩家伙根本没有一丝实战经验,也只有我仗着身高体大和会个三招两式,堪堪抵住这伙流氓!
虽然我武功不差,可是在这弹丸之地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而那些老警现在却是愈战愈勇,他们想不猛也不行,那尊雕像他们赔上身家性命也赚不来的。
我们节节败退,已经被逼到了最里面。
再往里面就是后院了,后院的面积虽然大,但是也相对比较安静,如果在那里把我们几人解决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我们还真不敢贸然进入后院!
牛大拿眼珠一转,忽然拿起角落里的一颗石质的仕女脑袋,对准那尊被六子视为镇店之宝的未来佛木雕道:“六子,你要是再不住手,老子就砸了你这宝贝!”
六子气急败坏地说:“你若是敢砸了我的宝贝,老子要你的命!”
牛大拿一见锁住了六子的软肋,得意的说:“那你们赶紧放我们出去,不然,嘿嘿……”
这时,大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老头穿着一件白色的对襟粗布上衣,下身穿一件白色的特别肥的裤子,很是休闲的打扮,颌下一缕银白的胡须几乎垂到前胸,手里还哗啦啦地把玩着一对锃亮的钢球。
老人一进来,看到我们这些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不禁咦了一声道:“胖六,这是干什么?”
六子一见此人,马上便垂手侍立,毕恭毕敬的说:“张舵爷,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快里面坐!”一边说,一边示意那些手下赶紧把手里的家伙什收起来。
牛大拿急忙跑过来道:“张舵爷,六子犯了古玩界大忌,他要黑了我这批货!”
张舵爷道:“你是谁?”
牛大拿此时倒不再忌惮六子这伙人,冲张舵爷作了一揖道:“我是五柳观村牛破天的儿子牛大拿,您忘啦,前年我和老爹还孝敬过您一杆汉代时的玉石烟嘴?”
张舵爷一下乐了:“哟,是你这小崽子啊,两年不见倒不敢相认了。你爹的葬礼我还托人上了一份厚礼呢,唉,干咱们这行的脑袋真是在裤带上掖着呢!”
牛大拿说这话,便搬来一把椅子给张舵爷坐了,接着便站在他的背后轻轻的捶着肩头道:“张舵爷,我本想把手里的库存卖了便洗手不干,可是这六子却想黑了我的东西,您说这不是犯了业内大忌是什么?”
要说这牛大拿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单单就他这拍马屁的本事我和马小辫就学不来。张舵爷面色一沉“六子,这是怎么回事?”
六子一见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张舵爷,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知道牛破天死了,便想从这几个孩伢子手里把这几件坑货骗过来,谁知这几个家伙不好对付,东西不仅没有抢过来,还砸坏了我的镇店之宝未来佛!”
张舵爷冷笑道:“单你坏了这行里的规矩这一点,我就可以卸掉你的两条腿,再把你逐出这古玩街,好在你损失不小,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这几个孩子你也别难为他们了!”
一个老警嘟囔道:“就这么便宜了这帮小崽子?”
话未说完,六子猛然转过身,朝着那家伙的小腹上就是一拳,恨恨地道:“舵爷的话你还敢有意见,你不想活了!”
张舵爷假装没看见,冲我们几个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走吧,留下两件东西,算是作为对六子店里的赔偿吧。”
牛大拿挑拣了两件随手放在茶几上,那六子冲着张舵爷磕了几个响头:“谢舵爷,谢舵爷!”
牛大拿拎着剩下的几件明器放到张舵爷的面前,道:“张舵爷,感谢您老今天拔刀相助。这几件青货,就当是孝敬您啦!”
此言一出,我和马小辫马上便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这些东西是牛破天用命换来的,牛大拿也一直视这几件东西为宝贝,刚才为了它们还给六子血拼一场,可是现在却乖乖的要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