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黢黢的墓地里,一阵阴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拽着牛大拿一把:“快走吧,看看那家伙到底咋样了,别他妈的给吓死了,到时咱哥俩还得偿命!”
就在我俩刚走了不远,我就听见身后清晰的传来一声冷哼!
那声冷哼有不屑,有诡异,分不清男女,像是来自于大地深处的召唤,又像是来自苍穹之巅的警告,我的灵魂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有点呆滞的感觉,整个人便像是被使了定身术,站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开脚!
“你娘的,还不走,等着给你发奖状啊!”走在前面的牛大拿发现了我的异常,急忙转过身来,用力扯了我一把,我的魂魄仿佛在天外游离了一遭,浑身一激灵,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随着牛大拿跑了出来!
等我们跑出来,就见外面几个人早已乱作一团,都蹲在地上围成一圈,而马小辫就躺在他们围成的圈内。
“怎么回事?马小辫怎么了?”牛大拿跑上前去,装模做样的问。
“还能怎么?肯定是见鬼了呗,这家伙从里面一溜小跑鬼哭狼嚎的跑出来,那叫声都不像人音了!”
“若不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依照马小辫子的胆量,才不会尿了一裤裆!”
什么,马小辫真的尿了?怪不得老远就闻到一股骚味。
我和牛大拿差点笑出来,这恶作剧搞的相当成功。
“我和老杜在里面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马小辫儿,我看这事玄乎,八成是撞鬼了!”牛大拿弯下身来,仔细的看了看脸色蜡黄昏迷不醒的马小辫儿。
牛大拿一说到鬼,我忽然想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绝对不是出现了幻觉,那是很清晰的像是俯在耳边的冷哼。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冷冷的夜空,小声道:“咱们先回去再说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话一说完,几个人早已背起马小辫儿撒开脚丫子向村里跑去。
时间不大,我们便跑回了村里,马小辫家自然是不敢回了,怕他那整天板着脸的老爹骂我们个狗血淋头,好在牛大拿家就他这一个光棍,家里也十分宽敞,我们便把马小辫背到了他的家里。
几个人把马小辫扔到床上,牛大拿假装好人急忙倒了一碗姜糖水,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给马小辫灌了下去。
好一会儿,马小辫啊呀叫了一声,猛然间坐了起来,双眼无神,呆呆的看着前方,嘴里恐惧的喃喃着:“鬼啊,有鬼……”
看来这家伙被我和牛大拿着实吓得不轻。
几个人上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小辫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马小辫儿依然在喃喃自语:“鬼……鬼……”
这下可完了,要是把马小辫儿吓傻了,我们这几个人都逃不了干系,养活他一辈子可就完了。
我有些惊慌,一脸无助的看着牛大拿。
牛大拿看似毫不在意,走到立柜前,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包药粉,往杯子里倒了少许,又加了一些冷水,晃了两晃,来到马小辫面前,自己先喝了一口,却没有咽,在嘴里呼噜呼噜的来回涮了一阵子。
我有些纳闷,他奶奶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故弄玄虚。
“噗”地一声,牛大拿忽然张口,将嘴里涮了半天的药水全部喷到了马小辫的脸上,边上几个人躲避不及,身上脸上也沾了光!
“我日你先人,老牛,你个欠阉的货,撒尿有厕所,怎么随地大小便?”牛大拿的不良举动,早惹得身边的人骂了起来!
牛大拿却也不恼,嘻嘻笑着,用手指着马小辫道:“马小辫,现在觉得咋样?”
我们这才留意到马小辫,这家伙被牛大拿的漱口水这么一呸,竟然醒转过来,也没有了呆滞的情况,忽地站起来,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拍打着胸脯颤声道:“奶奶的,还真有鬼!”
“啥,你真见鬼了?”
“快说说,鬼长什么样?”
马小辫咽了一口唾沫,贪婪的看了一眼牛大拿手里的水杯。牛大拿笑着便递过去:“喝吧,别看你老爹开药铺的,这辈子也不见得见过这东西!”
马小辫接过来像老牛饮水,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抹了抹嘴,长吁了一口气,语气决绝的说:“我真见鬼了,还是两个,一前一后堵着我,幸亏老子胆大,咬破舌头,呸了那俩鬼东西一口童子血,然后那俩东西就叽哩哇啦的夹着尾巴跑了!”
靠,这家伙到这时竟然还不忘吹牛13,还喷了一口童子血!
我和牛大拿对视了一眼,暗自偷着乐,只要这家伙没事,管他什么吹牛13,我们自然也不能揭穿他。
“哎,牛大拿,你跟马小辫喝的是什么药啊?这么灵验?”我很好奇,牛大拿竟然还说,这药连马小辫那当医生的爹也没有见过。
“熊胆粉!”牛大拿得意地说。
据说,东北长白山深山老林的熊瞎子不少,但是白熊却是熊中极品,据说把它的皮制成皮袄,连老虎见了也不敢近身。做成褥子的话,铺在身下,夜里有蟊贼进宅子,熊皮上的毛会自动竖起来,扎的主人不得不醒过来!而熊掌则是美味佳馐,上八珍的上上之选,名菜佛跳墙里面不可或缺的原食材!而最贵的则还是那拳头大小的熊胆!据说,把熊胆放在瓦片上焙干,研成细末,能治疗各种吓破胆的症状,有人说,甚至神经病也能治好。自然,我们村没有神经病,我也就没有验证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牛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