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生下的那只鬼胎,要洒上朱砂水,再把它烧了,留着肯定会后患无穷的。谁知道那只老家伙是什么东西,要是来看看他的孩子那可真的要遭了。
处理完这一切,我和马小辫牛大拿决定去收拾那只黄鼠狼。临走,牛大拿已经用剪刀把随身携带的黄纸剪了一个女人模样的剪纸,上面写上姜丽的生辰八字,马小辫则取了姜丽的一滴血,涂在这张剪纸上。
做完这些,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姜戎已经从肉食店里买来了烧鸡、猪头肉、午餐肉等一大堆东西,当然还有两瓶酒。
我信心满满,冲姜戎道:“放心,去去就来。古有温酒斩华雄,今有老杜捉皮子,分分钟搞定,回来再喝庆功酒!”
临出门,我犹豫了一下,便向牛大拿道:“老牛,把你包里的驱鬼符拿出来,按照八卦方位贴在姜丽的屋里。”
说实话,我武功比牛大拿强,但是符咒不如他,而马小辫除了胆子比我大,他的堪舆学也比我强,这也就是我们三人之所以相辅相成的缘故。
“姜大哥,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那几张驱鬼符不要扯掉,我怕那只鬼胎的始作俑者会来找麻烦。还有,今夜让姜丽睡在你家的柜上,手里拎上你的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眼,到万不得已了记住用那只鞋砸他。”临走,我认真地嘱咐姜戎。
姜戎有些恐惧:“难道,真的有鬼会来找我家麻烦?”
我笑了笑说:“但愿我是杞人忧天,但是未雨绸缪总胜过亡羊补牢吧。”
知道了姜丽身上不止是这一只黄鼠狼在作祟,自然还要防备另外邪祟的侵袭。
姜戎的母亲战战巍巍走过来,问:“孩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说:“去找那只黄鼠狼。”
“需要带上家伙不?”
马小辫哈哈一笑:“不用,有牛大拿那副罗盘就欧了。”
其实,我们已经猜到了大概,那只黄鼠狼朝着东北方向跑了,而之前姜戎的丈母娘说过,那儿正好有一口老井,一棵枯树。
大凡成精之畜生,无不历经渡劫而成。之前的狐狸精就是和这次的黄鼠狼一样的修炼。渡劫,根据道教的说法,成精的过程,本身也是一个逆天而行的过程。既然是逆天而行,那么天就会对逆天而行的修真者给予阻拦。
这个劫一般就是指的天雷,能够在雷击中依然无恙的人就算有了小成。传说畜生的劫比较多,牲畜在渡劫时,必须要有一处能避开天雷劫难的修炼场所,而这场所极为难寻,曾经有在千年古井之内的,因为井最有灵性,有天地灵脉之说,你何曾见过天雷光顾过井内?曾经也有在佛像腹中修炼的,借助神祇的道行,逃避天雷之劫。当然也有在古树之中修炼的,不过,这棵古树必须是遭过天雷劫难的。
渡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它又分为九重雷劫。传说鬼仙在未渡劫之前则是阴神之体,度过九重雷劫便可成就阳神,证就神位。雷劫是以天地的形式来认可的,只有渡过雷劫才有资格成就业位。
传说九重雷劫一次比一次困难,惊险重重,修道之人渡雷劫必须有法器在身,不然轻则修行全废,重则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所谓春雷一声响,万物润无声。
此时,天色已晚,月明星稀。
月亮的四周竟然难得的出现了少有的光晕,不过光晕若是有缺口,在我们老家就叫做天狗吃月。这可不是什么月食,就是月晕而已。今晚的月晕没有缺口,自然也不是天狗吃月。若按照老百姓自己对气象的解释,有缺口的月晕第二天会刮风,相反则是好天气。
出门之后,我们七拐八拐的来到北街。此时,牛大拿手里的罗盘开始微微晃动起来。根据指针的指引,我们来到一棵巨大的槐树面前。这棵槐树太粗了,估计三四个人也不一定合抱的来,只是树干已经大部分中空,千疮百孔,最大的一个树洞,估计能塞进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俗话说,千年松万年柏,就怕老槐树一拉拽。老槐树的寿命远远比松柏要长得多,这棵槐树估计有千百年的树龄了。虽然已是风烛,可是这棵树还是很茂盛,巨大的树冠像是伞盖一样笼罩着几户人家的房顶。
农村人晚上睡觉晚,此时还偶尔有三两个村民来来往往,见到我们几人都止住了脚步,他们在下午都见到牛大拿为姜丽驱鬼的伟大事迹了,一个个崇拜得要命,见我们几个人在树下嘀嘀咕咕,便都围上来看热闹。
黄鼠狼这东西贼精贼精的,而且又有了道行,下午被我破了法术,估计有了警惕。于是我急忙走进村民面前小声道:“大家快回去吧,那家伙恐怕就在附近,别惹恼了它连累了自身。”
听我如此一说,那几个看热闹的急切切就跑了,不一会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闩门声,估计这太阳升起来之前都不敢再出来了。
本来对这只黄鼠狼,我们都是存有必胜心理的,因为之前我们经历过那几只狡诈诡异的红狐狸事件,虽然我们对它们无可奈何,还差点死在它们那几只畜生手里,但是师傅凌风萧只需一个照面就把它们ko了,我们虽然没有学到师傅的全部本事,可是这一只小小的黄皮子,我们完全有信心将它降服,况且,现在现在我们有师兄弟三人在场,在人数上已经胜了它一筹,而且,看它的道行,距离那几只红狐狸还差十万八千里。毕竟,那几只红狐狸已经渡过了八重劫,而这只黄皮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