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拿的手已经扶到了棺材板上,可是好像很吃力的样子,接连发力还是打不开棺材盖。我有些埋怨:“就算这棺材板是铁做的,也不过有个十斤八斤的,你怎么这么费劲?”
我刚要一把推开牛大拿,忽然牛大拿反手一扣,正好抓住我的手腕,接着想他怀里一带,没有防备之心的我一个趔趄扑倒在怀里,而这时,我的脖子忽然一紧,就像是被铁箍勒住了一般,牛大拿双手较劲,我整个人竟然被牛大拿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妈的,牛大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他也没理由对我下手啊?我心里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黄鼠狼的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能控制人的思维,就是能摄人魂魄为己所用。就像之前的姜丽之所以在房上轻盈的跳跃,那就正是被它控制了思维而听命于它。
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双脚胡乱的瞪着,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珠子肯定要爆出来,大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这时的牛大拿眼睛里,却是一片茫然,傻逼呼呼的只管往死里弄我!
眼看牛大拿的双手越掐越紧,我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麻痹的,老子好歹也是青年才俊,难道就这样挂在这里不成?
我忽然想起村里上了年纪的人曾经说过,之所以黄鼠狼会迷人心智,那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肯定和黄鼠狼对视过,这样,黄鼠狼便能通过此人心灵的窗口,而能操作此人的意识。而手操控的人眼睛和黄鼠狼的眼睛只见有一条看不到的媒介连接,就是意念。
想到此处,我忍住疼痛,身体一个反转,一脚揣在牛大拿的脸上,我的脚丫子平时穿44码的胶鞋,这一脚下去下去直接就封住了他的眼。
就在封住牛大拿双眼的一瞬间,牛大拿双手不由得一松,就趁着这短暂的一刹那,我双手较劲,一下挣脱开牛大拿的桎梏,堆蹲在地上,咳嗽了几声,不住地喘着气。
“妈的,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我嗓子像是被灌了一碗辣椒油一样火烧火燎,咳嗽个不停。
牛大拿似乎是有些歉意,弯腰向我伸出手来。我刚要去拉,忽然牛大拿的嘴里又发出了一声冷笑,那双手又迅速向脖子抓来!
泥马!
我一个后翻滚,堪堪避开牛大拿的爪子,便开始向洞口跑去。
这黄鼠狼是捉不成了,保命要紧。
可是,等跑到洞口我就后悔了,要钻进那个窄仄的洞口至少需要半分钟,而身后的牛大拿像是打了鸡血,跑的飞快,甚至有好几次还抓到了我的后背。这半分钟的迟滞我是万万不敢往外爬的。
没办法,我只得加速马力,在洞穴里和牛大拿绕起圈来,当然一边跑一边喊马小辫快来帮忙,也不管几十米外的马小辫能不能听得见。
由于晚上洞内光线不好,手电的能见度也大大降低。我一边跑还要留意脚下,跑起来难免受些掣肘,而牛大拿的手电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丢落在一边的角落里,光柱照在诡异的洞壁上。
我一边跑一边寻思,牛大拿之所以忽然向我发难,是因为他看了中央那个小小的白色棺材。可能,那口棺材才是这件事件的罪魁祸首。
“妈的,老子先毁了那口棺材再说!”想到这里,我扭身直接就奔那口棺材跑了过去。
可是牛大拿这厮却好像知道我的心思,像狗皮膏药一样如影随形的追着我。就在我刚刚看清棺材的时候,牛大拿忽然发出一阵低吼,整个人暴跃而起,一下将我扑倒在地,我的手电在那一刻也滚到了一边,而接着光束滚动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洞壁上一张精致的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樱桃小口,粉面黛眉,可是说不出哪里透出无尽的阴冷和诡异。她正站在墙壁上,做出与牛大拿一样的扑倒状。
我忽然顿悟,要控制住牛大拿,就要先就控制住那个诡异的女人。可是,我已经被牛大拿撂倒了,自身难保,还怎么去干掉那个女人?
牛大拿已经把我死死地摁倒在地上,我使出浑身力气仍然挣不开。这时,牛大拿发出桀桀的怪叫,张嘴便向我咬来。那一刻,我看到牛大拿的眼眸里有一只黄鼠狼在兴奋的手舞足蹈。
“窝草!”忽然,随着马小辫的一声暴喝,接着就见身材瘦小的牛大拿被身高体粗的胖子马小辫像拎小鸡子一样从我身上揪起来一把扔到地上。
我狼狈地爬起来,紧紧握住马小辫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不然老子恐怕就被牛大拿这二逼给祸害死了!”
马小辫没好气地问:“你们俩怎么干起仗来了,分赃不均?”
我刚想解释,那牛大拿又已经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我刚要喊马小辫小心,可是已经晚了,牛大拿轻盈的一跃,像一只敏捷的黄鼠狼,攀上了马小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