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怎样,是不是还是孤独的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无处可去。

想再看一看那个消失在雪地里的姑娘,眼中还有没有防备一切的恐惧,有没有那种把自己困囿于内心的牢笼,挣脱不去的无奈和胆怯。

那种感觉,无关乎情爱,只是在他索然无味的人生中平添了一笔色彩,让他觉得这世间除却官场和权势,还有其他可以搅动人心弦的人,或事。

“明钰,我虽一生淡然无欲,心中亦有牵绊不断之人,你,”他顿了顿,眼中浸着万千柔情,可也有些迟疑和笨拙,“明白吗?”

他不会说这种话,如今年近三十,也从没有人教他该如何讨女子欢心。可是经过昨天的事之后,他明白世事难料,总有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如果将心思都埋在心里,恐怕有一天会后悔吧。

明钰笑眼中的欣喜浓郁起来,今日的闵恪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她突然撩开被子,跪在床上,刚刚好比闵恪高一些,他都已经难得说出这么好听的话了,明钰想,自己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膝盖向前挪了几寸,她双手捧在闵恪脸侧,像闵恪以往做过的那样,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移到闵恪耳边:“明白呀,那个人就是我,是不是?”

她终于知道自己前世,闵恪为什么在她的衣冠冢旁说那样的话了。而更令她满心欢喜的是,上辈子的“她”并没有和闵恪有个好结局,这是不是说明,闵恪心里真正牵挂的人只有她一个?

明钰的主动让闵恪有瞬间的僵硬,他眸光一黯,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攀上明钰肩头。

然而明钰触之即离,很快就放开了他,视线放远之后,她看到闵恪的表情,有些惊讶:“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闵恪手指动了动,蹙着眉闭上眼,口中溢出一声叹息,下一瞬,明钰毫无防备地被闵恪扑倒在床上。

“你,”闵恪的头将落不落地虚搁在她肩头,声音暗哑,连呼吸也粗重起来,“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

明钰的心如擂鼓,脸上有些欲哭无泪,她没有忘记这码事啊,只是闵恪平时恨不得素成和尚,谁知道今日亲一亲都不行了。

还是以往他都在忍着?

真的在忍着?

明钰双手抵在胸前,将他往外推了推,可惜推不动,“大人……”

“为什么不像昨天那样叫我闵恪?”他说话从没这样快过,快得让明钰追不上趟。

“昨日是急了,这样喊不太尊重……”明钰轻声说,能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在变热。

“你想一直唤我大人?”闵恪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是了,很早之前闵恪就很在意她的称呼,现在她算明白闵恪了,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纠结在意。

“那就夫君?相公?”明钰有些不自在,这种话恐怕她难以在日常中轻易叫出来,“不如,叫你谨祗如何?”

她记得这是他的字,和他很是相配,谨慎恭敬,从不逾矩。

闵恪的眼眸随着明钰的声音忽明忽暗,这种姿势多半是累人的,而且明钰也在推他……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最终还是理智大过□□,闵恪很快离了她的身,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回来了,带着浑身的水汽,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等明钰坐在浴桶中的时候,开始切实地考虑起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托闵恪的福,她知道他也是有血有肉血气方刚的男人了,可要是每次都这样戛然而止,闵恪会不会憋出病来?

主要还是她身体的问题……她这才想起来,本来她要和闵恪说说姜玥的事的,如果那姑娘有什么隐瞒,或许她的病还能有些转机。

再不济,她就去问问陈妈妈……总有其他办法能解决那挡子事的,当然除了纳小妾。

红着脸从浴桶里出来,穿上衣服后,她发现闵恪不在屋里,正巧知春打帘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

“夫人,大老爷来了。”

明钰系带的手一顿,转身时满脸疑问:“父亲?”

问完后又加快手里动作,“在哪?”

“在应春堂。”

在大齐,亲家公总不至于还被挡在外院,加上侯府太夫人还健在,两人自是要见上一面攀谈攀谈的。

只是在前世里大老爷一步都没踏进过武济侯府,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了?

让陈妈妈梳了头,明钰往应春堂赶,刚开始脚步还有些虚浮,后来却越来越稳健。

到了应春堂,她前脚才刚踏进去,就听到大老爷满含愤怒的话。

“太夫人向皇太后去求和离的懿旨,将我温家置于何地?明钰那丫头向来骄傲,怎么能容忍你们这样羞辱!”


状态提示:35.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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