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个月过去了,才人们的肚子没一个有动静的。
众才人也各自揣着一肚子难言,惶惶不安,这日,李才人和王才人等众嫔妃在御花园赏花。
李婕妤见王才人笑容妩媚,一脸喜气,暗自抑下一肚子妒忌,不住的睨视着王春妮,似乎要从王才人的脸上探寻出点什么内容来。
“王才人昨夜受皇上雨露,今日可是春风满面哦。”
“难道李婕妤未曾感受过皇上情意深绵的宠幸么?”王才人一句话回过去,以攻为守。
“本宫受皇上爱宠,皇上每每都是激情似火。”李婕妤当然不会让人窥出一丝破绽。
太后心里又着急起来,皇帝宠幸皇后的时候,皇后也怀上了孩子,为什么这些嫔妃一个也没怀上?怕是皇帝因上次身中情毒,被毒坏了身子?
“轶慷,传李婕妤过来。”
“是。”
轶慷把李金枝传到宁寿宫,太后屏退宫女问的是些床帏之事,“李婕妤,这两个月来你侍寝的次数最多,怎么还没有怀上?”
“回太后,臣妾无能,请太后恕罪。”李金枝低头不敢目视太后,生怕自己的目光露出一丝破绽,皇上对她狠戾的放过话,如果让太后知道她还是处子身,不仅她的小命不保,她的父亲也要治罪丢掉性命,所以,打死她也不敢让太后知道真相。
“你是怎么伺候皇帝的?皇帝的身子骨如何?”太后的意思是问,皇帝能不能人事?
“皇上……很好。”
“很好?那为什么你们都没怀上?”太后微微皱眉,“都是过来人,没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哀家问你即据实而答,不要隐瞒。”
李金枝满面绯红,低头不语。
太后喝了一口茶,看看李金枝,“姿势不对也不好怀上,你们每夜都做什么姿势?上位还是下位?”
“太、太后……”李金枝如进油锅煎烹,站在太后面前身子直发抖,一双秀美的眼睛里窝着委屈的泪水。
太后问的上位可是皇上在上面?下位可是皇上在下面?皇上怎么能在下面呢?她琢磨着想跟太后说是上位,却又怕说错话。皇上根本就没碰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哪能知道床帏中会有什么姿势?
“你哆嗦什么,你这个样子皇帝临幸你还会有激情?不厌恶就不错了。快点说说,哀家不是在跟你闲扯私房八卦,哀家是在为皇室的子孙兴旺问话。”
太后恨铁不成钢,皇帝心性清雅,不喜欢俗气女子,可这些女子的装束不是艳丽过头,就是猥琐怯懦,一个也没有皇后的那股子尊傲脱俗的气质,一个也迷惑不了皇帝的心,一个也代替不了皇后,如果有一个人能把皇帝的心攥住,让皇帝忘掉云潇,那么,可以考虑重新立后的事情了。
这个李金枝条件很好,不仅容貌绝色,家世也说得过去,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大方得体,熠熠光华,让人眼前一亮,可现在这个李金枝却像个受气的嫔妃,一副怯懦不震的样子。
“太后,臣妾嘴笨,不、不会说。”李金枝头上直冒汗,心惊胆颤的说话都不顺溜。
“不会说?难道皇帝没临幸你?上位还是下位都不明白?”
“太后饶命。”李金枝满面羞红,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我说过要杀你了吗?你怕什么?还不快起来回话。”
李金枝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金枝不寻常的举止,疑窦丛生,难不成她果真没有被皇帝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