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场焉能见死不救,小尼帮你逃。”修岩同情云潇在宫中的不幸遭遇,愤恨太后的狠戾杀戮,决定帮助她逃离。
“多谢修岩。”云潇感激的拉住修岩的手,“侍卫们在门外守着,不能从门走出去,师姐,可有梯子?我翻墙出去。”
“不用翻墙,从暗门走。”休岩透露了禅院的秘密。
“走暗门?”
“嗯,跟我来。”
修岩带领云潇一行转到后院打开静慈禅院的秘道暗门,云潇出了静慈禅院,几人穿行竹林到山下。
在青竹岭住了近半年,各条道路早已摸透,穿过一片竹林,看到了一条小路,小顺子早已等在这里。
“夫人,你们总算来了,都急死奴才啦。”小顺子已经等得有些发慌,见两人出现了,急忙从车上跳下来。
“快驾车走。”
云潇和小婉上了车,小顺子驾车就走。
“夫人,皇上已经知道晟王爷藏身的山谷,山谷那边已经不能住了,躲到襄城还是回京城?”前行不远处是个叉路口,小顺子先把方向定好。
“哪里也不去,向南行驶,以最快的速度向南走,一直向南,白天晚上马车都不能停下来。”云潇胸有成竹地吩咐。
“连轴转?”小顺子打怵的直翻白眼,没听说过有这般玩命赶路的。
“对,快马加鞭,全速前进。”
“不停歇马要累死的。”小顺子心里叫苦,马受不了,人不睡觉也受不了啊。
“马累了换马,人累了换人。”
云潇见小顺子苦着一张脸,立即安抚安抚,“小顺子,若是累了,我和小婉替你赶一会儿车,你到车里睡一觉歇息歇息,总之,一口气跃过长江我们就安全了,江南是司晋国,皇上不会去邻国挖地三尺的大肆收查。”
“娘娘,奴才就是累死也不须娘娘劳累分毫,奴才能坚持住,一定把车驾到江南区。”现在的小顺子比刚出京城的时候成熟一些,胆子也大许多。
“驾!”小顺子挺挺腰板,扬鞭狠抽两下驾辕马,马车疾速向前驶去。
轩辕睿醒来之时已月上竹梢,见云潇不在身边,披衣走下阁楼,在楼下厅堂里只见到肖义,诧异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娘娘不,微臣来内院守候皇上。”肖义起身颔首。
“这么晚了,潇儿去哪里了?”
“回皇上,娘娘午后去了静慈禅院,说是跟慧竹师太一起用晚斋,王卫跟随护驾,请皇上放心。”
轩辕睿了然,把手伸进肖义擎起的衣裳袖子里,低声吩咐,“去静慈禅院,朕也去跟慧竹师太道个别。”
“遵命。”
肖义服侍皇上穿戴整齐,皇上前往翠竹庵,侍卫们倾巢出动跟随护驾。
慧竹师太傍晚时分就已经义诊归来,此时与往日一样在药室研究医术,闻小尼来报慕公子来了,连忙出室相迎。
两人落座于禅院正堂,师太命小尼奉茶。
轩辕睿端起茶杯,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潇儿因何没露面,她在忙些什么,在抄经文还是在诵经?
“师太的大红袍果然香醇,难怪潇儿在您这儿搅扰到现在还不愿回去。”
“云潇?”师太摇摇头,“云潇不在我这儿?”
“嗯?”轩辕睿诧异,扬起眼帘看向慧竹师太。
“听小尼说,云潇今日来过两趟,只因贫尼去山下义诊未归,让她扑了空。”
轩辕睿闻言呼吸一窒,浑身的汗毛孔倏然紧竖起来,“师太,潇儿……不在你这里?”
“潇儿不在。”
“她去了那里?”
轩辕睿腾然立起身,急躁迸出一句。
“嗯?云潇不在篱楹小筑?”慧竹师太感觉事情严重了,“修岩,云潇今日两度来访,究竟是怎样情形?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