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总会给孩子最好的,贩夫走卒、帝王将相无一例外。

也许她们的给予不是儿女心中所想,但绝对不是最差。

就像孝慈的坚持,赵国公老夫人的选择,她们都赋予子女绝对的,或者在她们各自眼中不算好的姻缘,却一定是占据着主动权的一方。

一个毫无坎坷的长成一代帝王;一个‘和离’就像赶苍蝇连后期纠纷都不敢有,谁能说谁的就一定不好。

九炎丰不认为他的坚持有错,他只是单纯站在父亲的角度,想为儿子争取一个端庄、懂礼的皇后,虽然也许不是九炎落心中最爱的、也许不会如九炎落的意。

但那位皇后一定是最适合九炎落的,知书达理、端庄沉静,为他打理后宫,为他生儿育女,然后博学多才的教育出最出色的皇子甚至是太子,让九炎落家庭与爱情都得。

他为什么不坚持!?

赵玉言想的很简单,瑞枫叶已然如此,就算撑过来了,忠王府地位也有所动摇,几年肯定缓不过来,悦儿可是得罪了现今如日中天的玄家,她可没忘那晚玄天机的样子,那少年绝对阴损。

如果忠王府稍微镇不住他,他会对女儿做出什么?。

各种利弊让她选择了九炎落,不否认有孝慈给她的震撼,但她更相信悦儿,就算失了九炎落的宠,她依然能立足,能过的很好。

感情只是成长路途上一段孩子们认为美丽的记忆,过去后,才是生活的历程,就如她现在一样,和离了又如何,只要不在乎流言蜚语,她是所有夫人中过的最肆意的一位。

悦儿,别怪娘心狠,娘也是为你好。

红烛无奈的走进来,见夫人又在深思,只能苦笑:“夫人,小姐又来了,问夫人进宫问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点消息没传出来?”

赵玉言闻言收起书信,直接道:“让小姐进来。”

红烛顿时如释重负,她都快顶不住小姐的再三询问了:“是。”

章栖悦冲了进来,跑到母亲身边紧张的看着母亲。

赵玉言温柔的看着女儿,帮她拨正跑乱的发丝,看着她着急的眼睛,心里着实有几分愧疚,但被她生生压下:“娘问过了,你……”

赵玉言说着欲言又止的垂下头。

章栖悦着急道:“娘,你到是说啊,皇上答应了没有,不行的话……不行话我去战场……”

赵玉言看着女儿慌乱的样子,顿时怒了:“胡闹!你一个姑娘家乱说什么!枫叶现在在边关被看管起来,有太子护着不会有事……”

赵玉言微微错开章栖悦的目光,小声道:“如果……让你进宫你愿意吗……”

“娘你说什么呢?我没听见,娘,你到是说啊,是不是皇上让你答应了不好的事!”章栖悦猛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惊慌的拽住母亲的手:“娘,皇上是不是让你……”陪他……

最后两个字章栖悦问不出来。

赵玉言却领会了,顿时面红耳赤:“瞎说什么,越来越不像话,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这这么……”

赵玉言到底没说出什么太过指责的话,而是叹口气:“没有,他都多大年纪了,瞎想什么。”

章栖悦如释重负,如果让母亲做母亲不喜欢的事,她……“那皇上……”

“皇上让你入宫。”赵玉言突然开口,就像怕没有勇气骗女儿一样,瞬间看向章栖悦。

章栖悦愣了一下,看了母亲一瞬,惊愕慢慢从眼中散去,变的无比平静,甚至可以说沉寂。

赵玉言被看的发毛,她对女儿自信,不可否认是因为这一点,女儿冷静的可怕,如果五岁之前,赵玉言最不看好她入宫,那么现在她最看好的便是女儿,可……

赵玉言说了第一句,现在就变的顺利:“皇上这是要挟你,你如果进宫服侍太子,这件事皇上就周旋,如果你拒绝,皇上便把瑞枫叶交出去,自然了,皇上说,你也可以跟着他赴死,看悦儿的意思。”

章栖悦抬起头又垂下,然后冷笑:“他还是不死心。”

赵玉言看着女儿:“谁说不是。”眼皮丝毫没动一下,老练的像是身经百战:“只是不是后位,但丰润承诺,三年内也不会让谁高过你去。”这是刚才她跟丰润谈的最后条件。

三年,三年后悦儿十七,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再争也没用了,有个皇贵妃的位子也能衣食无忧、颐养天年,总比跟着瑞枫叶强了点。

虽然以后可能没有大富,可也没有大祸!

章栖悦低着头,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赵玉言紧张的晃晃她,心里突然有些没底:“悦儿,悦儿……”

章栖悦心里怒火翻涌、风浪滔天,可试问皇上又说错了什么,人家不过是用了你求的事,成全人家的愿望!救下瑞枫叶付出这样‘弱小’的代价,她不该感激涕零、三呼万岁?

赵玉言急忙晃动她:“悦儿,悦儿,你怎么了?别吓娘,一切好商量,好商量……”

章栖悦猛然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她不知道此刻该庆幸她有价值还是感叹命运不济。

到底是……前者居多吧……至少,在她无能为力时,她还可以救他……

至少皇上愿意保他……

赵玉言见栖悦表情不对,仿佛心死魂飞一般毫无生气:“悦儿,看看娘,悦儿……”

章栖悦虚妄的对母亲一笑,从容淡定如初:“没事,女儿去看看忠王妃,王妃昨晚又没有吃东西……”说完径自转身。

赵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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