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珠刚刚准备拿起浴巾,忽然听见浴室的门被拉开了,当即心下一阵小鹿乱撞似的转过身,却刹那间只看见一个大肚秃顶一脸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一边解着皮带一边走了进来。
“啊——”封明珠本能的一声尖叫,在对方还没反映过来,只是下意识转过眼就看见个没穿衣服的美女而呆住时,吓的连忙抓起浴巾就匆匆裹在了身上。
“这又是哪个小子给我送来的美人儿,挺极品啊。”刘总早就喝到忘记自己是在哪,交易也不是没经历过,一看见这皮肤白白的身材顶好的美人儿,一瞬间尿意都变成了精.虫上脑之意,直接就朝她扑了过去:“来,宝贝儿,正好我今儿兴致好……”
“滚开!滚!”封明珠恶狠狠的瞪着他,抓起手边的洗发水沐浴露就往他的身上砸。
但是因为太过匆忙又受到了惊吓,仓皇的想要在这狭小的浴室里跑出去时,脚下骤然在满是水渍的地面滑了一下,猛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半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刘总低下头看见她刚刚匆忙裹在身上的浴巾又开了,露出了大半个雪背,侧面还能看见那一团白色诱.人的,当即就双眼发亮的俯下身在她背上摸了一把。
“啊!别碰我!”封明珠只觉得恶心,又大叫了一声,要将人给挥开,但是刚才这摔的一下实在是太疼了,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开了一下,她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要推人,却还是被身后大肚秃顶的老男人给一把拽了起来,再又直接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低下头就在她胸前狠狠的闻了一下。
“滚开!别碰我……滚开……”封明珠急了,用力在这恶心的男人头上和脸上胡乱的抓着,在对方忽然不高兴的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命令她老实点,同时将她给按在浴室门上,手直接向她身下伸去的时候,抬起脚要踢人,踢不动,忽然转眼看向旁边洗手台上放着的一个用来香熏的瓶子。
瓶身是很厚很结实的茶色玻璃。
在感觉到这个恶心老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越来越嚣张的乱摸时,封明珠气的彻底丧失了理智,骤然抓起那个茶色的玻璃香熏瓶子,直接狠狠的一下敲在他的后脑少上。
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老男人瞬间就这么靠在她身上不动了,空气中隐约的传出血腥的味道,封明珠吓的僵站在门前,直到感觉到老男人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滑了下去,最后失去支撑的向后“砰”的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封明珠双眼无神的看着地上的老男人,再看见从他的脑袋后边流出来的血顷刻之间就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吓的赶紧扔了手中厚重的玻璃瓶,再一把抓起地面已经半湿的浴巾裹在身上,顾不得那么许多,转身就匆忙向外跑。
为什么明明应该被送进来的人是厉南衡,却变成了这么一个恶心的老男人?
那个侍者出卖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是不是杀了人……
所有心慌的感觉袭上心头,封明珠裹着浴巾,连外套都没想起来要披上,直接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封明珠刚冲出门外的脚步本来还是要向楼梯口的方向跑,却赫然间脚步僵住,想要呼救的嗓音也狠狠的噎在了喉咙里。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正站在她的房门外,随意的倚靠在墙边,一手拿着已经抽了一半的烟,一手插在裤袋里,就那么冷冷的站在那里的男人。
厉南衡淡看着她,在封明珠眼神中所有的冷静都刹那间几乎要碎裂的一瞬间,哪怕是隔着三四米之远,也还是朝着她的方向吐出了白色的烟雾。
在烟雾缭绕间,男人的眼底是毫无温度的嘲讽之色。
“你……”封明珠看着他,吓的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一瞬间终于明白了现在究竟是什么个状况。
“封大小姐什么时候来了t市,怎么没提前打一声招呼?”厉南衡眼中没有半点笑意,视线冷若冰霜的看着她:“厉某也好提前叫人招待招待,哪用得着封大小姐用那么一杯酒来提醒厉某对你过于疏忽怠慢了。”
明明听铺椎幕埃可从男人夹带着烟雾的薄唇间说出来,隐约中仿佛搀着某种冷酷的杀意。
他不会杀她。
哪怕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在少数,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封家的女儿,封厉两家的世交感情在那里,而且她妹妹的衣冠冢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可能会要她的命。
封明珠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楼梯口方向传来几道慌乱的声音:“我们家老刘在哪?他刚才喝多了,是来这上面了是吗?”
听见那道女人的声音,封明珠最开始还没反映过来,直到看见一个穿着礼服裙的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着急的向这边走,一边走一边向里看,在看见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这里的封明珠时,眼神当即一顿,以女人的直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直接就朝封明珠瞪了过来。
“老刘在哪里?”中年女人这时忽然厉喝了一声。
封明珠本能的肩膀抖了一下,跟在那个中年女人身后走上来的保镖一脸毕恭毕敬似的低头说:“刘太太,实在很抱歉,我们不知道您今天也来参加了晚宴,刘总刚刚喝多了之后就上来跟这位封小姐到了房间里休息……”
听见这话,刘太太再又看向封明珠身上的浴巾,同时看见封明珠肩膀上和脖子上刚刚被刘总差点侵犯时抓出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