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声音清凌凌的夹着寒意凛冽,眸色冷沉,淡淡的将目光投了出来。
那两个正要伸手去拉季暖的保镖,额头和背部都在墨景深的眼神逼视下沁出了层层冷汗,没敢再伸手去碰到她。
无论是房间内,还是酒店的这一整个层,顷刻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这不是季暖第一次看见如此寒意凛冽的墨景深,可他现在这几乎让人冻到骨子里的眼神,还是让她都跟着觉得脊背凉了一下。
墨景深目光在他们身上冷漠的掠过“谁敢动她”
“墨总,我们是听从墨董的吩咐,他担心您在房间里的状况,所以才会让我们”那两个保镖一脸寒颤的解释。
墨景深眉眼隧然锐冷,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唇畔是讽刺意味极深的笑“听从吩咐”
季暖在门边,静默的站着。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墨绍则根本就控制不住墨景深,否则的话也就不会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
而许墨绍昨夜的做法,会将墨景深推的越来越远,从墨景深此刻的态度里就感觉得出来。
他的眼里,不再有这个所谓的父亲。
寒冷,彻凉。
墨景深走到季暖身侧,低眸看着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畏惧的小脸,握住她的手。
看见墨景深走到门前时的这一动作,墨绍则瞬时冷起了脸,满眼的不悦。
季暖以为墨景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她将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在他掌心刮了刮,想缓解一下眼前这太过肃然的气氛。
结果下一瞬,她忽然被一股力量扯了过去,整个人直接撞进墨景深的怀里,脚跟一时没站稳,墨景深有力的手臂反手将她就这样抱住,像是在宣布着对她的所有权,从容不迫的将她按在他的方寸之间。
墨景深冷漠且坚定的声音在她头顶掠过“季暖是我的妻子,有我在,没有人能动摇她墨太太的身份。”
墨绍则眸光冰冷“书言在哪昨晚她没跟你在一起”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门前传来一道温静的声音“墨叔叔,很抱歉”
墨绍则赫然转过眼,看向安书言。
一切答案不言而喻。
墨绍则眼色阴戾,锐利的眸子一眯“看来是书言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强人所难,我能理解她的犹豫,这么好的女人,处处为你着想,到了这种地步都会舍弃机会,可见她对你用情多深,这个季暖又算是什么东西景深,你好看清楚”
“我看的很清楚。”墨景深语调里有着几分薄俏讥寒“婚我不会离,书言我也不会娶,我一生只娶一个季暖足矣。”
安书言站在远处一直没有靠近过来,墨景深的嗓音虽然冷冷淡淡,音调并不高,但却足够让她在这个距离之外听得清楚。
她垂下眼眸没再说话,眼角掠过一线苦涩。
从昨晚电闪雷鸣的时候,季暖一个人开车冲出墨家时,她就该知道了
从季暖始终坚定不移的相信墨景深的那种眼神上,她就该知道了
墨绍则沉着脸,冷厉愠怒,再又转眼看向安书言那副萎靡又安静的模样,是锐利森冷的眯起了眼。
气的轻轻了下头,转身走了,不想再站在这里听下去看下去。
墨绍则倏然转眼看着季暖,眼里泛着冷光“景深,你对这个季暖再上心又能怎么样女人不过是事业上的附属品,如果不是墨家的权势,就季暖这个据说曾经眼高于顶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在二十岁这种年纪就结婚在你们结婚之前,她怕是连你墨景深究竟是怎样的人都不清楚至于现在,恐怕她也仍然是不清楚”“放你娘的屁”墨老爷在旁边忽然骂了句“女人是事业上的附属品有本事你美国后对着景深的母亲也说出这句话来”
墨绍则眉宇一蹙,眼神冷冷看了老爷子一眼,显然因为哪里都有他而不满。
“你瞪什么瞪几十年前要不是你老子我慧眼识人,让你抱得美人归,你能娶得到景深的母亲当初人家也是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压根就没看上你这臭脾气的小子,后你们两个不还是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还给我生下景深这么好的孙子”
“”
墨绍则胸腔被怒火震荡,这会儿也懒得跟老爷子在这里辩驳,只冷眼再看向季暖“怎么不答你了解景深的过去么知道他是什么样人么”
墨景深脸上的表情淡的很,将季暖拉到身后。
季暖却是忽然轻笑了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抬眼面对着墨绍则“景深的母亲知道您小时候是几岁断奶的吗知道您几岁开始不尿床的吗知道您七岁的时候掉了几颗牙吗道您第一次和某个小姑娘恋爱的时候是怎样牵手怎样接吻的吗知道您在结婚之前是怎么样的人吗”
墨绍则的脸色阴沉发寒,顷刻就对她怒目而视。
“她一定不知道”季暖脸上仍是笑,嘴角却是泛着冷,眼神清亮,没有丝毫的闪避,就这样对上他冷戾的视线“既然她连您的过去都这么不了解,我看您这岁数也是可以离婚的,现在老少配也很流行,您自己把优秀的不得了的安书言娶过来,不也是很合你的心意”
“你放肆”墨绍则骤地厉声呵斥“年不大,嘴脾气倒是厉害,你们季家就是这么教你对长辈不敬的”
“身为您的儿媳妇,连一声爸都不能叫,我这对您都已经是大大的不敬了,您还差这么几句不敬么”季暖反问。
“说的没错”墨老爷子就差要站到季暖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