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叹了口气,这一觉睡的虽然很香,可这会儿腿还是有些麻的,她锤了锤自己的腿,又抬起眼睛看着他“衣服我一会儿就收拾,现在天都已经亮了,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是因为我占用了你的休息间,还是”
“我累的时候自己会找时间休息。”
一句话,阻断了她所有的关心。
算了。
不跟他计较。
季暖干脆起身去打开衣柜,一声不吭的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下来就往身后的床上扔,一边扔一边说“我一会儿叫人给我送个行李箱过来,你当初给我买了这么多衣服,不用箱子的话根本装不走。”
男人不说话。
季暖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将那半个衣柜的女装都拿了出来,然后目光定格在里面的那些衬衫上,忽然抬手又将几件衬衫也一并拽了下来,用力的扔在床上。
转眼就见墨景深眉眼深邃的盯着那几件衬衫,若有所思似的。
“你这几件衬衫我也穿过,不只一次穿着你的衬衫在这里大摇大摆的走,现在既然要收拾的话,自然这些衬衫也要带走。”季暖偏着脸不看他,也盯着那几件衬衫。
男人只静了一瞬,转头看向窗外,并不在意的淡道“随你。”
季暖撇了一下嘴,忽然转身又从衣柜里用力拽出两件西装外套扔在床上,在男人离开窗前,也不再看她,直接就这样冷漠的向外走的时候,对着他的背影说“这些外套我也都披过”
“嗯。”男人淡淡一声,打了休息间的门,走了出去。
嗯你妹啊
居然真的一反映都没有
季暖本来是想跑出去说,这男人我也睡过很多次,要不要让她把这男人也带走
可理智拉住了她的脚步,告诉她适可而止,现在墨景深可是比她硬气多了,她要是真做出什么太不理智的事来,还不一定起到什么反面的结果。
她给夏甜打了电话,夏甜一会儿开车带着行李箱来接她。
季暖在休息间里洗漱了一下,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走出休息间时见沈穆刚好进了办公室,看见季暖的时候沈穆习惯性的对她头打个招呼,季暖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对他摆了摆手。
反倒是墨景深始终面无表情。
季暖瞥了瞥他的办公桌上。
粥碗已经不见了,昨晚她打电话让沈穆派人送来的吃的也没有,估计是已经被人收走了。
也不知道墨景深究竟吃没吃,但是吃的概率估计是微乎其微的。
夏甜是答应季暖开车来接她,但是夏甜没告诉季暖,昨天已经和b集团定好了的合作方案恰谈的日子,还跟他们的总经理先生约了一场饭局。
于是当隔天下午季暖正准备下班,夏甜忽然说有这么一场饭局时,季暖直接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说这次的合作方案定在下个月吗怎么这么突然”
“反正这笔单子落在我们手里也跑不了,那个先生也有想讨好你的意思,就提前把方案给我们了,提前一个月签合同而己。”夏甜对她眨了眨眼睛“晚上这场饭局你可必须去,你要是敢给我掉链子,我就辞职给你看”
季暖“”
以前她和b经常有合作往来时,跟那位先生的接触还真的挺多的,但自从知道送花的事情之后,她几乎就跟先生断了联系,她以为对方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对于她的态度也很明白,所以一直都没有纠缠过什么。
结果这不送花了,改成提前将计划好的方案交给她们,虽然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季暖也不是头一了,但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也实在是不好受。
这明摆着让她欠先生一个人情。
季暖瞪了夏甜一眼,夏甜对她眯眼一笑,一副姑奶奶就是存心帮你寻找第二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欠揍表情。
当晚季暖还是被夏甜给拽去了这场饭局,说是饭局,无非是在一家高档次的酒店里一起吃吃喝喝顺便谈谈合作项目。
吃完之后也不能马上散场,直接在附近找了家娱乐会所喝酒唱歌,每一次都是这些,应酬场无非就是吃饭打牌喝酒或者一些深入的勾当,混在商场的人都太了解,对许多事情也都熟门熟路了。
但是单纯只是借着这样的场合促进感情谈生意谈合作的这种刚正不阿的人也是不在少数,且季暖所参与的这样的应酬场已经算是很高端的了,换成是墨景深那种的应酬,估计一个个都是把他当成佛爷供着,根本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让他纡尊降贵的去亲自现身去参与这些。
刚才在吃饭时,因为是辣的偏多,季暖近胃不舒服,所以没吃太多东西,到了会所后,大家正在嗨着,季暖才拿了一叠抹茶蛋糕和一杯红酒垫了垫肚子。
才刚吃几口,先生就直奔她这边而来,目标明确的坐到了她身边。
季暖不由的忙将手中的酒杯和蛋糕放下,客气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刚才没怎么吃,所以有饿了。”
“该吃就吃你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先生笑了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这一身素气的样子,完全不像别的女人在应酬场上专门打扮过后的那种浮夸感,简单随性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抱着她的时候就能在她身上闻见沐浴露和洗发水的这样干净的味道。
见季暖的话一如既往的不多,他又道“听说你以前是能吃辣的,今天怎么了,胃不舒服”
“嗯,有不舒服。”季暖对他客气的笑笑,没有去解释太多,不着痕迹的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