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被带到了一栋别墅。
非常豪华非常大的别墅。
但是这别墅是在海城东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四面环山,看起来环境好空气好,在这里面也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她的手机信号和网络被屏蔽,而且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开车和坐车的话,根本没办法离开。
先不说这山上一旦离开了别墅区之外会不会有什么猛兽之类的,就是这个崎岖的环山路都是他们自己修建的,只是徒步走的话根本走不下去。
季暖被留在这里住了一晚。
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会做饭的大概四五十岁的佣人。
佣人是个哑巴,到了晚上季暖才发现这个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舌头被硬生生的割断了,张嘴时看着就觉得恐怖,正因如此,季暖说话时,哑巴佣人都能听得见,毕竟她不是天生的聋哑人。
她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萧路野亲自将她送到这里后,只说让她乖乖的在这里住着。
直到在这里被与世隔绝了三天之后,季暖一直保持淡定的心情终于不能再淡定了,换是谁在这种地方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没有自由,除了吃好喝好睡好之外,就这样茫然的每天只能看着从天黑到天亮,都会崩溃,何况她还是与一个舌头被割断了的陌生佣人在这里。
佣人每一次张开嘴季暖都会害怕,她怕的不是佣人本身,而是怀疑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能硬生生的将人的舌头割断,这种残忍的手段,分明就是变态的行为。
现在将她关在这里,也是变态
第四天开始,季暖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出去,佣人都会拉着她,嘴里啊啊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手不停的指着别墅外面的荒林,意思是外面很危险,不坐车离开的话肯定会有危险,不能出去。
季暖只能徒劳的坐在别墅的前院里,拿着充满了电却没有信号的手机,一次一次徒劳的打着,打着墨景深的号码,打着所有她可能认识的人的号码,但都是一样的打不出去。
第五天一早,萧路野来了,手里还拎了只像是刚刚在山下逮来的兔子。
兔子浑身是血,被一个保镖拎着耳朵就这么走进了别墅,季暖这几天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坐在别墅门前,看见萧路野走进来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你到底要把我在这里关到什么时候”
萧路野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接过保镖手里的兔子扔到了她面前。
季暖下意识向后躲开,低头看见地上那只浑身是血的兔子,顿时浑身恶寒的抬起眼看他“你是变态吗”
“你见过变态给自己的囚犯送烤兔子吃的”
季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兔子,向后退了一步“我没兴趣吃。”
萧路野直接面无表情的在她面前走了过去,进了别墅时,看了眼里面餐桌上摆着的早餐,一看还没有被动过,再又眸看了季暖一眼“季小姐是吃不惯,还是想用绝食的方式来抵抗”
季暖打量着他,淡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就算绝食饿死在你这里也没什么用,干什么用这么蠢的方式来抵抗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被关了几天,是个人都不会再有什么胃口,我吃不下。”
萧路野又看了她一眼,冷笑“你倒是识相。”
季暖瞥着他“看在我识相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大,我跟你有什么仇,至于这么折磨人”
萧路野冷冷凉凉的收了视线,没有答她的话,坐在餐桌边,叫佣人拿来了餐具,将本来佣人特意给她做的早餐给吃了,一边吃一边无比淡定的说“季小姐,坐过来,聊聊。”
季暖走了过去,没坐下,只站在餐桌边,与他保持一定的适当的安全距离。
萧路野也没强迫她坐下,瞥见她满身的防备,漠然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在墨景深心里的地位,他果然比我认识的他绝情淡定,明明五天前就已经得知你被我带走的消息,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
“是么”季暖面上十分平静。
“你就不伤心不难过你老公在你被我带走的这些天里,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一动作都没有。”
“没什么难过的,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了,他对我置之不理很正常。”
萧路野看了她一会儿,笑意凉凉的“我怎么觉得你想哭。”
季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眉眼间已经有了不浅的嘲弄“你看我是有要哭的意思吗”
她对萧路野这种来路不明的变态有着很明显的鄙夷和排斥,语气也并不客气“一个已经不再爱自己的男人,他现在对我有多绝情,我都不惊讶,该哭的早就哭过了,我还用得着在你这种人面前哭”
萧路野无谓的扯了扯唇“看来墨总对你也确实不是那么上心,我还以为他在暗中能做些什么,可他在暗中也没有任何动作,分明就是连你的死活都没打算管一下。”
季暖看了一眼故意拿话往她心上戳的男人“哦。”
萧路野忽然笑了“既然墨景深不要你,要不直接跟了我”
季暖“萧总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误解我跟你先不说我凭什么跟你,我的头上还带着墨太太的头衔,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让我跟你,说起来我们也只才见过一面,今天也才见过第二面。”
萧路野向后靠在椅背上,嗓音依旧是凉凉的“我说过,你把我豢养了多年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