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揣着极端的冷怒去了里面,果然看见一批医护人员大部分受了伤,还有不少因为在医院值班时忽然被人背后袭击而昏迷不醒,而季暖本来所住的重症里所有医疗仪器的管线被割断,病床上更是空无一人。
这中间隔了太远的距离,非医院工作人员不能靠近,别说昨晚在他睡着后是秦司廷守在外面,就算是他本人在这里,一时间怕是也不可能分得出那些人究竟是真的医护人员还是混进来的其他人,等发现时,人也必然已经被转移走了。
忽然,墨景深的手机响了,男人带着冷芒的眼神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秦司廷的号码,接起电话的一瞬间便听见秦司廷沉声道:“找到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包围了,可季暖的命掐在他们手里,他们要求你亲自过去,目的很明确,就算不能用季暖换出阿途太,也要从你口中把那些想要的东西套出来,他们这不过是拿着换阿途太的理由当借口,实际是趁机想要独占。”
“我过去。”墨景深面无表情,挂断电话,转身直接向外走。
偌大的酒店房间里寂静冷清,几个柬埔寨人围观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从几个小时前将她偷出来一直到现在,人都没有醒过,他们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偷了个死人出来,究竟能不能威胁得到墨景深?
可毕竟听说这个叫季暖的女人是墨景深唯一的弱点,把人就这么从重症监护室带出来,怎么样也该是能起到威胁的效果。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其中一个矮子看着床上的女人,总感觉她现在看起来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一点反映都没有。
“就算是死了,r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她的全尸带回去,耐心等着,人估计很快就会到。”
“我们现在已经基地的人包围了,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大哥还没有救出来,我们要不要先换大哥的命”
“换什么换?只要我们自己从r口中套中那些来,以后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大哥在他们手里这么多天,不死也该是残了,救出来也没办法罩着我们,不管他,我们自己干这一票!”
其中一人这时将手放在床上女人的鼻间,过了一会儿后有些忐忑的说:“呼吸很弱啊我们就这么把人给偷出来,万一真的死在这里,r会不会直接把我们一打尽?比如,直接炸了这栋楼?”
“他女人在我们手里,这楼就不会炸,人都已经偷出来了,还怕什么?”
“”
就在几人还在互相研究等会儿究竟要怎么做时,墨景深已经赶到秦司廷所在的地点。
“人就在上面,以墨太太的命来要挟,如果你不亲自过来,在我们的人围攻上去之前,就会直接把墨太太从顶楼的阳台扔下来。”早已经和秦司廷一起赶过来的阿走过来说:“墨先生,这几个人对阿途太并不是多忠心,早就已经有外心了,依我看,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比过于忠心死板的那种人好对付,你注意安全,我们随后配合跟上去。”
那些人要求墨景深亲自上去,并且身上不能携带枪支。
墨景深站在酒店幽静华贵的走廊地毯上,面无表情的伸开手臂任由下面的那两个柬埔寨人搜身,确定他没有带枪,才允许他进电梯。
直到酒店顶层,男人走出电梯,颀长挺拔的身形透着薄刃般的寒芒,瞥见前方的房间和门外把守的几个人,面色冷寒的走过去,声音极像是从喉骨里溢出来的,调子冷淡又带着嘲意:“几个想要占山为王的叛徒,志向倒是够远大,敢挟持我的人?”
那几个在房间门外把守的人英文不是很好,中文更是听不太懂,只看见墨景深真的形单影只一个人上来了,几个人愣了一下后连忙摆着冷脸,用着柬埔寨语道:“r先生,我们是拿你女人的命跟你谈条件,这道门你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你要想清楚,是要她的命还是要那些你根本就不屑于去要的地下财富,反正那些东西你都不要,不如直接给我们!”
他们不太确定墨景深究竟能不能听懂他们的话,就在犹豫要怎么交流时,墨景深淡淡的道:“叫你们现在的头目滚出来。”
他说的是柬埔寨语。
那几个人瞬间愣了下,以前就听阿途太说r先生这个人很难对付,无论是智商手段还是其他各方面,曾经多年前就有许多同党在他和基地的手里吃过不少亏,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精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
其中一个人先冷静下来,保持着威胁似的语调重复道:“r先生,我们现在的大哥曾经也是阿途太手下最厉害的精英,他说只要你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马上就会放你女人安全离开。”
墨景深在那些人威胁似的向他走来时,往后退了半步,看起来姿态像是谨慎后退,却在那些人靠近到他身边正欲伸手擒拿住他的瞬间,反手抬起直接扼住其中一人的喉咙,嘴角牵出冷冽的笑弧:“就你们这些废物,想威胁我?”
“我女人在这里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场面怕是会很失控,我很难保证自己不犯杀戒”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气氛分秒间就拉紧到下一秒就要崩断的地步,几乎没有半秒的功夫,旁边的几个人忙举起枪就要对上他,然而眼前的男人眼里蓄着薄冷,黑眸略过凛冽的一瞬间,突然之间整个人的气场凌厉的让人心惊,危险的令人猝不及防。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墨景深手中的枪已经对准了一人的眉心。
被他扼住喉咙的人瞬间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