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时延那堆食材吃了一个星期,我下班回家做饭的习惯就这样养成了,每天五点半,我都会拎包走人,赶往菜市场买菜。
时延因为“x制剂”的广告进入攻坚阶段,工作比我繁忙许多,所以,很少和我一起走,一般都是我做完晚饭,他才开车到达,然后一起用餐。
这一天,我正和桃子在杂物间收拾废旧的东西准备卖给收废品的,五点半的铃声才响,我便习惯性地站了起来打算拎包开溜。
桃子却举着一块陈旧地照片把我喊住:“书香,你快看,这个人是不是孔院长年轻的时候?”
我收回刚刚迈出的腿,俯下身子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又看,只见上面三个年轻人站成一排,笑容灿烂,中间一个矮矮胖胖的大鼻子举着奖杯最是高兴。
这幅尊容,不是孔院长是谁?
我点点头:“没错,是孔院长。”
桃子惊讶道:“啊!原来孔院长年轻时候就这么丑呀!”
我蹲下来按住她的嘴:“那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啊。”
桃子撇了撇嘴,又翻开照片的背面看了看:“任伯予、孔仲平、南叔远‘中国广告长城奖’获奖留念。”
我见桃子自言自语,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便赶紧起身撒腿往外跑,才回到座位上,桌面上的座机已经响了许久。
我好奇时延为什么这个时候找我,便接通了电话故作紧张地问:“有事快说~再不走,菜市场的大爷大妈们该想我了。”
电话那头,时延欢快地笑了起来:“你看,我说你招人喜欢你还不信。”
此时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我懒得同他周旋,便直入主题小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时延的笑声停下来,口气一下温柔得让我窒息:“今天别做了,整天看你让油烟熏着,我心疼,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我没想到他忽然回来一句情话,“噌”的一下,脸红得像被烫伤了一样。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怕别人发现赶紧坐回原位在卡座的包围里隐藏起来:“没事,做饭是女人的天职嘛。”
我突然意识到,他打这个电话是不是有别的原因,便赶紧补充:“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做的饭不合口味,想出去吃别的,也没问题。”
话筒那边,温柔地声音再次蔓延过来:“怎么会,你做的东西都好吃。”
我被他吹嘘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赶紧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那去吃什么,你挑个地方,我先坐公交过去先点菜,你忙完再过来。”
时延长长地“嗯”了一声,似乎在思考到底去哪个地方用餐。
片刻后,他才问道:“你饿不饿,那个地方挺远的,你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这里忙完就可以走了,等下咱们一起开车过去。”
我突然想起上次去吃‘东坡肉’的那家店,觉得他说的这个“挺远”肯定是公交车无法到达地方。
反正现在也不是很饿,等一下也无妨,于是,我回道:“不是很饿,你先忙,我在办公室等你就是了。”
时延回了一声“好的”便挂了电话继续忙碌。
而我则重新打开电脑,百无聊赖地翻看起各种网站来,翻到实在没啥看的了,干脆把抱枕拿出来,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谁知养着养着,我竟睡着了……
等时延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时,我已经在梦里做了两个菜了。
办公室的同事早已走光了,时延靠在桌台边上翻看着我的笔记,见我起来,放下笔记便问:“还困么?困的话到我办公室去,那里有个沙发,躺着睡舒服些。”
我伸了个懒腰,想起上次在他办公室加班的场景不禁打趣道:“还是那个沙发,还是用你的西装做枕头,用纸巾做枕巾?”
时延笑了笑:“不,这回我是你的枕头,你想怎么靠就怎么靠。”
我被他的关怀暖暖地击中心尖,嘴上却仍不示弱:“我才不要呢,骨瘦如柴的,靠上去肯定硬邦邦的。”
时延被我逗乐了,大笑一声,又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我看了看桌上的小钟:“都八点半了,现在过去那家店打烊了吧。”
时延看看手表,面带愧疚地看着我:“对不起,晚上这个报告内容有点多。”
我发现刚刚那句话有抱怨的嫌疑,便赶紧解释:“没关系,你的工作本来就很忙,这个大家都知道。”
时延俯下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了“谢谢”,便带着我一同下楼去停车场了。
为了节省时间,时延又推荐了另外一个西餐厅,这一家在他住的公寓楼下,据说环境和菜品与我们本来想去的那家不相上下。
我对西餐不是很了解,便听从了他的安排。
我们下了车,时延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我觉得这里离公司甚远,牵个手什么的也不算碍眼,便任由他牵着。
信步走向餐厅,时延的中指有意无意在我的掌心划拉着,微微痒的感觉让我觉得很舒适。
时延估计也是这里的常客,才坐下,便拿着菜牌点了几道招牌菜。
我们并肩坐着,服务员下完单去备菜,他就指着菜牌和我介绍起来:“这几道菜是比较经典的法国菜,我平时比较爱吃,味道还算正宗,你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不合适咱们再换。”
我很少吃西餐,对西餐正不正宗更无研究,但见他兴致那么高,我便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好啊!”
看得出,他今晚很开心,而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