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书恒……你小子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时延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招呼着两个小朋友向前。
书恒在他的刺激下,也一把抓住小欢的手,兴高采烈地往前挪。
果然,“宠溺”这种不良的嗜好它是会传染的。
时延帮我铺餐布,书恒就跟着给小欢铺;时延帮我拿了杯水,书恒照做;时延给我布菜,书恒也依葫芦画瓢的按部就班,结果导致小欢盘子里的东西竟然和我盘子里的一模一样。
书恒啊书恒,我说你猪脑子你竟然还不承认!
但是,接下来的书恒的一句问话,却让我越发地觉得这孩子真心不能要了。
“哎,姐夫,我们系南月师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听她说在法国的交流学习也就三年,我算了算,过两个月她应该毕业归国了吧,系里助教的位置可是为她空了三年了呀。”
一下,餐桌上的四人全都没了声响。
对南月,我除了自愧不如外,其他的诸如“她回不回来”,“现在过得如何”之类的问题,倒没什么特别的在意。
总觉得现在的时延同我在一处,桃子说的那种“转回头来打主意”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才对。
但时延默然呆在原位的模样,却让我原本淡定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
或许,对于曾经爱过南月的时延来说,即便是吃饭时不经意的提起也会让他心里尘封多年的那根关于南月的弦被重新拨动吧。
而这,正是对“现任女友”的我最大的打击。
因为这至少说明:他还不曾忘记她。
心里一阵犯酸,我突然发现少根筋的好像不单单只有书恒一个人。
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确认得太清楚为好。
于是,我强撑着笑脸,朝书恒打趣道:“话这么多,我妈你母亲没教你吃饭的时候要少说话啊?”
书恒这个“傻子”果然很自然地接过了新的话题:“我母亲你妈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我三岁的时候她就教过了好吧。”
书恒却反将我一军:“你三岁的时候我还在老妈肚子里呢,她教你的我怎么听得见。”
我不甘示弱:“怎么听不见,世界上有种东西‘胎教’你不知道么?”
一句话,书恒口里的饭喷了出来,小欢也哈哈大笑起来。
而时延脸上僵住的表情,也因了众人的欢笑一下松弛了下来。
我“呵呵”傻笑了两声,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响起一个声音。
好吧,既然我做不了你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那就让我在身边“打打杂”吧,至少,这样的我还能为你的笑容贡献一份微光。
正如暗夜里的萤火虫,即使亮的微弱,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