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7
绾华和凌氏从回来后,绾华就一直躲在屋里不见人。韶华也懒得自讨无趣,让初荷给她拆了绣好的鸳鸯,初荷犹豫着,“五娘子,要不剩下您接着绣吧,这拆比绣还难。”早知道韶华会让她拆掉,她就不摊这个好心了。
可韶华却不以为意:“你怎么绣上去,就这么拆下来。先生给我的功课,就算我做不完,那是我自己的事。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拿了去,敢情你是当自己是五娘子了?”初荷被吓得连声道不敢,看着自己熬夜辛苦赶出来的鸳鸯,只好哭丧着脸全部拆掉。“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知道你于我是好心,但你不能陷我于无信。”
接着支开幼菡去给她找个毽子,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运动可以强身健体。没得出门,就没得骑马,就不提爬树上瓦了,只怕他们又以为她发疯。
幼菡不敢多问,喏喏地跑去寻来,看着韶华从踢了三四个就气喘吁吁。到后来,慢慢熟练起来,一口气连着踢上十几二十个都不停断。没有韶华吩咐,她就干巴巴地站在旁边,陪着初荷把绣好的鸳鸯拆掉。
直到韶华一个人实在太无聊,才让她加入,但幼菡踢毽子不如韶华熟练,三回总是要掉两回。于是,她便叫来院子里所有会踢毽子的丫鬟,全部出来陪她踢毽子。
次日去请安时,累得险些起不来身。幸好熹园告知,这几天凌氏太忙,让她不必过去请安,好生在院子里做功课就好。
自从多了踢毽子这项活动,韶华的日子就充实多了。基本是每天早上都要起来踢几下毽子,暖个身,然后压压腿下下腰什么的。虽然身子骨不比以前柔软,但好在每天有事无事地运动,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粉扑。她基本就是在练琴和踢毽子之间,抽空挤出点时间绣几下鸳鸯,把手指扎到没地方可以扎就起身找别的事。
但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吃饭起床,韶华让初荷幼菡把东西放下后,就遣她们下去,没有旁的事都不让她们靠近。幼菡倒还没什么,只是初荷看着心里着急。
“五娘子,三娘子来了。”初荷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绾华有些好奇,打量了初荷一下,迈步进屋。韶华正好把针线收拾好,迎了出来。绾华笑道:“难得你肯这么挺好留在屋子里做功课。”
“三姐姐都不爱搭理我,我无处可去,只能呆在屋子里了。”韶华佯作可怜,然后又笑开,走上前挽着绾华的手臂,“三姐姐真不够意思,别人倒也算了,我可是你同胞妹妹,这么大的事也瞒。”
绾华闻言,粉颊微红,拉着她到内屋坐下,“这也不算瞒,事出有因。我这不就来跟你解释了嘛。”
“有什么情况?”韶华半个身子压在矮几上,蹭在韶华耳边问道。“三姐姐,你倒是说呀!”
“好妹妹,你别催嘛,让我想想。”绾华红着脸,嗫嚅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还记得前些日子,阿娘和爹爹吵起来那天吗?”韶华点点头,“嗯,那天我们还出街呢。可是这跟你定亲有什么关系?”
绾华稳住了呼吸,然后才道:“原本我也以为阿娘是因为七娘的关系才和爹爹吵起来。过两日后才知道,原来阿娘是和爹爹谈起我婚事时才闹的不开心。阿娘原是相中安庆侯爷的外孙卫三郎,父亲是个国子监的,官职不高,但世家清白殷实。听说卫三郎在兵马司领了份差事,顶头上司就是安庆候的嫡子,也就是他亲舅舅。可爹爹与安庆侯府素来不和,便责怨阿娘擅作主张。”
“就因为这个?”韶华不可思议地问。
绾华幽幽叹了口气,“也不全是,阿娘是求稳,她倒不想要什么高门大户的,稳稳当当才是。再说卫三郎有亲舅舅扶提,将来也未必不能成事。可爹爹一是觉得我低嫁不值,二是生怕往后七娘出门时寻不到好亲家。你想,我若是低嫁了,你越我过倒没什么,可七娘怎么都不能越了我上面去。而若是我高嫁了,将来不论是你,还是七娘,可以抬显你们的身份。”说着,绾华心有不甘,“爹爹到底还是心疼她。”
“这么说,这次是趁爹爹不知情,去跟卫家结亲?”韶华对李勋卓还不够了解,不好发表评论。
“怎么可能!”绾华嗔叫了一声,“是,藩国公的侄孙,英华郡主的次子。”
“啊?!”韶华惊呼一声。
这跳跃性也太强了吧,怎么就变成一个侯爷的外孙就变成还是国公的侄孙,还是郡主的次子?
如果她没记错,这英华郡主是先帝钦封的。不过跟她当初的安西郡主不同,只因为英华郡主原本是钦天监的独女,太后的外甥女。因自小就进宫陪着公主一起,先帝便赏了个封号给她,还把她许给养在藩国公的侄子。而说起藩国公的侄子,年轻时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因父母早逝,所以自小养在国公府里。但他并没有恃宠而骄,而是勤学苦练,考了个武探花,奉职金吾卫。
要说这藩家郎君身份高嘛,绾华倒也不是配不上,可是多了郡主母亲的称号,始终还比旁的人多一些殊荣。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落到绾华身上来。
韶华被这些关系给绕乱了,绾华羞得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别嚷嚷行不,我还没说完。”韶华无辜地耸了耸肩,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我也知道这好事本落不到我身上,只是听说圣上有意要让藩二郎尚公主,郡主还打算让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