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虎再度从丁诗韵手中接过那个簪花举在眼前看:“是她?她来此作甚?”疑惑中收起东西,无论那女人因何会出现在这,梁飞虎心下有了计较。

丁诗韵在肃王府的人缘还不错,和新入府的李俏,可以说关系最亲密,得知刚来此处的人是李俏,她也疑狐了,李俏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干嘛,她又是怎么出来的?

即便关系再好,丁诗韵却深信一句话:人心隔肚皮!尤其在这深宅高墙内,人心最不可信,“表哥,怎么办呀?”丁诗韵揽上梁飞虎的胳膊焦急道。

梁飞虎顺势凑近丁诗韵耳畔给她安顿,丁诗韵压下急切,边听边点头,“好,我记下了。”

安抚好丁诗韵,避过王府中的又一拨巡夜者后,梁飞虎将丁诗韵送回后院,丁诗韵摸黑回到自己房中,连根蜡烛也没点,继续摸着黑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杯凉茶下肚,才觉不安的心稍稍放松点。

心中装着事,哪能睡得着,今夜的丁诗韵于床上辗转反侧整整一晚上。

和丁诗韵同样在床上一个劲辗转反侧的还有李俏,李俏睡不着是给急的,好在最后还是睡着了,可她做梦都没忘跑路的事,梦见自己逃出肃王府,在外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天将亮,李俏从梦中醒来,坐起打个哈欠,穿好衣服下床;刚把鞋穿上,金嬷嬷就端着洗脸水进来房中,“夫人今天起的早啊。”金嬷嬷说话间将洗脸盆搁在架子上,腾开手以后过来帮着李俏梳头,待主子收拾打扮完了,金嬷嬷又去端来早饭。

李俏胡乱扒拉几口饭,填饱肚子后又坐到窗户前想心事,昨晚上假山中的人是谁她懒的关心,只是有些好奇谁那么胆大,万一被抓住,当事的俩人保准会被双双的打杀了。

对于昨晚的事,李俏没有想太多,坐在窗子前又开始思量下一次从哪里跑路比较合适!

即便假山那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她也不想再从那地方借道,李俏下定心思,不管怎样一定要出去肃王府。

趴在窗台上,思想正抛锚时,背后突然发出的声音,将李俏吓的浑身激灵。

“九妹妹,你想什么呢?”丁诗韵一语双关的问候,吓的李俏从板凳上跳起,看清来人,李俏拍胸脯说道:“三姐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九妹妹也知,人吓人会吓死人?”此话同样一语双关,可李俏依旧没听出另外一层意思。

“三姐姐怎这么早过来了,”李俏挽住丁诗韵胳膊,扯着她去往院子里,二人落座院中海棠树下的石凳上继续拉家常,“三姐姐昨夜没睡好吗,怎么顶着两只黑眼圈。”李俏关心道。

李俏的关切之语,纯粹就是关心丁诗韵。

因一晚上没睡好,丁诗韵两只眼睛的眼袋处的确发青,可李俏的关心之语听在丁诗韵耳朵里完全变了味道,那话她怎么听,都觉得含有别的意思。

丁诗韵大清早的过来就是为探李俏口风,她想看看李俏有没有发现昨晚与表哥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可还不及多说什么却听李俏道出这样一句话,丁诗韵的脸色当即不对了。

面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可看李俏跟个没事人似的,她也不好再多说别的什么,只要李俏暂时不揭她的底,丁诗韵打算就暂且装糊涂,装糊涂的同时也定下心,不再阻碍表哥要朝李俏发难。

表哥说的对,只有死人才不会到处乱讲话。

李俏没发觉同坐女子的脸色变化,还在唾沫星子乱飞的胡侃;肃王府里除了金嬷嬷,就只有与丁诗韵能说句话,李俏觉得好姐妹之间应该没那么多事,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她以为这样就能与丁诗韵的关系更加亲密。

现在的李俏虽是女儿身,可她肚里装的,目前到底还是一颗大咧咧的男子心,不懂女人心、如针眼。

丁诗韵越听李俏说话,越觉得这女人装疯卖傻,果然也同府里其她人一样,是个标准的贱人,枉自己曾经还想着要真心待她。

李俏挑了一堆好玩的、或有意思的事说给丁诗韵听,好半天过去嘴都说干了,也没见丁诗韵回应,李俏停下聒噪,偏过头看向同坐的人,见对方一脸凝思,便问:“三姐姐,你想什么呢?”

丁诗韵回神,“我没想别的,我就是记起一件事,两日后的千荷园要举行赛诗会,九妹妹想不想去看看?”

关于千荷园赛诗会,李俏有所耳闻,之前的李俏去没去过千荷园参加赛诗会她不知,但现在的她,真想见识下古人的朗诗比赛,听说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况,那一天,京城无数佳人、才子齐聚千荷园,只是……

参加赛诗会的,大都是未婚男女,而且,能光明正大出去王府参加盛会的人,府上除了肃王与王妃,其她妾室,包括玉怜秋在内都没有资格,想去,也只能在梦里想一想。

得知李俏心思,丁诗韵说:“咱们姐妹想去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咱们的身份其实还是府上奴婢,主子要去参加赛诗会,身边自是要带随侍下人,想去的话,唯一办法……就是跟着王妃与王爷去,由咱们暂时替代王爷与王妃身边的婢女,那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出府了。”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记得那年我刚入府,还受着王爷盛宠,当年千荷园举办赛诗会,我就是扮成了王爷的贴身奴婢,才跟着王爷参加了一次盛况……”

丁诗韵的诉说勾起李俏心思,李俏想的与丁诗韵大有不同,赛诗会既然在两日后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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