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彼树为槐>新槐 2

黑色的衣摆绕过圆形的拱门,身影刚刚立现,白绫夜就松开了怀中的江对月命她先行离开。淑沣在门口摸了摸江对月的狐狸耳朵,再一挥手就在门口设下一道结界。他的脸色依旧铁青,没有丝毫缓和,白绫夜见他越走越近已经料想得到是一阵痛骂,只好低下头来不去看他。

“真是孽缘啊……”淑沣的声音在她头顶散开,带着太多的无奈和叹息。“你是怎么知道慕谦在无涯山负伤又将他救回你的洞府的?难道当真都是巧合?”

“我一直惦念着紫微帝君去过无涯山的事,所以回来后向北堂心月打听了一番无涯山那边的状况。她告诉我在前一日无涯山周边金光大作,似有大事发生,所以我急匆匆地赶过去一看……就发现了昏倒在地的慕谦。”

“这个北堂心月又是何人?”

“地尊从极寒之地打发给我的一只修炼了五千年的赤狐精。”

淑沣冷笑一声无奈道,“你这小小的洞府倒是越来越热闹了。你既然救回了慕谦,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送你的这幅手镯你是不是已经忘了用法?”他说着抓起她的手腕将她衣袖一捋,露出雪白臂腕上扣着的银色手镯,铃铛被他一拨立刻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夜,你难道已经忘了当初为何要下凡来做这个落地星君了么?为什么还要和慕谦纠缠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怕……”

话还没讲完,他就感觉到门口的结界已破,慕谦披着那件明黄色的外袍手掌贴在结界的外沿,轻轻一震结界就碎裂四散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细碎光华。

淑沣松开白绫夜的手腕,恼怒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慕谦。而他却面带笑意走到白绫夜的面前,说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三人去人间的都城里随意走走逛逛吧。”

一路上的气氛都透着莫名的压抑,白绫夜左手边走着淑沣,右手边走着慕谦,两个人同一步伐,却连头都不曾侧过看对方一眼。热闹的都城里喧嚣的气息更显得白绫夜身侧的两个人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莫名的带着寒意。她微微叹了口气,想着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淑沣因此恼怒也无可厚非,暂且让他消消气也就无事了。索性不再去管他们两个人,自顾自的就在都城中逛了起来。

走着走着又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曾经的姚府门外,抬头看到破旧的牌匾时就连白绫夜自己也有些意外。她下意识的看向慕谦,发现他正盯着略显破败的府院静静出神。

这时,从府院中走出一行人抬着几个落满尘土的暗色红木箱子,似乎如今的姚家人正要搬家去别的地方。白绫夜发现他们三人好像挡了道,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这时最前面抬着箱子的两个人脚下一滑,手中的箱子翻倒在阶梯之下。好在白绫夜眼疾手快,用仙法似阵风吹过那两个人身侧才令他们没有受伤。

翻倒的红木箱子被扶正,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掉了出来,其中一卷画轴滚到了白绫夜的脚边,松散绑住的绳子断开露出画卷的半截真容。飘飘扬扬的白色衣摆上落满花瓣,看身段似乎是个女子的模样,白绫夜刚想俯身捡起画卷,却被淑沣先一步拾起。完整的画卷在淑沣手中展开,终于露出了画中女子的容貌。第一眼看到的淑沣立刻变了脸色,扭头看向他身侧同样惊诧的白绫夜。

画中的女子站在一株杏花树下,面色沉静,带着些微的喜悦,一手伸在半空中接着飞舞的花瓣,一手抬起在额间抚去飞乱的发丝。周身白衣,任花瓣落满肩头裙摆,那张面容分明与白绫夜一模一样。

这里是姚府,是姚煦曾经的家,不用询问也知道这幅画出自姚煦之手。可是……白绫夜颤抖地伸出手触碰着画卷上的那个自己,她只在姚煦的面前展露过两次真容,一次是在凉亭中向他袒露身份,一次是在她的房间外与天狼星君激战,不管哪一次她都不曾有过这般沉静温柔的模样,那姚煦又是如何下笔的呢?

她很想转过身去问问慕谦,但是她全身已经因为激动而颤抖地无法自持,她不想如此失态地去询问一件已经过去多年的旧事。

“刚才府中的小厮实在是有些鲁莽,惊扰了三位,还望不要见怪。”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躬身拜在白绫夜三人面前。

淑沣点头示意道,“无妨。”看了一眼白绫夜的表情后继续问道,“不知道这幅画出自何人的手笔?”

男子抬起头还未去看画卷已经先看到了白绫夜的模样,他眼中难以言说的震惊,立刻跪拜在她面前。

不知所措的白绫夜立刻向后退了两步,问道,“老伯为何要拜我?”

“姑娘应该是天上的仙子吧……这幅画是姚家的太老爷所画,太老爷过世之前叮嘱我们要将这幅画好好供奉,还说画中的姑娘早晚有一天会回到这里取回这幅画的。”

一直不曾说话的慕谦开口道,“你们认错人了,她不过一个寻常的女子,只是碰巧与画中人长得相似罢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上的仙子,不过都是人的臆想罢了。”说完拉起白绫夜绕过地上跪着的男子走了过去。

淑沣将手中的画重新卷好递给男子,他却摇着头说道,“劳烦公子将这幅画交给方才的那位姑娘吧。就算她不是天上的仙子,遇到如此相像的人,也算是圆了太老爷的一个心愿吧。”

慕谦大步流星地走出巷道,拉开了和淑沣的距离,只听白绫夜问道,“那幅画是你画的么?”

他脚下一停,脑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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